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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隨不欲再將矛頭集中在魏婆婆身上,便故意打岔道:“丁門主好耳力,避世在外訊息還能如此靈通,佩服佩服。”丁中材道:“也沒什麼,我時常去城中買些饅頭大餅之類的,偶爾便聽到一些傳聞。”言語中竟隱隱露出高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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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霆同丁中材並肩走在回城的路上。張玉霆問道:“這樣便走,祠堂內不用管麼?”丁中材道:“自然有人收拾。”張玉霆笑道:“甚好。”
過了一會兒,臨近城門,兩人腳步都慢了下來。張玉霆說道:“我剛從北京回來,順便看了一場賢士榜的大比。”丁中材“嗯”了一聲,並沒答話。張玉霆自顧自地道:“那大比的最後一場裡,竟然有人使詐。敗了的那人,名叫鄭遠山,槍法甚是紮實,三十多歲便有了名家風度。可是另外一家姓馮的買通了考官,最終奪得了桂冠。丁兄,你說人間為何要有這麼多不平等?能力不如人的,偏偏能出人頭地,實力高人一等的,卻不得不折戟沉沙!”
丁中材道:“公道遲早要來的。”張玉霆道:“幾十年後,兩人都垂垂老矣奄奄一息了,公道再來有何用?本該他擁有的榮譽和地位,還有那些時間,是回不來的了。”丁中材笑道:“張世兄,你說了這麼多,又能如何?”張玉霆道:“我把幕後真相寫了封信,送到國師府中。我盡了人事,接下來,就看天命了。”他頓了頓,又道:“我們能用自己的本事拼出今天的地位,說實話,實在是天公眷顧。那鄭遠山用功再勤,槍法再高,如今也不過是個江湖散人,可我們和他比起來,有出身,有途徑,從小有人教導,有人為我們創造機會……若是我和鄭遠山換換位置,那麼我也會受到這不公平的待遇。”
丁中材聽他絮叨這許多,早已略有不耐煩。張玉霆繼續道:“我們能享有微名,非惟人事,亦屬天命。可我們何德何能,能值得上蒼如此青睞?我想,為了能讓自己勉強不辜負這青睞,只有努力利用自己的名聲和地位,儘量做些善事,儘量歸置公道,方才不負了老天對我們的栽培。”丁中材聽了喝彩道:“好一個‘歸置’!”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城中丁府。丁中材引著張玉霆步入正堂,早有守夜弟子送上茶水熱巾。兩人一盞茶還沒喝完,一名弟子上前來道:“門主,有位姓師的漢子在門外求見,說是送還一物。”丁中材同張玉霆對望了一眼,道:“帶他進來。”
師公延跟在一名弟子身後進入正堂,先向堂上二人行了一禮,然後呈上那個錦囊。丁中材皺眉道:“這是何物?”師公延道:“我聽那奴才說,這其中是鷹爪力的心法秘笈。他二人知錯,心中有愧,便託小人送還。”
丁中材聞言皺起眉頭,張玉霆笑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位師先生有古人之風。”師公延不及答謝,丁中材“哼”了一聲。
張玉霆道:“丁兄,何事不妥?”丁中材道:“我雖不知這囊中是何物,但我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心法秘笈。”見師公延、張玉霆面露詫異,他接著說:“我這門鷹爪力乃是速成功夫,只須修習個四五年,便足可有極大受益,之後便無甚用處了,剛出師的小夥子甚至能和自己的師父不相上下。”張玉霆道:“要成為真正高手,當然還得博採眾家之長。”丁中材道:“這是題外話了。若是那畜生真的得到了心法,何必要逃跑?只須暗地裡修習個三五年,足可自保,也不用像今晚這般窘迫了。”
師公延見丁中材明顯不信自己,心中不暢,大聲道:“丁門主,小人所說都是實話,我哪敢騙你?”說著一把將那錦囊撕開,“叮鈴”幾聲脆響,從中掉出一支小巧玲瓏的銅質蓮花。那錦囊中呈露出來的,卻是一隻小小的木匣。
丁中材緊盯著這隻木匣,鋒銳的眼光幾乎要穿透了木板,直看到裡面去。張玉霆拾起地上那支銅蓮,道:“丁兄既然不信,我便來試試。”說著接過師公延手中的木匣,放在桌上。
這隻木匣似是樟木打成,平整光滑,硃紅塗漆,黃銅鎖釦,白鐵包邊,並無特殊之處。只是那支銅製的蓮花骨朵看上去異常逼真可愛,令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
丁中材道:“小心其中有詐。”張玉霆道:“除非這匣中射出天雷,其他的我還不信我接不住。何況,我看那兩人是真心悔過,我們大可不必這般提防。”說著倒豎起那朵銅蓮,拿起蓮莖往鎖孔裡一點,眉頭微微動了一動,嘀咕道:“這鎖孔道是斜向下的。”便說便把那蓮花斜起,只聽“唰”、“叮”兩聲,那銅蓮從張玉霆手中滑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進了鎖孔。
突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