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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到了雲真的目光,雲真的目光裡滿是鼓勵。
安閒轉頭看向離淵。
離淵靜靜地躺著,面白如紙,和死人沒什麼差別。
安閒握住離淵的手,說道:“離淵,你聽到了?宗門前輩們要我證明。可是,你上次給我的乾坤袋,被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你能聽到我的話了。若是你真能聽到,你便幫我想想,我該如何證明這一點?”
安閒心裡真的沒底。
設身處地的想,離淵就算真的能聽到,他一個不能動、不能說話的活死人,又該如何證明自己存在?
他能給她袖珍乾坤袋,也能用指甲化劍送她,但是,若這些便是他的全部了呢?他若再沒有別的可以拿出來了,該怎麼辦?
做過鬼的安閒,很明白這種無奈。當初,她剛剛做鬼時,就找不到任何辦法與自己的親人、熟人溝通,只能一個人遊離在黑暗之中,痛苦著,絕望著,瘋狂著……
靜等了一會兒,離淵那兒沒有任何反應。安閒心中嘆息了一聲,果然是這樣。
她說道:“離淵,若是你無法證明了,我也不怪你。就當我在撒謊吧。萬劍宗要如何處置我,都可以。你不必感到難過。”
安閒縱身一跳,從懸空的玉床上跳了下來,走向雲真,屈膝下蹲。“宗主,安閒甘願受罰。”
雲真沒有反應。
安閒抬頭看他,卻見雲真目光炯炯地望著斜上方。再看旁人,所有人都在望著斜上方,目光轉睛,滿臉震驚。
安閒迴轉身,望過去。
一柄兩寸長的白玉小劍在空中飛舞,在玉床側面不停地刻畫著,已經刻了兩行字了。
“勿念。”
“寒梅寶囊是安閒的,望歸還。”
“要借書,找……”
安閒摸了下自己的頭髮,髮髻上的白虹已不見了。正在玉床側面刻畫不停的,是白虹無疑。“離淵……是離淵在控制白虹!”安閒脫口而出。
秋維嗤笑。“這種小把戲哄三歲小兒還差不多,誰會……”
白虹劍鋒一轉,直至秋維,朝秋維急速飛去,轉眼劍,劍尖就到了秋維眉心。同時,白虹變成一柄一米多長的長劍,帶著滔天的威壓,指著秋維的眉心。
“離淵師兄!是離淵師兄!”有人叫了起來。
雲真點點頭。“不錯,這是離淵的氣息!”
白虹爆發出的驚人氣勢,與離淵戰鬥時的氣勢一模一樣。熟悉離淵的,一下就明白了。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秋維額頭上滾落下來。
白虹迅速變小,飛回玉床邊,繼續刻寫。它端端正正地寫下了“安閒”二字,補完了第三行字。“要借書,找安閒。”
白虹寫完這行字,就重新飛回到安閒身邊,插進她的髮髻裡,繼續偽裝髮釵。
“離淵師兄!”人群裡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呼號。年輕的弟子們突然跪下,許多女孩們紛紛嚎啕大哭。她們哭得傷心悲絕,好像剛剛痛失愛侶。
真源揮了揮手,秋恆和秋落抬了玉床,把離淵抬回越絕塔第九層去了。
秋維轉身就走,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肩膀。
“我們繼續先前的會議吧!秋恆、秋落,你們也來!”真源吩咐一聲,抓了秋維當先朝第一峰飛去。
雲字輩中掛著職銜的弟子、秋字輩弟子,都去議事堂了。留下的,哭嚎了一陣,也都紛紛散去。
安閒轉身走向越絕塔。這一次,守塔的弟子看著她,紅著眼,卻無人攔她。
安閒踏著階梯,走到第二樓上。
背後傳來一聲帶著哭音的呼號。“你會把你的心給他,對嗎?”
安閒回頭。一個女弟子哭得梨花帶雨,淚眼婆娑,一臉乞求地望著安閒。
安閒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轉回頭,繼續走路。
“你但凡有點良心,就該立即、馬上把你的心給離淵師兄!”那女弟子對著安閒的背影大喊。
安閒沒有回頭,她繼續向上走。
“南榮安嫻,你個賤……唔”另一個女弟子捂住了那人的嘴。
“梅雪師妹,別說了。”有人在勸解。
“別罵她。我們得幫離淵師兄。罵她是沒用的,這種人一點良心都沒有的。就算你把口水罵幹了,也不能喚起她半點良知。咱們呀,得哄著她,只要離淵師兄能給她足夠的好處,她早晚會愛上離淵師兄的。”
“只怕她只愛上離淵師兄的錢,根本不會把真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