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沸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水面上打了個旋兒,當時引為驚異,一轉眼便拋到了腦後。
現在張隨和趙巨炎雖然是並肩而行,距離卻不近,焦清陽為防他們發難,特意站到了兩人中間。周圍雖然還有三四十位或便衣或公服的金領捕快,但這個圈子並不算擁擠,最近的像焦清陽、楚承洛在自己身邊不足尺半,最遠的卻在五丈開外,木紅雨也遠遠地在斜後方跟著。雖然不算擁擠,但從他們所處的方位來看,恰好是在自己施展步法跑路的必經之路上,不管自己用什麼步法,都會至少有一人佔住地勢之便截住自己!
這儼然便是一個小小的陣法了。當然不是九宮、八卦、七星、六花、五行之類的名陣大陣,而是金領捕快憑著自己的經驗和直覺,井然有序地互相配合著,縱然不太嚴密,也盡能防守得住。
楚承洛貼近張隨身邊,道:“同齡人裡面,你和我都是很出色的。”張隨沒說話,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可否認這可能是一句真心話,但張隨聽來,不但沒有溫馨愉悅之感,反而激起了他的警惕——他有一種感覺,儘管楚承洛對自己有那麼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但若給他得了機會,他是立即會毫不留情地對自己下手的。只聽他又道:“若是換個方式見面,我們還可能會成為好朋友呢。”張隨笑道:“是麼?”楚承洛認真道:“當然!你做你的大俠,我做我的浪子,歷史上無數經典的搭檔範例不都是這樣的麼?”張隨道:“可惜事實已成定局了。”楚承洛撫掌笑道:“也不可惜。我雖然失了一個搭檔,卻多了一個玩具。”
張隨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個說法?楚承洛道:“我最喜歡跟出色的人玩兒,出色的人總是能死裡逃生,可儘管對方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卻總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說,這種貓捉耗子的遊戲好玩吧?”他的語氣輕順溫柔,面上還有令人沉醉的微笑,配合著和煦的日光,真堪稱一副絕美的圖畫。可張隨此時肌肉一陣陣發冷,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楚承洛甚是得意,懶洋洋地長長呼吸了一口,伸了一個懶腰,又道:“不得不承認你的手腕和力量都是極強的,可是這一次,你還能從刑部大牢裡逃生麼?”張隨扭頭向他望去,見楚承洛正斜眼看向自己,目光中滿是戲弄嘲謔。
張隨心中一動,驀然生出一股極其熟悉的感覺。這個場景!曾幾何時,自己也是被一群訓練有素的好手如這般並不嚴密、卻極有效地封住了自己所有的去路,那也是這樣戲弄嘲謔的眼神,也是這般被押著走的自己……那是何時何地呢?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時間竟然記不起來了。
其他的都很模糊了,只有那個眼神!那充滿了嘲謔和戲弄,把自己當做爪下的小老鼠一般的眼神,如同一塊火紅的烙鐵,在張隨心中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和目前的楚承洛如出一轍。
張隨努力回憶著,沒注意到一個書辦模樣的人正疾步而來,焦清陽見到,立即迎上前去。那個書辦附在焦清陽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焦清陽滿面的不解和錯愕。那書辦點點頭,拍拍他肩膀,轉身去了。
焦清陽苦笑幾聲,拍拍手,眾位金領捕快紛紛圍攏在他身邊。焦清陽拱手道:“兩位大爺,今日小人多有冒犯,望您們大人不記小人過罷!”這話言語雖然恭敬,口氣可滿是不服。各位金領捕快都是一怔:聽這話的意思,這次抓捕行動竟是突然取消了。
張隨和趙巨炎面上不著痕跡,內中卻也是滿腹驚愕。焦清陽舉手道:“青山綠水,後會有期。”二人拱手作禮。木紅雨道:“後會有期!”話語中隱隱透出一絲如釋重負。楚承洛面露無奈,搔搔腦袋,苦笑著長嘆一聲,搖搖頭轉過身去。
張隨和趙巨炎對視一眼,只怕夜長夢多,也不回寶日樓,連忙向南城門大步而去。回頭看看那群金領捕快,見只有木紅雨、楚承洛寥寥幾個跟著焦清陽去了,剩下的卻是融入人群中不見蹤跡。張隨暗道:“這些金領捕快混雜在人群中,便如無數秤砣一般將這偌大一個京師牢牢壓住,任誰也翻不起大風大浪——這個組織,當真強勁的緊!”又想起姬有容,心中一陣糾結。
且不說張隨和趙巨炎出城去,只見街道上一騎快馬絕塵而來,路上的行人慌忙避讓,手腳慢的甚至摔倒在地。京中規定城中是不許騎馬的,可看那騎士的裝束,無疑是個足以凌駕在“規定”之上的人物。行人們罵罵咧咧地朝那背影瞪了幾眼,埋怨不已。
這一人一騎速度絲毫不減,一直馳到刑部跟前,那騎士矯健地跳下馬來,隨手把韁繩往拴馬樁上一扔,便著急地往堂上奔去,那韁繩恰好套在馬樁上面。
門人慌忙攔道:“哎,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