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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解釋,“誠然,我哥剛才分明的拒絕了你。”
“你……”一頓,看了眼慌慌張張跑來的木槿,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麼,聲音一沉,態度急轉,寒聲道,“你讓木槿託梨樰好不容易弄來的東西,如今在我手裡頭,你,當真要得罪我?”
我抬眼,恍然才知她在說什麼,驀然凝滯。
彼時的木槿離我兩者還有一段的距離,我們打打停停早就離開了離鏡宮,如今正是一處臨海的岸邊,荒無人跡,所以她態度驟變的那一句只有我聽得到。
我回憶了一番,才算想通她從一開始篤定要我喚她嫂子的強硬是哪來的了。“你打一開始,就是準備要挾我麼?還是說,說著玩玩的?”
我不很能看透旁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是真兩面做人,還是僅僅只是開開玩笑,所以才有此一問。
“莫說要挾二字這麼難聽,你給我一個機會靠近千溯,那麼我也不同你為難,如何?”
我笑了笑,道,“不如何。”
天際之上驀然若濃墨一般卷積的雲層牽扯而下,平靜的海域霎時沸騰起來,逼迫出陣陣淒厲的巨大海獸的獸吼。
我祭出自上古之後就不曾摸過的魔劍,奚華,站在魔雲環繞的中心,真心實意的同她道,“你是想活著把那東西給我,還是死了之後我拿?”
魔界的處世方法一向簡單粗暴,我不想繼而同她勾心鬥角的廢話,尤其是在實力能夠直接將其碾壓的時候。
趕來的木槿不明所以,卻真切的看見我祭出了奚華劍,來不及駭然,一時間又開始拼命的往回跑,她那點修為甚至不夠餘波輕觸的分量。
我在等鬼祖的回答,她面色或明或暗,折騰了頗有一陣。
然後我才看到她身後的天際線有一抹空間波動極速而來,上一個呼吸還在天邊,下一瞬就已經到了面前。
這裡是自仙族往離鏡宮的必經之所,這樣速度的空間波動洪荒四界怕是沒幾個人能做到。
心緒轉變得太快,我臉上的冷漠尚且沒有收攏完全,華光一閃便是一襲淡藍身影翩然而至。好似寂靜黑夜之中傾瀉的一抹月光,幽定而清冷著。
夜尋。
我心跳很是突兀的漏跳一拍,有力的提速著。
夜尋正停在同我相去不遠之所,第一眼看的是我手中的奚華劍,開口的說出的話卻是對著鬼祖的,“小毛球,你怎麼在這?”
鬼祖變臉比我來得快得多。當我還在因小毛球三字而瞪大眼回憶之際,她早就已經備好了一張委屈的純真臉,蹩了蹩唇,憤憤然朝我一指,“帝君,你快些來做個主吧。當初她讓我選千溯,到頭來卻又來攪我的局。方才,方才還準備殺我。”
小毛球,正是我曾經養過的那隻叫不出種類的毛絨小獸,一度十分喜歡夜尋。也由此被我好心、塞給夜尋幾次的愛寵,小毛球!
這事一波三折,折得我已經半點脾氣都沒了,只是堪堪回憶起過往種種,心裡已經黑成一片一片的了。如果是小獸,那應該沒少被摟摟抱抱才是。
“你才是騙子。”我淡淡道,“騙我說要跟千溯求婚,其實應當也不見得是真心如此。叫我以為你只是只小獸,偷偷來揩油。說話也是刻意的混淆視聽,顛倒黑白,你……”我咬了咬牙,覺著給她在夜尋面前倒打一耙分外的不好受,“把東西給我,騙子。”
小毛球后來和夜尋的關係很好,這個我是知道的。
那天我把夜尋氣走了,小毛球卻嘚吧嘚吧的跟上去之後便是如此。我常常都能看到她同夜尋出雙入對,歡天喜地的,回到我這後就魂不守舍了。
當時將她看做是獸,我當然就沒多想,如今知道它是個人,那魂不守舍就有了些旁的意味。
而且我都認不出,但是夜尋卻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小毛球,莫不是曉得她真實身份還允許她接近的?
時至今日,我自然明白夜尋的心意,也不覺得他會是喜歡著鬼祖的,就是覺著自個缺心眼得讓自己都痛恨,心裡隱隱的因此而不舒服。換個更貼切的詞,便是,引狼入室的後怕。
鬼祖話說一半,“我從來……”
夜尋忽而開口,截了她的話語。
他當時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並沒有聽到鬼祖在說話,有點怔忪。話語中似有若無的帶了些固執的情緒在,淡淡道,”你記起來了。”
我不能確定這是句陳述還是句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的日常:
想象中:我肯定能日更,加更,存稿~每天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