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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乃是我顏控的一大體現。我這所謂獨愛一款的顏控,不過也只是看臉的程度,誠如折清這等模樣極佳的,也就可忽略了型別去了。
我挪開眼,心思稍沉。只是我需得更加小心,小心不要重蹈覆轍,又給他勾了魂。有那麼一種悲哀,就是在一處懸崖跳兩次,想想,這怎一句蠢字了得。
……
老大既然開口,我便老實巴交的在屋內蹦躂了兩天,沒有出門。
柳棠時刻緊盯我的神情,恨不得將他那‘地下工作’進行在明面之上,當著折清的面與我多加疏通疏通。幸得折清早就知道,不然這得露多大的餡,他才肯放過我。
但是有折清在,其功效遠比引魂鈴更為直觀,但凡是偶爾從我院中飄過的女鬼,便如同被捏了控訣一般,在我院中方圓的百丈駐紮下來。即不招惹的上前,也不肯離去,密度極高的堆積在那,讓我推開個門都要失一趟半天積攢下來的食慾。
我自然理解她們的心境,折清便似那高嶺之花,仰望便足夠,再也提不起那個膽子靠近。
等到兩日過後,我英勇就義一般的咕咚咕咚喝下死靈草熬的藥汁,在原地打著顫兒,緩了良久才對折清道,“老大,我覺著咱們過去的時候都能帶著一個鬼兵女子軍團了,哈哈,也算是聲勢浩大了。”
折清涼涼道,“也是,隨後陰兵就能在你進城之際,一刀把你掛回冥界。”
我苦得牙齒依舊打著顫兒,縱然是被折清涼薄的奚落了,心底卻很高興,“哎嘿嘿,把這茬忘了。”
實則我是想問他會不會同我一齊去,他若能去,我底氣便足了不只一分兩分,簡直是能橫著走的節奏。而他既然順著我的話回應,便就是意味著答應同行了。
果真,我整理整理東西,稍作喬裝的披戴上麾衣出門時,折清和柳棠都在門口等著。
我看了看右邊衣冠楚楚柳棠,再看看藍衣淡泊的折清,卡巴一下,只覺腦中有點當機。“那個……咱們這是要進城,你們一個魔一個仙,這麼光明正大沒關係?不……披個麾衣什麼的?”
柳棠奇怪道,“左右你現在又不是一具骨頭了,還費心遮掩個什麼?不就是個人的模樣?”
我縱然忽然醒悟自個是喝了死靈草的人,不會動不動化白骨了,但面對著柳棠還是底氣頗足的挺了挺胸膛,“做賊心虛你懂麼?我是個有原則的人,萬一嚇著人了怎麼辦。”
折清掃我一眼,“別鬧。”
我垂頭,霎時蔫了一截,“哦。”
默默然將連帽的麾衣解了,抱在手臂之間,一行人終於出發。
期間,我聽見柳棠小小的嘖了一聲,埋怨道,“就知道欺負我。”
我在心底嘖了一聲,那折清欺負我,我還連說出來都不敢,誰更慘,誰?
……
落靈兒給柳棠道的會面地址是城中繁華街道的一處尋常酒樓,她這意欲很是明顯,是為了消除我心中的芥蒂,二也是為了尋一處眾目睽睽,保她談判期間暫時性命無憂。
當時我便警告過她不要再接近我,既然是她自個找上來,心中定當也思慮過自己的後果,亦或是同當年那般,準備扮豬吃老虎,狠狠擺我一道。
原是本著一派謹慎小心的心境入的城,後才覺凡人之直率熱情,實在大大超乎我的想象。自進城之後,便不住有人往我手中塞紅豔欲滴,煞是好看的櫻桃,但往往我還沒來的及道謝,那人便一溜煙的垂頭走了,有男有女。我深感莫名其妙,便試著嚐了幾顆,委實是香甜可口,緩了緩我三日以來被藥物折磨得將要蒼老的腸胃。
後來到了酒樓,聽店小二介紹說此城盛產櫻桃,贈櫻桃與自個意願親近之人是這地方的習俗後。想起方才數名女子紅著一張小臉朝折清靠近時,給之一眼清淡定在原處的情境,莫名心生同情。
腆著笑湊到折清身邊坐著了,將自己滿兜的櫻桃給他遞過去兩個,嘿嘿道,“凡界真是個好地方,我在魔界可沒受過這種待遇,可見我至少模樣還是生得頗為平易近人的麼。”
我原是自賣自誇的得瑟而去,折清偏首瞧我喜不自勝的笑靨,清潤的眸中稍稍盪開一圈溫和漣漪,竟是淺淺笑了,清雅絕倫。
“不開口的話,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