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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船尾。這個當然是說不出口的,“給你再騰點地方,剛好我人小。”
不曉得夜尋是不是抿了下唇,總之在我這看來像是勾起了絲淺笑,側臉的輪廓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很是溫柔。
商量妥帖之後,夜尋不再同我搭話。我都準備早點睡了,好熬過這麼一晚的擔驚受怕,他卻又忽而開口道,“你這兩天怎麼話少了?”
我心裡頭一跳,只覺微妙,下意識張口就否認,“恩?沒有啊。”
“你慌什麼?”夜尋慢條斯理的拿眸光瞅著我,“我又沒問什麼奇怪的事。只是你近來總有些心緒不寧的形容。”
我偏過頭,佯裝要睡的閉上眼,匆匆道,“那是因為我聽聞滄生海是個不遵循常理的地方,擔心最後一魂會出什麼差錯,而且……”話音戛然而止,我擱在船沿的手猛然一縮,緊緊抓住夜尋的手臂,心跳陡然快了起來。
我方才說話的時候,分明很是清晰的聽到有什麼飄過船底的東西,好似是指甲一般的東西從船底抓撓著帶過,發出“滋……“的聲響。
可夜尋卻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反而望了一眼我抓住他的手臂,有點詫異的挑了挑眉,”而且什麼?”
我一愣,心說難道是我聽錯了,正要解釋卻忽見夜尋眸光一動,從我肩邊擦了過去,落在我身後。緊接著我便感知到一隻溼噠噠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小小的,甚至像是嬰兒的手掌,指甲卻奇長,抵得我有點疼。
我還沒動,夜尋便一手環在了我的腰上,將我直要轉過去的身子按了回來,認真道,“先別回頭,問你件事。”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大概是氣氛詭異使然。分明在冥界的時候我也不曾怕過什麼惡鬼冤魂,到這裡怎還會怕一個長了嬰兒手的怪物。
但是夜尋突然認真說這麼句話,我覺得更慌了,權當順從的點點頭。一時想是不是有什麼緣故,沒回答好我會不會就要被拖到滄生海海底了,一時又想光這手也不像是‘鏡影虛構’爬出水面的我,我小時候也沒這麼長的指甲。
可他問的話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你的心當真是既定之後便不會更改的麼?”
一霎恍惚,我腦中驀然情緒浮現一抹場景,浸透冰涼的雪。
彼時的我扶著門柱在石階上坐著,有人藍衣淡泊站在我的面前,輕輕為我披上一層薄毯,將我冰冷的手暖在他的手心。
我感知到他掌心的溫度,茫茫然抬起頭朝他笑笑,“你怎麼回來了。”
他風輕雲淡道,“我來看看你可是又被折清欺負了。”
我搖頭失笑,心口卻好似陡然裂開了一道傷疤,連嘴角笑意的牽扯,都覺生疼。
……
不曉得他問的是否是這一份心意的堅定不移,我心境受到方才記憶的影響,難過得有點莫名其妙。
於是激動道,“若是對你,我自然堅定。甚至可以發誓,從今往後,男子之中,除了千溯,我只喜歡你一個。”
我原以為他會提到折清,但是沒有。他只是點點頭,極度平靜且不容置否道,“恩,你發誓。”
夜尋這麼個強勢的模樣其實很少見,他說話總是風輕雲淡的,不會給人這麼強的不可抗拒感。所以我當真就硬著頭皮,動了動被那小手搭著的肩膀,將右手食指咬破了舉起來,“我發誓。”
“花心了怎麼辦?”
我想不出什麼花樣咒法,就只按著最俗套的來,“那我就立馬不得好死。”最快莫過於當下被拖下滄生海海底了。
夜尋靜了靜,“你不用咒自己。”或是淺笑,“你若違背誓言,那便換做我死。”
食指凝出的血滴落,便是意味著誓言結成。
我一口涼氣沒倒抽順暢,唇便給人輕輕吻住了。唇瓣輕觸的溫軟,叫我我心尖尖都狠狠顫了顫。
腦後有什麼東西發出一聲極為不舒服的尖叫,好似是給什麼強行拖下了水,掙扎時指甲胡亂的扒拉著船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沒一陣就消停了。
聲音一停,夜尋便止了吻。
我乾乾一笑正要道出一句感激,他卻先與我一步道,“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