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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沒心思去細想。然後頗為含蓄的乾笑兩聲,“所以,老大你……其實不是折清,對麼?”
百年空白記憶中能發生的事很多,即便是真折清也是有可能知道一些本該只有夜尋知道的訊息,說出這麼一番話。可當我腦中此“折清”興許是”夜尋\"的念頭一旦浮上來,就難以再被壓制下去了,回憶中一些微末的跡象都很契合,折清分明也不是這個淡然從容的性子,他其實更銳一些,內心亦更傲些。
我很清楚若是我自己猜錯了,我很有可能被他從這崖上丟下去,但既然開了口,結局已定就該將自己想知的一次問清楚了。“你說的結緣燈是我同夜尋之間的事,旁人幾乎是不可能知道的,你,夜尋你為何要用折清的身份捏造謊言?”
果子走了沒人添柴,那堆火焰眼見著弱了下去,在寒風中脆弱的抖著。
但他卻並沒有正面的回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一句,“依你的性子,會坦然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幫助並讓他隨在你身邊嗎?”
事到如今我已經習慣了放棄自己的固有思緒,跟著他的腳步引導來思考,這麼做會讓我的心靈衝擊小很多,亦輕鬆很多。我胡思亂想的,總也不靠譜。
於是這個時候,我就當真在想,倘若反過來,讓我幫陌生人的話,可能機率大點,但是他說的,我定然是做不到的。說來矯情,我本身性格里還挺把自己當那麼回事的,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生怕別人惦記著,才一向防備,遂搖頭。
“我尋你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你時,原是早知道你記憶散盡,卻不想你忘了我忘了千溯,卻獨獨記得折清。自一開始就咬定了我會是他,更是在言及他名時一臉愧疚。”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以一種描述性的語氣,沒加半點個人感情的陳述著,“我原想你天劫將至,以假扮你心心念唸的折清在最短時間內留下,只當權宜,好撐過六道輪迴血雷時期。”
這就是承認了,如此輕描淡寫的,一點委婉都沒有的,承認了。
但不管他如何輕描淡寫,我面上如何不動聲色,內心卻是給衝擊得大片大片安靜坍塌著,一點真實感都沒有。被衝擊得昏了頭,雙眼發暈的,就只想有個時間緩一緩,將一切記憶又倒回重新理清才好。
可現實是我現在就被他扣在懷裡,莫說是逃,我都已經窘迫得一塌糊塗了。
我記得我前世現有的記憶中還真就沒給他這麼親暱的圈抱過。
咬咬牙的試圖撐起場面,好掩過不中用的慌亂,“那為何,之後不告訴我?”哪怕是自我得了三魄之後,我都是記起他了的,所謂權宜,卻隱瞞了如此之久。
我其實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他來冥界是為了我,舍仙身,留仙元本就是件極其危險的事,又以仙元之軀為我擋了天劫,我再怎麼也生氣不起來。知道是實打實的自家人之後,反倒是擔心更多一些。
夜尋突然就不說話了,實則這才算他的常態,很難套得出話來,軟硬不吃。但方才聽了他一番毫無保留的解釋,我就有點飄飄然,下意識的以為他會有問有答的。且而我早前也沒覺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懶得解釋或者身份換來換去的麻煩,我覺得都可以是他能說出來的解釋。
但他沒說,枕著我的頭,一動不動安寧的形容,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開口。
若是對夜尋,這種沉默我一貫很能習慣,處理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就吸了吸鼻子道,“唔,火要沒了,風也怪大的,老大……呃,夜尋你冷嗎?回山洞嗎?“
夜尋在麾衣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溫,我的手卻很涼,於是他道,“恩,先回山洞吧。”
靠人的體溫取暖畢竟和衣物保溫的感覺不一樣,裹著麾衣脫離他懷抱的一瞬間,我就開始冷的發顫,那感覺就像大冬天的時候睡覺,旁人一把將你棉被抽走了一般。我好似眷戀冬日棉被一般,又眷戀瞥了起身的夜尋一眼,然後嘎嘣嘎嘣踩著凍得又脆又硬的土,準備往山洞的方向去。
表面平靜,心裡則是掀起驚濤駭浪的琢磨著折清突然之間“變成”夜尋一事,隨後想,今天夜裡也不用睡了,光傻笑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近日的日更可給力?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