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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鬥之中我也很久沒有感受過那種痛苦和絕望的感覺了。重新體悟那些強烈的負面感覺並最終戰而勝之,突破自己曾經以為永遠也無法到達的界限,我對於武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啊。當然,確實也沒那麼誇張就是了,誰叫咱心情好呢。”
面對李書實的揶揄,呂布表示自己大度的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但是呂布終究還是有一件事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透過李書實加持的嗜血,呂布看到了自己身體之中蘊含的無窮的力量。是的,這股力量是如此的龐大,而自己平日裡能夠發揮出來的不過是其中的三四成而已。
所以說,呂布剛才擺出那副POSS並不是刻意去做什麼蹩腳的三流搞笑藝人,而是真真切切的透過這次轉職認識到了自身的強大。同樣,他也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在未來的歲月裡,找到了自己努力方向的呂布將會爆發出怎樣的光芒,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呂布之後是高順,高順之後是成廉,成廉之後是魏越。幷州四將果然不愧是正規邊軍出身的宿將,經過李書實的嗜血狀態加持後透過西涼騎兵的試煉並沒有什麼難度,而且四個人都成功的戰勝了自我,獲得了相當不錯的回報。這樣的結果更堅定了李書實的猜想。
不過李書實的好運氣也差不多用到這裡了。魏越之後的樂進雖然也是一名資質出眾的新銳小將,但是與屬性略遜於他的成廉和魏越相比,樂進的突破歷程幾位艱險。如果不是樂進最後時刻存在於他心中的那股倔強和兇戾之氣遠勝一般人的話,恐怕他根本無法達成突破。
就連樂進這樣資質的人物都幾乎無法突破自身的枷鎖,就更不用提那些僅僅是上戰場的時間不足半年的“新人”了。高達三成的轉職者最終失敗了。而這其中超過三分之二計程車兵是直接被強大的負面情緒壓制而死,剩下的則是因為負面情緒導致的精神崩潰而變得瘋狂。
李書實一開始看到這種情況還感到異常惋惜和自責,但是經歷的多了,便也跟身旁保護自己的典韋和許褚一樣,可以冷靜的看著那些已經瘋掉計程車兵在他們還未造成危險的時候便被一旁的成廉和張繡一擊斃命——一個爆頭,一個爆心臟,配合的非常之默契。
至於那些直接陷入永恆的沉睡中的轉職士兵,李書實所能做的更是隻有為他們選擇一個漂亮的骨灰盒——對於很多人,他甚至連發放撫卹金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有不少是相應當初馬元義號召北上的黃巾軍荊揚兩地的精英,所以人員構成非常分散。
“代價真是太大了啊。難怪董仲穎當初看到我拉過來一支千餘人的隊伍的時候會露出那種表情,我現在是明白了。而且如果不是靠嗜血所引發的瘋狂和忘我的情緒所支配的話,這些人當初又會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呢?恐怕百不存一吧。僅僅是因為我一時的貪念。”
親眼看到四百餘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因為自己的一個貪婪的想法便隨風而去,李書實感覺自己的精神壓力好大。這裡畢竟不是戰場,雖然本質上兩者都需要拋棄對死亡的恐懼。
“如果這是你真實的想法的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也許這次轉職固然是因為你的貪念。可是實際上呢,那些參與者心中就沒有一絲僥倖麼?西涼騎兵轉職的困難一直都是與其強大的實力共同在民間流傳的。所以才有能夠成為西涼騎兵者都是不可多得的勇士的說法。那些僅僅參加了幾次戰鬥,而且大多都不是什麼激烈的戰鬥計程車兵就開始想入非非了,那你讓那些歷盡千辛萬苦才轉職西涼騎兵成功的先輩怎麼看。所以對於你而言,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成功率超過五成的一個機會已經很不錯了。”
呂布覺得李書實的想法有些過於消極了點。在他看來,不論是戰場還是這種風險極大的轉職,想要不承受一點損失就達到目的,那根本就是天真的想法。而優秀的指揮者唯一需要做的只有如何利用最合理的代價達到其的戰略戰術目的。
“奉先說的雖然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過激了點。人如果喪失了對於生命的敬畏的話,那麼也就和林子裡的野獸沒啥區別了。我們傷痛於生命的逝去,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尊重每一個生命的價值。即使註定要將這條生命犧牲掉,也應該犧牲在一個有意義的地方。”
相比於已經在與胡人的廝殺中淡漠了對於生死的感覺的呂布,遊俠兒出身的典韋顯然對於生命的意義有著自己的理解。雖然遊俠兒也是一群置生死於度外的人物,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大多希望自己能夠死得其所,而不是碌碌無為一番後像風一樣飄散,不留下任何痕跡。不過傷感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我們需要一切向前看嘛,不是還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