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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對峙,有夜尋在我根本沒覺得會有什麼大的危險。一心都只擱在千涼身上,看她無神的眼,總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對峙良久,我走到夜尋身後貼著,然後探出個頭來偷覷千涼,小聲問道,“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夜尋道的,千涼沒有現時思維確是事實,所以也沒想著能說服她。她興許還是記得我模樣的,故方才那道不出名字的怪物朝我撲來的時候,才會出手。
夜尋依舊是擋在我面前,同千涼幾乎同時鬆手棄了那個已然死透的醬紫色的物什,任其連撞幾下的落到沙石上。我只晃了一眼,沒注意,便再尋不到那東西的痕跡,像是生生消失了一般。
滴在船頭銅綠色的液體也消失了,包括夜尋和千涼手上的,彷彿從未曾出現過。
我不在意那妖物的去處,只是擔心千涼會將這個“我”也抓了,封入棺材裡。她冷冷的凝著擋在我面前的夜尋有一段時間了,我總覺得不安。
夜尋沒回我,他這麼慎重且認真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正要把頭縮回來,卻感知他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將我握了握。我心中一動的攤開手掌,便見他一筆一劃的在我手心中寫起字來。
短短兩字,召喚。
我隨即領悟過來,如今千涼已然從棺木那移開,是將殘魂奪來最好的機會。
一面結印,心臟跳動的速度便開始穩健的增長。千涼行為之果敢,許多萬年前我都有所耳聞了,但凡她有意,那便是攔不下的事,這結界不曉得對她有沒有用。我還怕當真動手之後,夜尋會傷著他。
這就好比在老虎嘴下偷食,實在是刺激。
印剛結了大半,棺木那方已經起了異動,有一隻手自棺縫中伸出,搭在棺蓋上,看似無力卻實實在在的一點點將棺蓋挪開。想必我那殘魂早就感知到了我之所在,不安穩很久了,這才被千涼一手按回了玉棺之中。
棺蓋與棺身摩擦,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千涼該也是聽到了,回了頭。
她這一回頭,讓我覺得很不妙。
萬一她回去了,便很難再將之引開第二回。我也不曉得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仗著有夜尋在,一邊加速了結印的速度,一邊靠著夜尋寬袖小聲又喚了一遍千涼,“姐姐。”
這麼一喚,千涼的目光果真又回到了我身上,無神卻一貫冷漠的眸掃來,將我嚇得縮了縮。
我覺著在氣勢上,我總不能及自家姐姐萬之一二。
興許是一絲難言的血脈聯絡,千涼分明面色毫無變化,我卻深深體會到了一份不安,便在某一瞬毫無由來的改作單手結印,另一手從身後驀然環住夜尋。
護著夜尋腰身的手背猛然襲上一陣極寒,像是什麼逼近停留在手背之前薄紙的距離,那極致的寒意源源不絕滲透而來,幾乎凝實。
我隔著夜尋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心跳卻好似提到了嗓子眼,震得我幾乎什麼都聽辨不清。
夜尋一直是個較之沉靜的模樣,並沒有一絲退縮,亦或是還手的意欲,連千涼突襲他時亦是如此。我不曉得他究竟準備怎麼辦,只得忐忑而不敢亂動,亦單手藏在他身後完成了結印,祈禱早些結束了這叫我同時擔憂著雙方的對峙。
可這樣的寂靜卻著實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滄生海中唯有水紋中微微晃動的陽光彰顯著一絲時光流逝的痕跡。
素衣浮動,我目光越過夜尋的肩頭,看見施施然翻出玉棺、赤著雙腳緩步走來的自己。
我已經沒功夫對另一個‘自己’活生生在面前出現的事情感到訝異,因為當“千洛”走至千涼身邊的時候,果不其然的被她拉住了手肘。
我已經企圖控制召喚咒印硬奪了,不過兩步的距離,若能好好掩飾,能瞞過千涼也說不定。
可接下來的事簡直將要震碎了我所有的思維,千涼一手拉著“千洛”回眸我同夜尋所在的位置,竟是隔著結界,緩緩朝夜尋伸出了手。
下一瞬,“千洛”透過結界猛地扎進了我的身體。
靈魂歸位,卻因太過於強烈的排異反應而使得靈竅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痛楚,叫我幾乎站立不穩。
我親眼所見,千涼隔著結界,像是眷戀一般的撫上夜尋的臉頰……
……
醒來的時候,四方瑞雲飄渺,繁星點綴空曠的夜空,明月低垂,隱沒在遠端的菩提枝葉之下。
腦中隨即跟著目之所及勾勒出一座簡單的院落,一方將好納涼的石臺。一陣一陣規律的清風幽幽的自身側傳來,消了悶熱,添著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