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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舒服的地方坐好,邊等著魂靈的感應,邊不抱希望的打著盹。
一夜過去。
果不其然的未有半點收穫,叢林之間除卻三兩被困死之人的怨魂之外,再無其他。
倒是那最後一悠悠飄來的餓死鬼,在竭力抓住我的引魂鈴時,像是終於瞧見同行之人一般,神情恍惚的問了我一句,“你……是怎麼死的?”
我打了個呵欠,晃了晃鈴,將之震開,自然道,“給人一刀刺在心窩了。”
餓死鬼給我一個顯而易見的白眼,”胡說吧,分明只剩一具白骨,難道不是犯了大罪,被凌遲了?”
緊接著而來第二個哈欠被扼殺在預備狀態,我震驚的低頭,目及一身光澤甚好幾近白玉的骨,和地下飄落的白衣,霎時一陣頭暈目眩。
餓死鬼退後兩步的遠遠看著我,眼神帶著點看街邊瘋狗的意味,“你還好不?”
我木訥的將鈴鐺重新方便的系回自個的肋骨上,無神的衝餓死鬼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
我早想,自個只有三魄,尚不足以在凡塵濁氣之內維持一具凡胎的肉身完好。可我同璃音魂魄同根,相融甚好,遂未覺有半點吃力,至昨日之前都還好好的,怎的今早一醒就出了這麼個么蛾子。
我要尋魂魄首先是預備去到人群聚集之地,可當下這一副白骨之姿,若是在鬧市中走一遭,怕是一干凡人中當場就要橫屍幾具,魂飛魄散。
最重要,若是給折清知道了,不曉會是個怎樣的反應。
他明顯很是愛護這具屍身,不許我在懸崖邊上坐著,也不讓我在潤溼的草地上躺。就連狠掐我的那一下後,目光也遊離幾回落在我臉頰的指印上。昨日瞧著我的時刻,比在冥界之時加總起來的還多。
嘖,我倒不是妒忌璃音,可折清他前後態度這麼分明的對待同一個人,真的合適?
我撥拉著肋骨上的鈴鐺,且感且嘆的走著,不覺一腳踩重了些,碎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
聽從昨夜召喚來的幾個遊魂的指路,我晃晃悠悠還是勉強往人類活動的地界走去。運氣甚好的摸到一處人家,偷偷摸摸拿一隻山豬“換”了一件蓑衣與斗笠。
披上去走了兩步,發覺自己光溜溜,不帶一點肉末的腳骨還露在外面。沒好意思拿人家獨剩的兩雙縫了又補的布鞋,就只將璃音之前的白衣穿上,走路時分外的小心,不讓手腳露出裙子來。
如此適應了片刻,我覺得就這麼走一趟人類地界的邊緣,還是頗為可行的,只是與人接觸不便。
關鍵我也不消非得同人接觸,找個好去處和鬼魂們交流交流,也就足夠了。
我這一路走,肋骨上的引魂鈴就一路的叮噹作響,叢林內相去百里就會突然竄出一個遊魂。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的看著我走遠,而我打量一番他們的面容,並非璃音,便會在掩了鈴音,讓他們離去。
亦有不願離開的,一直拖著腳步跟在我身後,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能透過我的蓑衣黏附在引魂鈴上。
一趟的走下來,我也開始正視這個問題。引魂鈴本是我自己親自制作的,鈴音之內是幾相重疊輔助的幻術,範圍可達方圓千里。幻術之下,便是對其最具吸引力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
凡界遊魂因心結未了而不願歸於陰冥九泉,此番才恰好是軟肋。可吸引力愈大,便意味著伴之產生的*愈強,依託現在的局面,我可以確信,倘若我閤眼真正睡去,這引魂鈴,八成會引來不少鬼魂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