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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電話內容既不禮貌又不道德。
正無聊中,前邊巷子盡頭的舊房子裡傳出來一聲喝斥:“桑秋霞,別不知好歹,你家教場口的那塊地我出兩萬買那是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兒上,你要再不答應就一分錢也落不上,地還得變成我的!”
接著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回答:“不賣,我媽的病,我弟的學費,我說過了要二十萬,二十萬就賣,少了就不賣,三叔,我雖然不是做房地產的,但教場口那兒的地,一個門面就值十幾萬,我家那塊地至少有四個門面,我要二十萬也不算多,你給兩萬那可能嗎?雖然你是村長,但也不能強買強賣吧?”
之前那個男子聲音哼了哼,又冷冷說道:“你這黃毛丫頭倒是獅子大開口,那你就等著吧,村裡的地塊不合經過我這個村長,你能賣得出去?你媽都快死了,我看你還能拖到哪一時!”
接著又是一聲門響,許東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矮胖男子臉色陰沉沉的從舊屋裡出來,瞄了一眼許東,見他臉生,又多看了兩眼,不過也沒在意,依舊冷哼著去了。
舊屋裡跟著傳來女子嚶嚶的哭泣聲:“媽……你醒了?我……我給你倒藥去……”
舊屋前的院門開著,許東猶豫了一下,當聽到“咳咳咳”的咳嗽聲時,又忍不住朝院門裡進去。
院子還算不小,有六七十個平方,院子裡一週種了些蔥蒜和少量的花草,西頭邊有一個水井,那種用繩木絞動的老式水井。
舊磚房三開間,兩層樓,窗戶上的玻璃顯得很老舊,有好幾塊還是破裂的,又用透明膠布粘著的。
房子,院落,雖然都很老舊,但一切又顯得乾淨有條有序。
許東走到院中就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本想進屋去看看,但又想著這麼冒然冒失的進屋去還是不禮貌,所以猶豫著踱到水進處觀看院裡的景物。
靠水井邊沿的院牆邊撐了兩根竹杆,竹杆間繫了一條鐵絲,上面涼了幾件頗舊的女子衣服。
水井口是用麻條大石砌成,高出地面兩尺,圓圓的水井口比臉盆大一輪,許東探頭往下看了看,一股子涼嗖嗖的冷風吹出,在炎熱的天氣裡,這個感覺很舒服。
不過水井裡黑黝黝的什麼都看不到,不過許東就在探頭看的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一絲絲兒有顏色的“氣霧”飄出,怔了怔,再一細看,卻又沒有了,都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從教場外的巷子一路過來,許東看得很仔細,但沒有哪個地方透出了寶氣,桑家大寶藏的故事只怕不一定是真實的,當然,桑家村很大,他又沒看過別的地方,下這個結論自然是太早,而且既然是寶藏,那自然也是不容易被發現到的。
許東正沉吟間,忽然聽得屋裡“叮咚”一聲響,似乎什麼東西滾動並打翻了東西,接著就聽到之前那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尖叫起來:“媽……媽……你怎麼了……”
許東一怔,知道可能是屋裡那女子的媽出事情了,也不再猶豫,趕緊大步往屋裡跑。
屋裡的藥味更濃,光線也有些暗,許東進屋後見堂屋裡沒有人,聽聲音在側面廂房中,當即把虛掩的木門推開了鑽進去。
房裡雖然有些暗,但許東還是看得清楚,一個女子正吃力的扶著摔倒在床下的老孃,看地下的身體一動不動,顯然是暈過去了,那女子的力氣小,扶起來又倒了扶起來又倒了,急得又是哭泣又是叫喚著“媽”。
許東二話不說,蹲身下去就說:“你讓開,我來!”
那女子這才發現有人進屋了,瞧了瞧他又問道:“你……你是誰?”
許東沉聲道:“別管我是誰,先救你媽要緊,你讓我,我揹她出去,你媽要趕緊送醫院!”
那女子驚惶之中也不敢阻攔,趕緊讓開了些,許東一雙手抓著地上她母親的手臂,一用力就“送”到了自己背上,站起身揹著就往外走,那女子急急的跟在後面。
到底是男人,許東雖然不是很壯實,但比起這個女子的力氣要大得多,她媽的身體不過百斤上下,並不算重,她背不起背不動,但許東背起來還不是很吃力。
許東揹著人一口氣奔出去,在巷子中居然沒碰到牟思晴,不知道她這一通電話打到哪兒去了,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那女子顫著手開啟車門讓許東先進去。
許東又回手過來,把那婦女抱在了手中,然後小心的坐進計程車後排中,直到坐在車裡後,他才覺得好累,直是呼呼呼的喘著大氣!
那女子對司機說了聲:“去醫院”,然後回頭過來望著莫明其妙的就冒出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