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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繼續響著,受不了壓抑氣氛的潘慧趕緊跳起來,“來了來了”她小跑去門口,她眼睛一花,媽媽竟然先出現在了門口。
媽媽陰沉著臉,她沒有開門而是湊近貓眼向外看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定格在看貓眼的姿勢。
“叮咚”
“叮咚”
“……”
門鈴聲越響越急,到最後“叮咚”聲連成一片,像催魂索命一般,吳常的心跳已經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胡狸臉色毫無血色她死死抓住胸口,下一刻或許心臟就要因為過激而爆裂。
在門口的潘慧反應更為激烈,她眼皮一翻,如玉柱傾倒一般倒下。
“叭噠”門鎖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輕輕一轉,門開啟了。媽媽定格的動作被打破,她伸出雙手死死抵住門,但門堅定的、無法抗拒的推開,空間開始出現一條重疊的線條,像是某個世界強行擠了進來,玄關燈光閃滅了。
吳常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客廳、餐桌、牆壁像粗糙爛制的動畫一樣,在它們的邊緣出現另一條線條,線條漸漸的重合在一塊,吳常只感覺前後左右都混亂不清,他的視線直視前方卻看到自己的後腦勺,這一刻,他就像渺小愚昧的二維生物不小心闖入三維空間一般,他的認知都被徹底顛覆。
“屙屙屙”,媽媽從喉嚨的最深處發出不明意味的嘶吼,它原本慈祥的臉已經完全變態,它的眼睛出現在了鼻子,鼻子出現在了耳朵,耳朵出現在了腦門,似乎它連自己的外貌也無法顧得上了。
但是,門的移動一直沒有停下,它緩慢而又堅定的的挪動著,空間變化已經逾加激烈,吳常只覺得昏天倒地,他想扶著東西支撐身體,但他卻分不清前後左右,他慌張的揮著手,此時他的大腦已經無法理解或者說無法處理眼前的變化,這一刻他明白了羊皮紙的話。
門在兩個詭異的較量中終於停了下來,但空間的變化始終沒有停止,它開啟了大概10公分的距離,一張帶著謹慎卑微笑容的臉擠了進來,它的腦袋被窄小的空間擠的變形,它扭曲變形的嘴裡吐出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家好幾天沒買肉,能找你們借一點嗎”
媽媽身形劇烈顫抖著,再也無法維持原形,它逐漸變得扁平,身上的肉質變得木質纖維化。
“不借”它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對,不能說是牙縫,它的樣貌已經完全消失,無法描述也無法理解它現在的狀態,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她像張人皮搖椅一般。
“那真是太感謝了,吃完我再還給你”那個人臉嘴巴一張一合,輕飄飄的丟下這句話,竟然退了出去。
此時空間變化終於停止了,吳常像被扔進一秒三萬轉的攪拌機一樣,他的視線天旋地轉,整個人倒地上直抽抽。
胡狸也沒好到哪去,她痛苦的趴到在地,淚涕橫腮。“嘔!”她胃像被什麼捅了進去一樣,嘔出膽汁。
整個屋子的兩個活人狼狽不堪,門口的媽媽如願以償的關上大門,玄關的燈再次亮起,在燈光下它詭異形體又變了回來。
一個佝僂的中老年婦女呆滯站在玄關處,像現今社會的空巢老人一般令人心疼,不過在她身後違和的立著一具骷髏,這是一具女性的骨骸,她還保持生前的姿態,套著可愛的睡衣,骨頭細而且光滑,嶄新明亮的骨骸上完全找不出一絲血肉。
是的,潘慧的血肉被鄰居借走了。
吳常掙扎的爬了起來,他看到了那具白骨,他跌跌撞撞的來到胡狸身邊,胡狸一頭栽倒在嘔吐物裡,吳常也顧不得嫌棄,他攙扶起胡狸往房間走,在間隙間,他恍惚看到媽媽的背影動了,它後腦勺一道黑斑在擴散,黑暗如液體從它身上溢位來,轉瞬間吞噬整個玄關,包括潘慧的骨骸。
黑液吞噬速度加快,吳常眼前的空間已經完全坍塌,來不及了!他咆哮一聲,鎖鏈鑄造的右手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蒼白光芒,他左手扔下胡狸掏出鬼戒尺,鬼戒尺上慘白的光芒像狂風中蠟燭一般時閃時暗。
蒼白的光芒在黑液中宛如礁石一般,任黑液沖刷也蔚然不動,吳常能感覺到鎖鏈開始沿著腕骨往小臂吞噬,但他顧不上那麼多,蒼白的光芒被一步步的壓縮。
“轟”前方有東西!神經繃得死死的吳常右手狠狠抓去,五指指尖鎖鏈緊緊糾纏成尖銳的鐵爪,鐵爪發出恐怖的破空聲,連空氣都被活生生抓爆了。
“碰到了”吳常腦海閃過這個念頭,他的右手準確的抓住了什麼堅硬冰涼的東西,像是木材一樣。
但吳常面色一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