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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的那幾滴精血起了微妙的變化,我霎時也反應過來其身份,不然又怎會容一介陌生人帶著敵意的人隨意碰我。

他就是給我救了,又在之後以精血救了我一命的人。不過我救他的時候,他基本連個人形都沒有,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卻是個十成十的怪人,莫說是臉,就連四肢也不利索。若將人比作一把兵器,那他那個時候便像是一塊被熔得亂七八糟的廢鐵,根本沒有容貌這麼一說。

且而實話實說,我將他從懸崖抱到山洞裡並非為了救他,而是打算打劫的。因為崖底光線不好,他又那麼一副模樣不好辨認,所以才費力將之運了老遠,準備好好撈一筆。

這事我也同他說過,他哈哈哈的笑個沒完,末了還問我為何不將他吃了,可省千年苦修。

我記得我那個時候忒實誠的回了,“因為噁心。”

……

聽聞老友見面,一般來說都要互相寒暄誇對方兩句,此古魔大抵算是我幼年時期除了落靈兒與夜尋之外,唯一說過話的陌生人了。

回想前塵,我也樂得玩笑似的盛讚他一句,“早曉得你生的如此好看,我就把你吃了。”

古魔早知道我是個顏控,畢竟過往時我不止一次,童言無忌的據其連容貌都沒有的顏攻擊過他。

古魔笑笑,倒也不上心,“我這隨時都可。”

言者無意,聽者有意,尤其我是在某方面名聲極差、水性楊花之魔。

風漣,鬼麵人等皆偏開頭去,意味迴避。

曦末小聲道,“叔……叔父?“

古魔好似這才想起曦末,眸中一閃而過的莫辨的情緒,卻還是問道,”不曉得曦末犯了什麼事,引得丫頭你要親自出手除了他?“

我攤手道,”他要造反。”

古魔音調奇怪的輕笑了兩聲,對曦末,”是麼?”

曦末慌張道,“我沒有,我並不是要造反。只是……只是叔父從來不待見我,我在這魔界中孤立無援,便想討好些旁的魔,也勝過給人欺負。我雖有拉幫結派之意卻無造反之心,我方才……也是覺著請叔父出來會好說話一些,至少不會在……”瞥一眼風漣,“在解釋之前,就一命嗚呼。”

我哈哈兩聲,“我這麼不通情達理還真是對不住。”

曦末臉色一白,不敢再做聲了。

即便是看在古魔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再刁難什麼,畢竟我早前查曦末底細的時候,也發覺道其造反還實在太早,不過將將到了行賄巴結這麼一層,大多的魔都未能理睬他。而我之所以會將這當做一個確鑿的事端來講,也是因為起初覺著曦末是個人渣,欺負了渺音,無論是個怎樣牽強搪塞的理由,也足以讓我予他一死了。

正要再說句什麼緩和氣氛,垂在身側的手忽而給人牽起,將我拉近其身側。

耳畔有人聲音熟悉而輕慢,似笑非笑,清清淡淡道,”我家洛兒即便是不通情達理,又有什麼可對不住的,曦末你拉幫結派還有理了麼?”

下頭又是呼啦啦的跪倒一片,我微怔。

誠然,我自打一開始就沒想要叫千溯過來,八成是鬼影暗地通風報信了。不用傳喚符,也只有千溯能趕來得這般快了。

他既然道是沒危險的,在聽到鬼影的通風報信後又急匆匆的趕來,十成十是帶著一肚子無可奈何怨氣的,也就難怪要對曦末撒氣。他原就是個怕麻煩的人,又一貫對我極致周全的保護,怕是為了個萬一,也要不惜千里迢迢趕來,全沒了平日運籌帷幄的從容。

古魔勾唇含笑,像是無奈,“千溯你縱容千洛的性子,千萬年以來還是一如既往,愈演愈烈啊。”

我在這一來一去的兩句話中聽出些微妙的熟悉感。

千溯傳音於我道了三字,“千機閣。” 便叫我瞬時了悟,原來千溯一直提及,卻從未同我見過面的摯友曦玥就是我曾救下的古魔。

曦玥本體為一隻鳳凰,擅長空間轉換之術,更是同千溯在一起研究創世之術,故一直隱世不出。

一句話言之,創世為神,便可不懼所有天劫,壽與天齊。

……

這事過後,風漣自覺上書千溯,言及自發禁足府邸千年,為之求情的鬼麵人則請鞭刑百下。

事情發展到後面,更像是一場鬧劇,少了最後的箭弩拔張,便也緩解了那份背叛帶來的真實感。

我知道渺音會出此下策,是恨我拆散了她與折清,可我不想動她,因為動了她,又有一陣因此而起的喧雜,我並未有那個心情再做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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