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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太子爺欺負哭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回到府裡的李清嫿心情好了很多,因為銘洲表哥正在正廳等她。
徐銘洲是徐氏長兄家的嫡長子,如今請了夫子自行在家讀書,養得文采斐然,風度翩翩。
李清嫿膽小,從小到大幾乎只跟這一位外男接觸過。因此也與他感情最好。
徐氏讓兩個孩子在正廳見面,門窗都四開,又有丫鬟僕人來往,不擔心會有人傳閒話。
“嫿嫿,我給你帶來了兩本書。一本詩集,一本樂譜,你看看可喜歡?”徐銘洲長身玉立,容貌俊美,一雙眼總是寫滿了溫柔。
李清嫿心裡有小兔子亂跳,一邊晏晏接過來,一邊從書袋裡摸出好幾本摘記,一一給徐銘洲看到:“表哥你看,這都是我這些日子以來做的摘記。夫子一直誇我認真呢。對了,我近來寫的字還被貼到了綠竹館的牆上呢。”
“是嗎?”徐銘洲坐在那一動不動地看著李清嫿如數家珍的模樣,眉眼舒展。在他眼裡,李清嫿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但李清嫿不這麼想。她看著徐銘洲的目光格外崇拜。瞧著徐銘洲那骨節鮮明的手指一頁頁翻過她寫的摘記,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紅成柿子了。
她搖了搖手裡的團扇,藉著微風的涼意,鼓足勇氣繼續道:“近來讀了明洲表哥最喜歡的趙泰寧的詩,心有所感,特意也作了一首,表哥有空幫我瞧瞧嗎?”
趙泰寧?徐銘洲想起來,他上次好像的確說過此人的詩不錯。但那人的才華也只是曇花一現,這幾個月早就沒人看了。
於是他搖頭道:“趙泰寧的詩雖然有風骨,可惜裡頭糅雜的佳句太多,難免有抄襲之嫌,為人所不齒。他的詩,嫿嫿還是少看為好。近來孫淼的詩還不錯。”
李清嫿的臉霎時變得潮紅,語氣也有些慌張。“我……我不知道他抄襲……”
“嫿嫿自然是無辜的。”徐銘洲揉揉眉心。他整日讀書已經很累了,不想再談這些讀書之事,於是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還有回去讀書,下次再來看嫿嫿吧。”
“這麼快……”李清嫿抿抿唇,不確定徐銘洲是不是因為自己看了趙泰寧的詩集而生氣,一時心裡有些慌張。
但徐銘洲沒在意,衝她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太傅府。
紅木桌案上安靜地躺著一頁頁摘記,上頭的蠅頭小楷工整而清秀,甚至做到了不錯一字。不是沒錯過,而是一旦錯了,嫿嫿就會重新再寫一張。
一陣夏風吹來,一頁頁摘記隨風而起,四散在廳中。
走出門,小廝問徐銘洲往哪去。
“我昨日畫的桃花團扇,你帶著沒有?”徐銘洲抬眸問。
“帶著。”
徐銘洲嗯了一聲,便吩咐車伕去左都御史府。
“左都御史府?”小廝有些困惑。“可是,您才從太傅大人府上出來啊?既然能得太傅歡心,又何必要去左都御史府呢?左右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兒。”
“一筆的確寫不出兩個李字。”徐銘洲隨手摺起花鳥金箋扇,輕輕釦著自己的掌心道:“可誰又說,魚和熊掌不可得兼呢?”
小廝撓著頭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燕兒如常幫李清嫿收拾書袋。李清嫿恰好瞧見趙泰寧的那本詩集,神色頓時有些懨懨道:“把那本詩集丟了吧。”
“您不是最喜歡這本詩集了嗎?這兩個月都一直抱著背的呀。”燕兒不明白。
燕兒這麼說,李清嫿心裡更難受,就好像抄襲的人不是趙泰寧,而是她自己似的。她搖搖頭:“扔到渣鬥裡去,再也別讓我瞧見了。”
“小姐您別委屈,燕兒扔了就是了。”她心疼壞了,哄著道。
可李清嫿一想到銘洲表哥的背影,心裡就格外不舒服。如此連早膳都沒用幾口,便急忙朝惠光書院去。
她要去書院裡的時書閣借書。其他書院存書的地方通常都叫藏書閣,偏偏惠光書院不一樣,被院首命名為時書閣。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院首覺得讀書不應守舊,應求新,因此幾乎外頭時興什麼書,惠光書院裡就賣什麼書。
聽說李清嫿要借孫淼的書,那書童蹙蹙眉。“近來這書俏得很,書院好不容易才搶著這一本。您借可以,午時就要還的。”
“成。”李清嫿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她昨兒傍晚已經讓燕兒出去走了一圈,並沒有買到。現在能借到就是好事,下次表哥再來,她總有些話說。
今天的兩堂課都沒有功夫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