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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的事,雖是我要求的,但還是希望他儘量自願的。
夜尋低頭時眸子微微斂起,然我離得頗近卻正好將他眸底風光盡收,好似無波深譚中忽而一絲輕微的漣漪蕩過,霎時瀲灩不可方物起來。
帶著輕笑,風輕雲淡的在我唇上舔了一口,夜尋玩笑似的低應道,“成。”
……
我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就聽得胸腔內鼓動若雷,臉更是燒得厲害。然夜尋後來牽著我走時,卻分外的淡定,讓我也稍微鎮定了些。
從果子切的那個入口到鏡山的距離看似不遠,真正走卻走了小半個下午,隨後便是登山。這裡環境和外面差太多,空間又脆弱,夜尋和我都不好用法術,便一路小聊,加緊步調的又走了許久的山路,到達山頂的時候天色已是全黑。
如今的鏡山就好像一座被搬空了傢俱擺設的房子,比我想象中的甚至更空曠些,更沒有什麼有看頭的東西,甚至未有十八層地獄外的事物來得刺激。
……
鏡山頂上有一方大約方圓二十丈的幾近通透的玉臺,我過往來的時候亦見過,但是彼時並未能多想。後聽木槿解說這空間是父君留下的塵鏡所造,那想必這平臺就是擱置塵鏡本體之所。
當時的塵鏡是若水一般平散在這玉臺之上的,看不出鏡的形態,不過普通模樣,我也沒多想。
如今的境況更是簡單明瞭到人失望。玉臺仍在,只是看上去像是靈力盡失的樣子,通透的色澤不再,蒙上一層薄薄的灰色的砂質。上頭坐著一個著鵝黃外衫的女子,抱膝眺望著遠端,一動不動,肩膀很是僵硬。
我繞到前面去看了一眼,但見她眸光早已渙散,眼卻未閉,好似怔怔的看著雲海的遠端。面目呈現出異常僵硬的青灰色,但饒是如此也依稀辨得出昔日她活力可愛的面容。
是個瞧上去很開朗的女孩,最後的盡時都是安靜的表情。
我看了一會,然後道,“阿塵已經死了。”沒想到這事就這麼毫無起伏的了了。
夜尋並未上前,而是低頭以指輕撫著玉臺,淡淡應了一句,算是知曉。
我試圖將阿塵的眼睛閉上,“塵鏡本體不在,阿塵卻在這,想必就是鏡世靈力盡失、崩塌的緣由。”想了想,“要把阿塵帶走嗎?梨樰好像要見她,這裡就要塌了。”
夜尋道,“帶不走的,她走了,鏡世就會頃刻湮滅。”
我知道現實的確如此,卻又有點不想讓阿塵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大概是她未帶悲切的臉讓我有點好感,就呆呆的將她望著。
“你說,她同梨樰長得像不像?“
夜尋似乎對玉臺上的那層砂質頗感興趣,頭也沒抬,“不像。”默上一陣,彷彿早就知道我心中的胡思亂想,“梨樰同她只是有過兩面之緣,算是半個陌生人,此事我聽他說過。”
我含含糊糊的應著,感覺他誰的事都能知道點的形容,莫不會是給人當心靈導師了?但別人情感上的事,的確是不好過問的,不是兄妹關係,只見過兩面,難道是一見鍾情?
正想這事還有沒有個轉圜,眸光一轉,便看到阿塵的手中握著個什麼東西。因為她只是鬆鬆的拿在手心,我將她的袖子撥上去了些也就看到了,那是一塊石頭,無論材質還是樣貌都極其普通的一塊鵝卵石。
一般來說,這裡什麼痕跡都沒有,阿塵手中攥著個東西,多多少少算是個線索。但我將那顆石頭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掂量,也沒瞧出什麼不好,遞給夜尋之前還道,“她大概一個人閒著無聊,準備往山下丟石頭玩,結果沒過多久就坐化了?”
夜尋聽我這麼說,連回應都懶得給我個,低頭看著卵石,我則是圍在他身側同樣打量著。因為本就離得近,他這麼無緣無故一抬頭,我幾乎霎時就感受到了一絲不妥,遲疑了兩三秒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結果整個人就往後縮了縮。
因為玉臺上,那本應該僵硬到掰都掰不動的阿塵,已經不見了。
可鏡山頂上全是荒涼碎石,莫說是藏人,就連藏只老鼠都不容易。唯一的可能……
難道她趴在鏡山另一面的崖壁去上了?
想到這個,我心裡就開始涼颼颼的了。我其實很怕這種事,也不該說是怕,而是一種心裡毛毛的不適應感。對於尋常模樣可怕的鬼魅還好說,但是對於這種飄渺不定的詐屍行為,我很不能接受。
於是往夜尋那站了站,咽口水道,“她是不是怪我把她的石頭拿走了?我剛沒動別的地方。”
“你怕這個?”夜尋仍是風輕雲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