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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那麼我們以臨汾作為籌碼呢?”毌丘興似乎有些不太甘心的樣子。
“呵呵~”看著兒子的樣子毌丘紀那張如同冰山的臉孔上忍不住露出絲絲笑容,彷彿是回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雖然他的這份笑容因為肌肉僵硬的緣故看上去更像是肌肉抽動。
“我愚蠢的兒子喲(果然這句話很帶感),你覺得你能讓那些企圖用進攻的方式獨吞所有利益的敵人付出多大的損失呢,你要清楚以我們家族在臨汾的經營如果放在平rì裡自然可以調動很多的資源,但是真正到了拼命的時候又會有多少人站在我們身邊呢?”
“我們如果不選擇跟隨裴家實際上我們也不可能比現在差上多少,我們毌丘家也是在河東生活了近百年的家族,即使比不上裴家的風光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關係網,如果不是什麼重大的問題不論是裴家還是任何一個進入河東的官員能夠輕易觸碰的家族。”
“可是……”毌丘興聽到這裡忍不住再一次出言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不過結果顯而易見。
“而且你認為我們如果加入裴家所組成的聯盟又會有什麼收穫。是鹽池的手藝?不要痴心妄想了,不論是董卓還是袁紹都不會放過這份收入的,現在李州牧之所以能夠將鹽池的收入大半劃歸自己那是因為董卓需要用這種方式讓李州牧幫助他抵擋關東聯軍。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認為自從前朝武帝開始便設定了鹽鐵官並以此支撐帝國各種開支的龐大財富能夠流入到地方的手中,醒醒吧,現在可不是先賢所在的‘chūn秋’時代,允許猗頓那樣的人物掌握這種舉足輕重的資源。甚至為此給他們扣上謀反的罪名也不為過。”
“不要忘了,我大漢所實行的《三互法》,河東的太守終究不可能是河東人,那麼你想一想一個非河東的官員來到河東他會有什麼顧及麼?尤其是當他的背後站著一個更加龐大的勢力的時候。假如一個趙彥就可以顛覆整個河東的局勢的話,那麼袁家能夠號召到的類似的人物堪稱車載斗量。假如一個幷州牧就可以壓服河東的豪強的話,那麼換成皇帝呢?”
毌丘紀平靜的訴說著,而他對面的毌丘興並沒有露出之前那般反抗或者驚訝的面容,反而一臉思索的模樣,或許他已經清楚了即使自己依然不認同父親的想法自己也需要將反駁的語言變得更為周全更有說服力,而不是腦袋一熱看到足夠的利益就可以忘乎所以。
現在已經進入到了亂世,亂世這種時代可以說是真正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時代,既能夠成就不世的功業卻也同樣可以讓一個原本興盛的家族頃刻間灰飛煙滅。看樣子透過今天的事情他至少學會了以後做任何考慮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能夠獲得的利益而是家族的生存,真是可喜可賀啊。
現在平靜思考的你才真正像是一個家族出身識得大體的孩子啊,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值不值得——如果值得的話,那麼就算是犯了錯又有如何。而如何掌握這裡其中的得失分寸就要靠你自己的計算。這種東西誰都幫不了你,因為每一個人對於每一件事物所認定的標準並不一樣,所以得出的結論也不盡相同。所以,為父想要交給你的並不是得出的結論,而是為了得到這個結論所經過的思考。
毌丘紀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還不是很成熟也不夠穩重,比起李州牧來說要差上很多(霧),但是依然是一個懂得上進的好孩子,未來就算比不上李州牧也足以撐起一個家族吧。
“那麼父親,為什麼你會選擇李州牧呢?雖然您從沒有開口過,但是從您的做法來看……”
思考了一陣子的毌丘興最終出口的卻是看上去與剛才的內容關係不大的問題,或許是他已經接受了他父親的理由,又或者是他希望嘗試一下反駁父親的想法,畢竟是叛逆期的少年。
“我並不是選擇支援李州牧,而是覺得現在並不是我們出風頭的時候。”
毌丘紀沉吟了一下,彷彿在選擇合適的措辭一般,隨後才緩緩開口道:
“這一次河東世家們鬧的動靜太大了,以至於暴露了太多太多各家族原本隱藏的一些東西,這就使得即使未來不是李州牧繼續管轄河東,新來的太守也勢必要面對一個豪強勢力極其強大的河東。可是河東不比他處,這裡距離洛陽和長安都很近,所以除非新來的太守能力有限,否則對當地的某些豪強勢必要採取措施加以打壓。所以雖然看上去如果河東世家們勝利的話我們或許會經歷一段不太舒服的rì子,但是我們的價值卻也不是勝利者可以相比的。”
“也就是說不管是誰,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