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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說這話,算是別有用心。我想同他和好,便需得隱晦的提示這一世不會再纏著他。
誠然,這亦是一句十成十真心的話,含幾分真切的心酸。只因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再落得兩敗俱傷。
折清沉默半晌之後,自我肩邊離開,微微坐直了身子,風輕雲淡,“恩,和好吧。”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一瞬尷尬,不曉是否是因為他答應得太快太過輕巧,讓我有種不切實際的恍惚感。
原想握個手以示言和,但見他似乎興致不高,遂佯裝活動筋骨的站起身,站遠了些建議道,“既然如此,老大你道還有旁的事處理,而我還要找璃音的魂魄,要不咱還是繼續分頭行動?最後再和諧的攜手回冥界吧~”
折清抬眸,認真道,“你身子還好麼?”
我揮揮仍酥麻刺痛得厲害的手,笑著道,“無礙的。”
“這裡離雨鎮不遠,朝東走百里便可。”折清不痛不癢為我指路,清冷的瞳中淡淡的灰茫,“戒指上的封印已經沒了,我不會再束著你,等你忙好了,我就在這等你。”
我聽得那句‘不會再束著你’的言語,默然拿眼角掃一眼他,愈發的口乾,“老大英明,那我先離開了。”
我不知道他當初留下一份聯絡為的是什麼,可就我的方面來說,那絲聯絡一直叫我如坐針氈,也忐忑心悸得很,的確是感覺被牢牢捆綁住了,無論身心。
可等他挑明瞭說出之後,卻生生叫我聽出一份對白眼狼的譴責,這情況實在微妙。
老大點頭,我懷揣著這份微妙默默走遠。
一面走,一面便想,記憶中的折清縱然性子略有別扭,但卻明朗隨和得很。現下不過隨意的往我身子靠一靠,便是山大的壓力傾瀉而開,迫得我呼吸都打算慢條斯理些了,心跳若擂鼓,因著早前的傷勢,疼得恰到好處。
心不在焉的以法力加持晃出百里遠,得見雨鎮口小河潺潺,陰雲連連。
我走回暫住的庭院,柳棠正好在手上提一把傘從裡頭走出來,另一手則提著一個用來盛水的木桶。
我見著他,失神的魂魄似是稍微歸位了些的杵在原地,“你做什麼?怎麼沒在結界裡待著?“
柳棠抬眸瞧見我,臉不曉為何的一紅,低聲哼道,“你還知道回來。”頓一頓,移目開去,“我好歹也要洗漱一下,現在正好是午時了。”
我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復又瞅著他手中的傘,有點發怔,“你這傘,是哪來的?”
“恩?我們剛來雨鎮不久,在門口瞧見的,我還以為是你出去從別人家帶回來,留下的。”柳棠也低首去瞧那把傘。
我乾巴巴的笑,“我一骷髏,打什麼傘。”
柳棠噗嗤笑出聲。
我心中哽得厲害,上前執過他手中的傘。準備離開時,沒注意老毛病犯了,極度自然的拍拍他的頭,“洗漱完趕緊回結界,聽話。“
柳棠吧嗒丟了水桶,雙手牽住我的袖子,詫異道,”你又要走?不能帶上我麼?”
我道,“我是去負荊請罪的,沒理由帶著人去,不久就會回來。”
……
回往那片小草原之時,天上正下著濛濛細雨,飄墜著些許涼意。
我撐著傘,幾步過後,衣襬已經被草尖掛著的水珠潤溼。
遙望得見折清依舊是坐在原處,似是在調息。
冷風微雨之中,一襲藍衣淡泊飄渺,纖長的睫上點綴晶亮的水珠,唇色淺淡,淡了冷清疏遠。那清雅容顏,襯著潤溼的發,竟至於三分脆弱溫和。
我心裡頗難受的蹲在他身邊,湊過去將傘為他撐上,低喚一聲,”老大,我回來了。”
折清眼睫都未動一下,淡聲道,“離我遠些。”
我有點受傷,又嘆一聲自個活該。聽話的挪著步子離開些了,直直將手伸著,給他舉著傘,垂頭道歉,“我以為是夜尋來了,才未能注意查探你的傷勢,我身上的戾氣重,你又是仙,想必並不好受吧?”頓一頓,更加低沉,“我現在沒用得很,委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柳棠道幾日前在雨鎮撿到折清的傘,縱並不具體,那便是我同折清以玉戒指聯絡之後,他知曉我地點所在才趕來的吧。
可他來了,卻未有現身在我面前。我思來想去,覺著八成是他明瞭我潛意識在避開他的心思,當真就不再我面前出現了吧,若非是……我自個解開了封印。
我曾以為自己得生生煎熬整月,才至於能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