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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許硯踏著月光,走向新平郡城東某個院落。那是邢鳳傑以前的宅邸,也是現在新平郡最負盛名的窯子——花滿樓。
印象中,窯子所處的地方就該燈火通明,人頭攢動。耳畔時不時傳來唱曲聲,間或還有嬌嗔呼喚:“大爺,進來玩嘛。”
大爺?
對許硯來講,這個稱呼總感覺有些奇怪。但,許硯今晚帶著募捐任務,或許老鴇和姑娘們不會對許硯使用尊稱吧。
據說未央國最出色的窯子,當屬泰川郡教坊司。教坊司可不一般,它並非單獨宅院,卻為一片成規模的建築群。
不僅成規模,而且有規劃。
那裡是條繁華衚衕,路兩旁全都是兩層結構的建築,外觀設計很精巧,第二層要麼有寬敞的走廊要麼有空曠的窗戶。
許硯聽人講,教坊司內所有單獨樓棟皆為獨立的經營單位,屋簷下邊掛著紅燈籠,紅燈籠映照各式各樣的牌匾。
——花好月圓、浮香閣、麗春院、醉清樓、天上人間。若是一處一處看過去,定叫人目不暇接。
每到營業時間點,佳人便成群地站在寬敞走廊,或者坐在空曠窗前,偶爾含情脈脈,偶爾猶抱琵琶半遮面。
嘿~
許硯嘴角一撇,眼前浮起各種香豔。
別問他為何知道這麼多,畢竟身處新平郡官場,總不能充耳不聞吧。
……
走著走著,許硯來到平緩小河,月光下看見一座拱橋,站在橋這頭,就能聽見橋那頭傳來的靡靡之音。
抬眼,燈火將對面的院子照得透亮。院子附近全是些染坊、胭脂坊等商鋪,花滿樓生意好,帶動周邊產業。
到了這個時間點,附近商鋪早就已經歇業,唯獨正中的院子,依然燈火通明。
“怎麼安排?進去就強制募捐嗎?”尹雲彪扭頭問。今夜只有他和許硯,執行太守通判給的任務。當然,兩人都穿著便裝,並未套上新平郡差服。
“肯定不能用強制這種手段,咱們先以客人身份進去。至於具體募捐多少,還是隨緣吧。”許硯沉聲道。
“你想得太簡單,隨緣怎能募到預期的數額。我估計不狠點肯定不行,但,花滿樓那些客人什麼秉性我清楚,我一個人也能搞定。”尹雲彪輕拍懷中的公文。
“辛苦尹捕頭。我看要不乾脆這樣,你出面號召大家募捐,我混在客人中,與你配合。”許硯心生一計。
“沒問題!你安心看我表演吧,就算花滿樓所有龜公打手一起上,我也不會放眼裡。”尹雲彪吹牛。他今晚忽然這樣興奮,可能因為花滿樓性質比較特殊。
哈哈~
這可正中許硯下懷,頓了頓,許硯輕拍尹雲彪肩膀:“那便麻煩尹捕頭了,過後我請尹捕頭喝酒吃大餐。”
尹雲彪挑眉笑道:“咱們兩兄弟,誰跟誰。幹嗎跟我這樣客氣呢?”
“必須的。”許硯用力點頭。
“哦。許兄弟放心吧,董大人交代過,讓我凡事配合許兄弟。所以,我這邊肯定幫許兄弟頂著。”尹雲彪意味深長地說道,他隱,隱約約已經察覺了什麼。
“謝謝。”許硯雙手作揖。說著便和尹雲彪並肩踏上拱橋。
——花滿樓!
望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許硯快走幾步。可尚未垮入花滿樓門,便被一個壯漢閃身擋住,只聽那壯漢冷冰冰地道:“今日已經客滿。”
啊……
許硯抿抿嘴唇。心說難怪花滿樓這窯子跟教坊司不同,沒有老鴇拉客,也沒有美女在走廊或窗戶撐場,人家就是有足夠自信,反正顧客盈門,何必多此一舉。
然而,許硯今日任務在身,不管裡邊有沒有位置,終歸得完成任務。
他滿臉堆笑:“讓我進去看兩眼行嗎?說不定還有空位。”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壯漢單手朝天空一揮,做了個趕客的姿態。
許硯挑眉:“開啟門做生意,和氣生財。哪有像你這樣把客人轟走的道理。你這麼橫,老闆知道嗎?”
“不瞞二位,就是老闆定下的規矩。”壯漢板著面孔。
“你老闆能定花滿樓的規矩,我們卻能定花滿樓以外的規矩。”尹雲彪忽然冷冷地插了一句話。
“啊……”壯漢抬眼偷瞄身前的尹雲彪。好像,此人乃花滿樓的常客,而且為新平郡衙門的帶班巡捕。
儘管花滿樓老闆也算個人物,可畢竟從事的服務行業。通常而言,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