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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變成青色。
令兒看得心中著急,忙道:“怎麼了?無戒哥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色無戒喃喃的道:“看來都是貪心惹的禍,天下武功大多出於同宗,相差無幾,單練其中一項,可使武功精進,但貪多兀進,卻使兩種功夫互相抵抗,所以才會這樣。”令兒聽了,更是緊張,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責怪自己道:“都是我不好,那你快收功,不要再練了,我也不強迫你練了。”
色無戒心裡知道,一時半刻即使想收手都會很難,於是靜下心來,不去想《先天圖》與《無極圖》的練法,一門心思的運起洗髓經來,漸漸的臉色才有些好轉,只過大半個時辰,才是化險為宜。令兒見了,也是慢慢的放心,忙道:“不練了,不練了,這些害人的武功,練它幹嘛,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她剛才還巴不得色無戒將這些武功全都學會,這時卻唯恐色無戒再朝兩副圖上再看一眼,連連道:“走吧,走吧,我們還是開始找出路吧,不要再學上面的武功了。”
這時的色無戒卻是不能自拔,眼睛盯著圖細看,就是不敢再練,他心裡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兩副圖上的練功方法,會與洗髓經剛好相反?令兒拉他不動,只道:“剛才連命都沒了,你還看。我看趨早毀了這圖,免得再害其他人。”說著伸手便欲將那書卷扯下來,撕個西巴爛。
色無戒看到令兒這樣,想去阻止,卻是沒有行動開來,心道:“令兒說得對,這種武功還是少看的好。”忽見那書生塑像又動了一下,而後便聽得嗤的一響,連著又是嗤嗤兩響。色無戒情知不妙,抱起令兒,向後急退,眼見的三枚袖箭分上中下三路攻來,來勢之快,實屬罕見。如今手中抱著一個令兒,又處於半空,沒有地方借力躲避。左腿斜踢,正好把下路的袖箭踢落。左手將令兒抱在身體左側,眼見著上路的袖箭緊接著中路射來,於是抓住中路的箭,隨手向上路的箭扔了過去,兩箭相撞,咚咚的落在了水中。
事情突然,三次變化又在片刻之間,令兒哪裡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此時還莫名奇妙,感覺身體飄在空中,正在向下落去,腳下便是那一溝池水,不由的叫了一聲,叫聲未盡,只見色無戒的雙腿在水面上輕輕一點,身體旋轉的落在了旁邊。一時間害怕撲在他的懷中,卻是不鬆手,只道:“剛才出了什麼事?”色無戒搖了搖頭,道:“沒事。”再一看那書卷時,只見煙霧迷蔓,竟不知什麼原因燒了起來,眼見的圖畫文字隨著無情的火焰漸漸的消失,心中莫名的空洞。
令兒回過神來,大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才知是多麼的兇險,見著自認為害人的畫被燒,心中說不出的喜歡,只道:“燒的好。”色無戒心中卻在想:“怎麼無原無故的會燒了起來?”兩人呆立片刻,雖都沒有講話,想的卻也是不同的事情。
待得書卷燒盡,卷灰散架開來,兀自帶著點滴火星。色無戒走到塑像身前,只道:“沒想到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武功秘笈,最終落的如此下場。”令兒道:“這樣不好嗎?以後免得大家為這些身外之物而打打殺殺了。”色無戒道:“其實練習武功的好壞,不在與武功的邪正,而在於人的邪正。練習武功固然可以取人性命,但也可以救人性命。”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令兒瞧著他的表情,只道:“你捨不得?”色無戒道:“應該不是,不過這些經書都是前輩用畢生心血所著,如此毀於一旦,乞不是暴殄天物?”令兒弩著嘴道:“毀都毀了,那又能怎麼樣?”這句話在色無戒腦邊震盪,聽得色無戒好似參透了佛法一樣,道:“說得對,毀都毀了,那又能怎麼樣?佛曰:‘放下,捨得,平常心。’令兒一個小女孩都能看得開,我真是枉為佛門中人,呵呵,我哪裡還是佛門中人。順應天命,不強求什麼,毀都毀了,那又能怎麼樣?”
令兒聽色無戒重複自己的話,又喃喃的不知在講些什麼東西,想開口問出時,只見色無戒右手起處,眼前起了一股勁風,將那灰盡吹散,將塑像身上的灰塵也都吹的乾乾淨淨。令兒只覺灰塵撲面而來,弄得好生狼狽,忙阻止色無戒道:“你這是幹什麼,髒不髒呀。”
第124章
色無戒卻似乎走了神一樣,又是喃喃的道:“正因為髒,我才將他除去,可別讓這些灰塵褻瀆了前人的神靈。”令兒見自己的白衣上佈滿了灰塵,自然老大不高興,只道:“無戒哥哥,你又在鑽牛角尖了。”色無戒問道:“我怎麼在鑽牛角鑽?”一停下手來,風聲頓停,飄浮在空中的灰塵也慢慢的下落。
令兒指著空中瀰漫的灰塵,道:“你看……”色無戒朝著她指著方向看去,並不以為她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