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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他二人自然懷恨,託師公延送回這隻木匣,本是想暗害丁中材,不想卻是張玉霆代為開啟了這隻要命的匣子。
那顆露水在二人盯視之下,越來越快地蒸發了。師公延正在震驚,忽見丁中材迅速放下那支銅蓮,大口吐納,想來是被露水蒸發時散發的毒氣所侵。以他這般深厚功力都受不了這毒霧的侵襲,可見這毒霧毒性之強。
張玉霆閉目調養片刻,睜開了眼睛,道:“丁兄。”師公延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仍然愣愣地看著那匣子。丁中材雖不知那粉紅色水霧的毒性,但看這樣子,明顯不是善物。他同張玉霆是十多年的交情,這名滿天下的首陽派掌門在自己家裡出了問題,他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擔心,走到張玉霆身邊,道:“現在感覺如何?”張玉霆苦笑道:“這匣子,當真精妙得緊,我能見識到這巧奪天工的東西,死也不枉了。”丁中材皺眉道:“不要瞎說,你不會有事的。”
張玉霆道:“丁兄,有一件事。”丁中材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張玉霆道:“對不住,我首陽派,並沒有那種令人不懼世間陰寒之物的內功心法。”丁中材一聽,面色不悅。師公延暗中奇怪:“潤涵明明傳了我一套心法,甚是有效,他怎的說沒有?”這時張玉霆又道:“不過小兒潤涵卻有這套心法,是他幼年去南疆遊歷所得。我這便回山,命他謄寫一份,儘量快速送來。這隻木匣,便讓我帶回山去吧!”說著將那匣子合上,連著那支銅蓮一起裝入錦囊,隨後不由分說,一掌擊在這錦囊上。只聽“嘩啦”幾聲響,這曠世奇工就此化為齏粉。此時天光已然大亮了,院中早有弟子開始活動。張玉霆提起錦囊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少夫人的喪事,儘快辦了罷。”
師公延聽得張玉霆說原來那還不能算是首陽派的武功,這才理解了張潤涵的苦心。首陽派是名門大派,門內武功繁多,他修習其中一部分,可解釋為出於後生小輩對首陽派的景仰,並非惡意偷學。可假若這是張潤涵自己的武功,二人便有了師徒之實,只怕日後會有心結,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丁中材道:“你不能走!”上前幾步拉住,張玉霆笑道:“我首陽派的解毒秘藥今日竟沒帶在身上,須得儘快回山服藥,丁兄,你可莫要謀殺我。”
這當然是謊話。江湖人出外行走,福禍難以逆料,哪有救命靈藥不帶在身邊的道理?只是張玉霆若是死在滄州丁家,只怕會給丁中材帶來無盡麻煩。
丁中材攥住張玉霆手臂,盯著他雙眼看了半晌,扭頭對師公延道:“你!過來!”
以他此時名聲地位,自然可對師公延呼來喝去。他之前對師公延甚是客氣,那是出於禮數,但此時到了生死關頭,丁中材難免激動幾分。師公延依言走了過來,丁中材道:“你把張掌門送回山去。”師公延點頭應了,伸手輕輕扶住張玉霆。丁中材又對張玉霆道:“張世兄,你放心,我定要將那對狗男女……”張玉霆微笑著擺擺手,轉過身去邊走邊道:“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
丁中材垂頭默立半晌,張玉霆同師公延二人已經穿過院中眾弟子出門去了。
張玉霆過世後足足兩個月張潤涵才風塵僕僕歸來,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那傳功之事無人提及,只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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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公延道:“張掌門回山後,不幾日便……他為了不給丁家造成影響,臨終前囑咐弟子,一直到一個月後才發喪。”說完嘆了口氣,丁中材亦是長嘆一聲。師公延問道:“丁門主,您是……”丁中材道:“我聽說張世兄去世的訊息,心中有愧,一心想找出他們兩個,便用閉氣、龜息之類假死,棄了這門主之位,隱姓埋名行走多年,結果竟然一無所獲。時間一長,這顆報仇的心也淡了,幾年前我回到滄州,便隱居在這附近。”
張隨和張瀟早聽得愣了。張隨從懷裡摸出那支銅蓮,師公延奇道:“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張瀟將濟陽之事簡略講了,便講邊想起那日鄭遠山的槍法中,隱隱包含了首陽派的劍勢,想來年張玉霆應該傳授了幾招。張隨道:“那鄭老前輩當年也是一位英雄,如今既已過世,這銅蓮怎麼流落到他手中,也無人知曉了。這天地之間隱藏的歷史和秘密,哪能盡皆發掘出來?”眾人回想這三十年前的一段恩怨,盡皆嗟嘆不已。魏婆婆面有愧色,將那幅黑紗拉起,重新遮住面龐。
師公延嘆道:“當時這三人名動天下,竟然接連過世,登時傳得沸沸揚揚的,可是江湖中哪裡缺美女俊彥?丁少門主做了門主,又娶了填房,張潤涵接管了首陽派,整治得好生興旺,時間一長,這事便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