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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紅馬不疾不徐返回,現在已經不趕時間了。許硯在想,既然聖旨為真,宣讀聖旨的老太監也為真,那麼就有兩種可能:
一、耀夜多年前便安插臥底,潛藏未央國皇宮。待到關鍵時刻,臥底老太監遊說皇帝親自提審薛銀河,卻在半路夥同耀夜劫走死刑犯。
二、皇帝才是真正的幕後操縱者。至少,也算默許這件事情發生。
有意思……
許硯眉頭朝上一挑,他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要曉得,焦土大陸五大國,只有未央國皇室乃土生土長的焦土大陸人族,其餘四國皆為仙靈指派。
所以,未央國皇室或許更能同情、幫助焦土大陸賤民,而當今聖上有意聯合最強反叛組織耀夜,共同謀劃什麼翻天覆地的壯舉,恐怕也並非無稽之談。
只不過,皇族內部可能存在阻力,朝廷派系鬥爭同樣比較嚴重,迫於局勢,皇帝目前還只能隱忍低調。
時機尚未成熟……
許硯在馬背上左搖右晃,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
他忽然有些擔憂,擔憂薛銀河那傢伙。
表面分析,薛銀河的命運,越來越像他選中那首詩的原作者王精衛。當初王精衛同樣板上釘釘的死罪卻最終被皇族赦免,從那以後,他在意志上產生鬆動。
正因這種鬆動,曾經寫下《被逮口占》絕命詩的青年,走向信仰的對立面。
而薛銀河如今在耀夜之身份,與王精衛在同仁中的身份相似,這麼多巧合,讓許硯不得不隱隱產生幻覺。
但願,薛銀河不會走到那一步吧。許硯垂下眉頭,兀自發呆。
突然前方傳來凜冽破風聲,視線範圍內,點點寒光閃爍。
暗器?
有人偷襲!
許硯臉色大變,腰部爆發力量,反身向後倒去。
空中,寒光擦著鼻頭掠過。緊跟著是一道平行飛來的人影,那人影竟然在半空還能調整姿勢,他手腕隱蔽翻轉,頂在前面的長劍宛若靈蛇吐信,咬向許硯。
才剛剛躲過暗器,沒想到第二波攻擊頃刻殺到。許硯沒有過多調整餘地,只能順勢朝棗紅馬左側迅猛傾斜。
他的腳還絆著馬鞍,因此躲起來的動作,略微有些遲緩。
“唰~”
勁氣激盪,偷襲者連人帶劍飛到許硯相反方向。
陽光下點點鮮血飈出,那把長劍雖然沒有刺中許硯要害,卻也在肩膀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許硯左側肩膀垂落,劇烈疼痛瞬間湧上心頭。
誰?
來者不善,出手即為殺招。而且實力恐怕超過許硯,甫一交手便能察覺。
荒山野嶺的地方,許硯怎敢掉以輕心。他旋即下馬轉過身體,看一眼,偷襲自己的那個人,竟為無極道場二星天元胡凱。
“啊!”
胡凱右手持劍,冷冷寒光綻放,毫無疑問,他是來殺許硯的。
“看來你已經活膩了。”許硯冷笑,“這樣也好,反正上回咱們打賭,你的項上人頭已輸給我,怪我太仁慈又將人頭在你脖子上存了好久,如今也該取走了。”
胡凱挺起手中長劍:“剛動手就鮮血直冒,我看你彆嘴硬,趕快跪地求饒吧。”
“什麼時候,偷襲也算本事呢?”許硯嘴角輕蔑一撇。現在左肩疼痛難忍,血水止不住潺潺流淌。儘管已經用靈源開始治療,但情況難言樂觀。
剛打,就幾乎廢掉一隻手,此刻許硯處境非常不妙。
“臭小子,倘若你不是新平郡官差,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不怕告訴你,我每天做夢都要殺你一次,今日你居然跑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終於讓我逮著機會。”
胡凱臉上露出猙獰的竊笑。
許硯蹙眉:“我來此地追捕耀夜逆賊,你卻跟蹤我,妄圖殺害官差。”
胡凱闊步逼向許硯:“沒錯,恭喜你猜對了。但這條路已經荒蕪好幾十年,除非事前有線索,否則怎會直接往這邊追?”
“恭喜你猜對了。”許硯用剛才胡凱的口氣硬扛,“但,你沒機會洩露秘密。”
許硯深知現在這種局面下,他跟胡凱肯定只有一個能活著回去,所以氣勢上一定不能輸,唯有像老太監唬住汪欣那樣唬住胡凱,才能提高獲勝的機率。
“吾乃二星天元,沒機會的是你。”胡凱目露兇光咄咄逼人。
言罷,胡凱凌空躍起,長劍在陽光下劃出一溜白光,兇狠刺向許硯。
許硯身為師爺,並沒常備武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