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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我的淚腺大抵是壞了,一面無意識的紅腫著一雙眼,滴答垂淚,一面同他認真道,“我,我在睡覺。”
謫仙道,“你既然是睡覺,何不尋個安逸之所?松鼠過來同我抱怨了三天,你若要借住,好歹給個時限。”
我怔,“你是幫松鼠他們撐腰的嗎?”
謫仙靜一陣,面容之上的神情有點微妙,還是點點頭。
我想起撐腰一詞,豔羨之下淚湧得更厲害,哀婉的抹一把臉上亂七八糟,鬆了扣抱住膝蓋的手,心中傷痛,抽噎著從洞內往外爬。
爬了兩下,腿一軟,復又掉回去,腦袋咚的砸在壁上,磕下來一大塊碎土。
我有點慌張,便同他解釋,”腿麻了。“
”恩。“他並不予以催促,在洞口靜靜等著。
我這麼縮著手腳窩了三天,一動才曉全身都僵硬了,又兼之趕了十日的路,粒米未沾,神思疲憊。又連摔了幾次後,我終於伸手夠著洞口。
剛要咬牙使出吃奶的勁,手臂上撫上些許溫熱,我一怔,抬頭,便見著他輕輕釦住我的手腕,不算輕柔也不算粗暴,將我從洞穴之內整個拖了出來。
我腳上沒力,似塊破布一般的由他提起,淚依舊是失控的淌著,呆呆望著他。
謫仙同樣低首瞧了我許久,一聲輕嘆,似抱小孩一般,攬過我的腰身,將我抱起。
我失力的靠在他的肩上,忽而想起什麼,提起最後一點氣力,手腳並用的將他纏緊,若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抹淚道,”我以後能跟你住一起嗎?”
近在耳畔的聲音,風輕雲淡帶著點無奈,“不能。”
“……你考慮下我好麼?我能幫你打壞人。”我切切懇求。
“你……“
後頭的話我都記不起了。我蜷縮在洞穴之內尚且猶存的忐忑,不知是何緣由的在他懷中消匿得無影無蹤。十幾日的不能閤眼,終是在這一刻不能自抑,睡了過去。
……
將我從松鼠洞中抱出來的人,便是夜尋。
沒心思去思索太多,就好比沉了船的人,尋著了一根浮木,誰還會管這浮木是否牢靠,能緊緊將之抱著,不至於漂流,就已經是恩賜。
我不知道自個一個對外人戒心頗足的人是怎麼在他懷中,毫無顧忌的睡了過去的。後來夜尋道我依賴性極強,失了千溯過後,便似個失了魂魄的人,這等的時候是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將我拐走,我想了想,深以為然。
……
同夜尋相處得久了,才覺千溯是個多麼好相與的人。
千溯對我只有一個要求,便是乖乖聽話,然後吃得好睡得好身體好。但是夜尋,他從來不大搭理我,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放養。
我不大習慣這種政策,故而一般無所事事,圍在他身邊打轉轉。
一日,在我圍繞著木屋轉到第十圈的散步之時,夜尋道,”你在我這留了七八多天了,不打算回去你哥哥那麼?“
在此之前,我從未對夜尋提及過千溯,或是我自個的身份,甚至這七八天以來,我幾乎沒怎麼同他說過話。
於是,我終於想起戒備一詞,頓在原地,開口時,聲音都微微沙啞,”你……也是別有居心的麼?“
夜尋掃都沒掃我一眼,靠坐在楓樹下,翻一頁經書,”在松鼠洞中初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穿的服飾和手中捧的白玉山茶都是近來傳得沸沸揚揚,千溯魔尊妹妹的陪葬寶物,故才知曉你身份。”頓一頓,偏首,”飄緲谷現在已成禁地,無人能活著進去,你不去尋千溯,是因為這個麼?”
我支吾,將擱在窗臺上的一盆花撥了撥,欲言又止。
夜尋道,“不願意說也無妨,我不會在這久留,明日便要離開,你準備怎麼辦?”
我心中一急,“我自然想跟著你。”
“你待我戒備至此,卻讓我什麼都不問的將你帶在身邊?”夜尋合上書頁,起身,淡淡,“我又不是你哥,做什麼要包容你?”
我覺著他說的頗有道理,一番斟酌之後道,“我同千溯鬧了彆扭,現在,不能去見他。”
夜尋悠悠從我身邊走過,雲淡風清道,“他好好的,怎會同一個‘死人’鬧彆扭,你要編藉口,好歹尋個聽上去靠譜的。”
他進了屋,我著急起來也匆忙跟著他身後進屋,衝口道,“可是這是真的。”
“那在松鼠洞,你便是為了這個‘彆扭’哭得昏天黑地?”夜尋將書放回書架上。
我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