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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順猶自託著腮發呆呢,還是阿順的丫頭金縷端著點心進來,驚呼一聲,驚醒了阿順,阿順順著她的目光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阿和蹲在地上,把那屏風當成了畫紙,東一道西一道的,絹紗不禁染,洇暈到了背面,那原本開屏的孔雀也像是渾身淋了墨汁似的,哪還有原先的驕傲,頓時狼狽不堪起來。
阿順趕忙過去把阿和抱了過來,阿和自己身上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卻還興致盎然,捨不得撒手呢,阿順把他交給奶孃,帶下去洗澡,可他卻看著這屏風苦惱起來了。
這架屏風是義父賞賜給他的,據說是貢品,紫檀木的架子,而上面的絹紗更是難得一見的白玉絲,更難得的是上面的雙面繡,據說是前朝擅長雙面繡的繡女遺留下來的,總共也沒多少件,拿到外頭都是有市無價的,下頭的官員拿這個做貢品,也是孝敬討好的意思,也是這架屏風本來就是價值連城,可義父卻不大喜歡,直接賞賜給了他,阿順還記得當時進獻這屏風的官員臉色就綠了,沒想到這不過短短一刻鐘,就被阿和這個不懂事的給毀了。
這是御賜的東西,就這麼毀壞了,還真是不好交代,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又是一場事,阿順忖思片刻,決定進宮一趟,一來是把這事說了,二來也是他想念義父了。
晚上阿順把屏風的事與王蘅一說。王蘅還不知道呢,也挺驚訝的,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阿和的鼻頭:“你呀你。可真會糟蹋東西。”倒也沒有多麼生氣,也答應了阿順進宮的事。
阿順心想,瞧吧,母親到底是偏心弟弟的,要是換了阿芬毀了這屏風,母親就是不罰她也要說她敗家,指不定還要多嘮叨兩句呢。到了阿和這兒,一句話就把這事給揭過去了。
王蘅瞧阿順不說話。只當是他是不高興,畢竟這屏風阿順也挺喜歡的,要不然也不能把御賜的東西擺在房間裡,於是安慰道:“阿和小。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庫裡也有紫檀木的屏風,回頭你挑一個喜歡的擺上。”
阿順應了,回去後整理了一下功課,想第二天帶給義父瞧瞧。
第二日阿順進宮了,跟往常一樣,他拿出了義父送給自己的令牌,宮門口的侍衛之前還要看令牌。後來次數多了,對他也熟悉,沒等他走近就遠遠迎上來打招呼套近乎了。阿順對他們也都客客氣氣的。
阿順對宮裡也頗為熟悉了,直接去了御書房,跟以前一樣,那兒等著許多面聖的大臣,都擠在側殿裡,小聲的討論著什麼。阿順也依照規矩進去等著召見,沒想到卻看到外祖父。
王瀾也挺驚訝的。撇下跟他說話的幾個大人走到阿順跟前:“你怎麼過來了?”阿順也挺意外的,給王瀾行了禮,當著人也不好細說,只說是有事。
王瀾正想多問幾句呢,小太監跑進來傳話了:“皇上請周少爺進去說話。”王瀾道:“你快去吧,我還給你留了好東西呢,回去的時候順路去找你舅舅要去。”阿順應了。
阿順一進去,有幾個大臣就圍到了王瀾身邊,其中一個酸溜溜道:“王大人好福氣啊,周少爺如此得聖眷,這將來也是不用愁的,王大人也能跟著沾光啊。”王瀾乾笑兩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自打周伯清去世,阿順就沒進宮,上次趙凌去福興寺,偏偏阿順也不在,這倒是隔了好幾個月沒見面了,趙凌一見阿順就忍不住笑了,把他當成孩子一樣舉到了肩膀上:“好小子,又長高了,也更壯實了。”阿順咯咯笑,撲騰了兩下,差點把腳踢到趙凌臉上去,趙凌躲開,衝他屁股拍了兩下,讓他坐在圓桌旁,又讓他吃點心,道:“不是說要守孝麼,怎麼突然過來了?”
阿順就把阿和毀了那屏風的事說了,趙凌根本不當一回事,反倒笑個不停,道:“庫裡那樣的屏風多得是,你還要不要?”阿順搖頭:“這多糟蹋東西啊,我可不敢擺了。”
趙凌拍拍他的肩膀,道:“要不要去校場比劃比劃?”阿順搖頭:“我才剛看到有幾位大人要見義父呢,正事要緊,我這就要回去了。”趙凌卻不肯放人,想了想,叫人把靜安公主叫了過來,道:“你先與靜安一起玩兒,待我處理完了事再跟你說話。”
阿順點點頭,去了一旁的偏殿。
靜安公主是前朝燕帝血脈,趙凌不計前嫌把她收為義女,也有一部分拉攏舊臣子的心的意思,告訴他們他沒有對前朝舊臣一網打盡的意思,這一招倒也真有效,二來靜安公主養在太后跟前,脾氣溫柔,雖然如今才八歲,卻已經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了,趙凌也是真心的疼愛。
阿順和靜安公主也見過,他們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