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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鬆了一圈才猛的反應過來這是個怎樣的境況,一把按住他的手。不用看也知道自個臉全紅了,熱得厲害,連舌頭的都不利索,”你這是……光,光天化日的,果子都還在呢。”
“……”
看著夜尋的表情,我愣了許久,一下子含蓄而矜持的笑了,乾咳,“唔,你繼續。“
腰帶解開後,外衣一抖便從裡面滾出來個毛茸茸的東西,骨碌骨碌的撞到巖壁上,痛呼般的嚶了一聲,隨後撒腿就跑到洞穴內部的黑暗中去了。
我呆了,愣愣的去摸自己的肚子,有點難以置信的傻在原地。
夜尋道,“這是駱雲貂,不是什麼兇惡的魔獸,這裡本就是它的洞穴,它到你那去大抵是為了禦寒。”
我依舊有點蒙,“我方才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衣服裡面有東西。”縱然是隔著中衣的,但身上多了這麼團毛茸茸的,我怎麼都不曉,靜了一會,“它什麼時候鑽進來的?”
夜尋淡淡回道,“昨天晚上。”
我心道,這怎麼可能,千溯不在的時候,我機警性一直很好,莫說是這麼大個貂,半米之內即便是有個蚊子都能讓我回到淺眠的狀態。
夜尋攏上我的外衣,不知道為何神色就有點奇怪。我又揉了揉肚子,問怎麼了。
他風輕雲淡道,”昨夜給你暖身的溫玉被那貂含了去,沒想到此等低階的貂也有些心智。“
”……“
這麼說,我被人在睡夢中寬衣解帶了一回自個卻不知道?!我怎對得起千溯多年來潺潺的教誨……
復又想好在是夜尋,若是換了旁人,我的清白怎還說得清楚。
思及此,我又莫名其妙的樂觀起來。
……
清晨後一行人啟程,梨樰一直隱沒在陰雲中,我飛揚的情緒也沒好表現的太出,就只是悶頭趕路。
相去不過多遠,便又再回到了鏡世那個被破開的封印的缺口之下,冥水已經放幹,周遭的獸吼聲亦明顯的起伏起來,時日已是不多。
沉默著爬上雲頭,漸漸接近鏡世,四人都不自覺站攏了些。
果子的封印是在鏡世隨意開的口子,所以會從鏡世內部哪方出現完全是隨機的,若是口子在半空之中,人員分散了就不曉得會摔到哪裡去了。
然而所幸,我們時運還沒不濟到那個境界,沒入鏡世之後,是穩穩妥妥落在一處平地上。
看到眼前景色,心知不妙。
我曾經聽千溯說過一點創a世之術,最開始的時候是混沌,後凝聚元素,化為實物。實物又以金木水火土為先,是為基本,可這鏡世之內已無“水”之元素,想必是自毀長城,抽離了作為防盜的冥水來用的罷。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的確沒救了,以我之能還不能憑空的排程凝出“水”元素,重塑鏡世的。
落地之後,鏡世的內部其實一目瞭然,一望無際平整的沙漠,沒有一點起伏,無風。空曠荒蕪。
回望西角,有一獨山,好似一柄直插入沙漠的蒼古之劍,筆直而高聳,大抵可丈量整個鏡世。
我尚且還記得,數萬年以前,那座山名為鏡山,高聳入雲,靈氣繚繞,草木橫生,盛產一種奇石,我當時就是為那奇石而來的。
梨樰到這裡已經完全沒了笑容,並沒有同我說什麼起因經過,徑直道,“阿塵該是在那鏡山上,我們沒時間了。”
我望了望夜尋,不曉得該不該同梨樰說,這模樣大抵已經遲了,而且不只一天兩天,世界崩毀成這樣,主宰者不可能還活著。
夜尋道,“既然鏡世已經成了一具軀殼,想必也沒什麼危險了。”我以為他這是動了惻隱之心,要給梨樰最後一點希望,正欲嘆息,卻又聽他道,“梨樰你體質本就不該來十八層地獄之下,此回上鏡山,你需得留下,果子便在這照看你。”
梨樰明顯有一個晃神,那種神情叫人有點不忍看,“帝君是說,沒救了?“
果子沒吭聲,夜尋只道了六字,風輕雲淡,帶著點漠然,“盡人事,聽天命。”
這其實很不像他說出來的話,於我看來,他的淡然之中橫亙存在著一種傲,睥睨天道輪迴,可以罔顧一切的傲。四界之間未有能牽絆困住他之物,所以他始終風輕雲淡。但這話說出來,卻帶了一絲勸人隨命的妥協,與事不關己的淡漠。
梨樰聽罷,只是笑,笑得淚都溢了出來,”帝君怎也會說這話。”
那時夜尋正背對著我,我瞧不見他的神情,可他的聲音依舊如故,是古井無波的從容,“前車之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