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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句的是,當初童老頭的酒後嘮叨被李書實改變成評書後在附近的街坊中相當受歡迎,雖然因為都是鄰里鄰居的不好意思收錢,不過東家的餅子西家的菜,淳樸的收穫也不少。
“要不然咱倆也走一場,然後讓小輩們看一看,學一學?”
見獵心喜的王越實在是不願意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所以趁著童老爺子那架勢的機會立刻提出了比武的邀約,只不過這麼輕描淡寫的語言的攻擊力實在是不足以穿透童老頭那已經被李書實當年的種種行徑練就出來的臉皮,倒也讓王越好不鬱悶。
原本他以為為了能夠得到一官半職並進而得到士人認同的自己經過洛陽這麼多年的周旋應該已經算是沒臉沒皮的人物了,不過今日一見,似乎自己的老對手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剛正筆直的軍人做派了。王越也不得不感慨,歲月真的如刻刀一般,削去了身上太多的稜角。
“好了,我說還不行麼。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最終臉皮厚還是沒有比得過沒臉沒皮,看著王越那一雙幽怨的雙眸,彷彿童淵曾經對他做過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一般,童淵最終還是無奈的投降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位如果沒有什麼基情的話,能一個從洛陽眼巴巴的跑到跨越了近半個大漢的距離跑到涿縣來比武,再聯想一下童淵說起王越那副既愛慕又嫉妒的模樣(大霧),看看現在王越在童老頭面前明目張膽的的撒嬌(應該無霧),李書實立刻“恍然大悟”。
“你個不老實的小東西,不要整天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
和李書實相處了這麼久,他在想什麼童老頭自然心裡門清,登時便賞了他一記爆慄。
“怎麼說呢?”將李書實“鎮壓”下去後,童淵再一次『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來。
“我和師弟的一身功夫都是義父所授,義父雖然是道觀裡的道士,但是卻也是個不務正業的道士,真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麼會選擇玄武神社而非青龍神社。我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可是他卻說自己先天體弱,並不適合練武,所以才想學點岐黃之術,為自己剩下一點湯『藥』費。我過去對這樣的話一直是抱有深深的懷疑的,因為義父的身體到底是好是壞我並不清楚,不,想來應該是好的有些過分了,因為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喜歡和我與師弟開玩笑,搞一些讓我和師弟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惡作劇。當時覺得很苦惱,可是後來看到書實躡手躡腳的想要捉弄我卻反被我捉弄的時候,我卻覺得當初的時光是那麼的歡樂。啊,似乎有些扯遠了……”
果然,『露』出緬懷神『色』的童老頭立刻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過往,話說是不是人一老都喜歡緬懷過去呢?看童老頭的樣子又不像是那種有心無力的老頭子啊,雖然年紀有點大了,可是人卻還很精神,身子骨也不錯,至少平日裡欺負太史慈、張郃什麼的完全輕鬆加愉快。
“……以前我以為我很懂義父,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其實還很不瞭解他。正如我以前覺得他僅僅是個瘋瘋癲癲的父親、完全不合格的道士以及一個身手好的不像是玄武神社出身的武者。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也許作為父親他太瘋癲了些,可是他對於我和師弟的關心不必任何一個父親少多少,雖然他有的時候故意藏著掖著不願意讓我們知道。可是我現在懂了,他那是不希望我們知道後戀家。資質再好的雛鷹也要飛上天空後經過風雨才能成為可以與天斗的雄鷹,所以他一邊無情的將我們師兄弟二人趕到風雨中去,又忍不住偷偷的在背後關心我們,真的,真的是一個又傻又可愛的父親啊。”
話說童老頭啊,不是說談談你的意境還是氣息的問題麼,怎麼突然扯到你的人生軌跡的問題了。不過雖然一時間完全『摸』不著頭腦,可是李書實這一次不會傻到說出來,而是直接憋成內傷好了,否則的話童老頭甚至是呂布等人一定不介意讓自己得點外傷。
“還有我那個師弟,那個時候雖說西河已經不必當初,離石更是衰敗的厲害,可是當時的李家卻依然是西河境內有名的詩書之家,師弟當年也是一個文武全才風度翩翩的美少男,曾經是多少深閨中人的夢中情郎。只可惜天妒英才,原本他與弟妹多年只得一女,沒人能傳遞香火,還與我商量等飛兒有了孩子之後過繼過去一個給他續個香火。可誰曾想,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禍福由天命。因為當初各枝都有自己交好的部族,互不干擾,所以沒了家主的李家各支脈誰都無法說服誰。家主盛年而逝,西河李家的家業也就分崩離析了。義父早已離我而去,師弟、雲兒和她妹妹因為忍受不了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