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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微妙。
微妙在哪裡我說不出來,只覺折清柳棠兩廂凝望之時,天邊殘月也黯淡幾分,沒進雲層之中。
我緩緩的想,緩緩的移步,上前拉住折清,“時候不早了,老大你還是早些歇息罷。”
柳棠自階梯前讓開步,小聲道,“屋內一共只有兩張床,還是前幾日剛添的,怎麼睡?“
我道,”沒事,今夜我同老大擠擠,明天再搬張床來好了。“
估計我要說跟他睡,柳棠他能當著折清的面拍我。
可我思考問題還是太片面了些,因為折清他,默了。
柳棠見折清如此反應,意味深長的嗤笑出聲,搖搖頭道,“還是讓你老大同我睡吧,你臉色瞧著也不大好,該休息下了。”
我腦中霎時明朗,在這一句話與早前的微妙之中,悟出了一個詞,斷袖。
抬眸望望門前的牌匾,淡然唔一聲,”我家的夫君,自然是同我睡,好了,你進屋去吧。”
柳棠的神情擺得分外明顯,狗咬呂洞賓的無奈外加不屑。好在什麼都沒說,抖抖衣袍,進屋去了。
他走之後,我默然再將折清眸光跟隨的模樣瞧了瞧,乾咳一聲,”咱們進屋吧。“
……
我同折清在的這間偏屋原是個客房,只是早前的床腳給人砍斷了,我前段時間拖來個新的,卻未能仔細打掃一下房間,掛著窗前的蜘蛛網依舊四平八穩的臥著幾隻小蟲。
我正要開導折清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方回首卻見他淡定伸手,執起門口的一面銅鏡,上頭一隻已經曬乾的蟑螂卡在原本鑲嵌寶石的凹槽處,分外的顯眼。
我乾笑。
他側過那銅鏡,在桌上輕輕一敲,那蟑螂幹便骨碌骨碌的從凹槽滾了出來。
我再幹笑。
折清不動聲色道,”前幾日曾看你用過這個銅鏡,對著它齜牙咧嘴的許久,怎麼就沒把這蟲抖出來?”復而感慨,“唔,這也是個技術活了“
他說的想必是前幾日我身體快要蛻變做白骨,時不時就拿銅鏡照照,看舌頭和眼皮什麼時候會沒了,畢竟這兩樣東西還是挺實用的。至於那蟑螂幹,若非是折清拿著銅鏡,我還真沒注意這些細節。
將銅鏡放下,折清略略含了笑,“難得你主動道要同我一齊睡,縱環境不很好,我也無所謂了。”
我一個沒留神,將這話想得遠了些,腳下自發的朝後退一小步,忽而有點理解柳棠那日與我同床而醒的心情。“那個……老大你不是知曉我不大習慣同旁人睡麼?”
折清從容的在床邊坐下,抬眸時,神情之內是實打實的不以為然,”你何時有這麼個習慣了?“
我一呆。
適時折清正側身去拉被子,故而我這一瞬怔忪並沒有給他瞧見,後面趕忙接上的話,自然也沒給他看出什麼破綻。
一直到躺下後,我都覺得有點奇怪。
好在聽著近在耳側的折清的呼吸,心跳若擂鼓伴了我一夜,震在胸腔略疼,讓我長夜之中不至於一個人無聊寂寞。
翌日一早忍不住話,便一五一十的同折清道了,說我們成婚之後,分明因這事鬧過一次不和。
折清適時正喝著清粥,眸光微微顫動一下,轉瞬又恢復平靜,不痛不癢道,”便只許你轉身將人拋諸腦後,旁人都要將你喜好厭惡之事牢牢記著麼?“
我這麼一聽,覺得好有道理。
隨即從一臉的高深莫測轉為訕笑,點頭道,”也是……”
隨意猜度別人這等的事,果真是我做不來的,默。
……
今個折清氣色好了不少,同我說話也和顏悅色的,我甚歡喜。
柳棠睡眼惺忪的從內屋走出來,不知道是沒有注意還是怎麼,端起我的那碗粥,一仰頭,咕嘟咕嘟便都喝下去了。
我傻了半天,略抑鬱的譴責道,“我這碗粥是特地加了肉的,你怎麼能搶?”
柳棠抹抹嘴,一臉得意,”就知道你會給自己開小灶。“
我認真解釋道,”怎麼是開小灶,折清老大又不喜歡吃葷腥的。”
柳棠夾在我同折清的中間坐下,執起筷子又夾走了我的鹹魚,“不還有我麼?有了老大就忘了小弟了……”
我眼見著自己的鹹魚在他的嘴下變成一具挑的完美的魚刺,嘴角動了動,”你這不都吃了。”
柳棠拿眼角掃我一眼,略得意,“哼。”
我回拿眼角掃他一眼,偏低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