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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這個人一定多麼討喜,折清他性子沉穩與否,與我又有何干系。”左右,我喜歡的是他的臉。
多年之後,我再回想當初的那麼一句,才覺著天底下大概再沒有比我更缺心眼的人了。
而當年天帝得了我這一句,半點沒猶豫便將折清定下了。我心中一喜,再度探目回望折清,卻不見他再抬頭看我,水秀山明之間,他只是俯首,中規中矩的承了聖意。
折清他如此順從的態度,雖讓我少了些獵捕與征服的樂趣,但結果是一樣的,我依舊甚寬慰。
至於他是如何作想的,彼時的我從未細想過,恍似一切都天經地義。
在魔界的萬年,除了千溯,未有一人能從容對我說過拒絕。
我提議,他同意,一紙婚約便如此定下。
……
回往魔界之後,我興沖沖的同千溯說道起折清,說他模樣生得很是好看,叫我很喜歡。
千溯在床上興致蔫蔫的躺著,聽過我的彙報之後,眼都沒睜的隨意道,“他不過是來聯姻的,你不必太將他放在心上。”
我一靜,默然良久好歹是憋下了原本誇讚折清的話語,點頭道,“好。”
千溯莫名笑了聲,纖長的眼睫下微啟了一絲縫隙,懶聲問著,“你不是道你喜歡他的麼?”
我奇怪著應,“不是你讓我不理他的麼?”
千溯眼底的笑容更深了,側生將抱著的枕頭丟開,懶懶望著我,“這枕頭抱起來不趁手,你上來陪我睡一會。”
我唔了一聲,直將方才離漸與我道的、要去踏青的事拋諸腦後,乖乖湊過去……
自那一日千溯的言論及心後,我對待折清的歡喜之情,便似是去了柴的火堆,真真消減不少。
木槿道我是個由千溯捏圓捏扁,對之徹底偏心之人,我深以為然,並深以為榮。自家的哥哥不自個疼著,還待如何?更可況,這千萬年的過下來,唯有千溯,是我永遠離不了的人。
……
三月十五,折清按著契約所言,沒有出一絲亂子的‘嫁’到我魔界中來。
我著緋紅嫁衣,鳳冠束髮,站與大殿之前,將漸漸臨近降下的蛟龍喜轎望著之時,不曉為何也覺得有一絲心顫。
長兄如父,千溯坐在高堂的地方,打著呵欠,神色疲憊的開口道,“折清他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竟連花轎也坐了,傳聞中卻是清高得很的。”
千溯道折清這一時能屈能伸,一時清高的,我又未能打聽過,便問道,“所以,他到底是個怎樣的性子?”
千溯掃我一眼,“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頓一頓,“不過有件事你是可以知道的。聽聞,若是沒有你這橫插的一腳,折清再過不久便是天族的太子爺了,想來他的資質還是極為不錯的。可你當下擋了他的前程,將他拉到我魔界做一人質般的存在,他當下心中是個怎樣的作想,你可明白?”
我一凜,背後微妙的發寒,點點頭,“我明白。”
想必這就是千溯叫我不要對摺清上心的原因之一,我恍然後覺。
我性子不如千溯周到,更不懂得考量人心,行事只按自己心情,半點學不來體貼細緻。
如此任意妄為之下,我也很能了悟自個沒有掌權者深謀遠慮的風度。但我得有千溯一人如神明般替我穩妥的撐起一切,半點風雨不叫我受,也絲毫不怕將我養得嬌慣了。千萬年的過下來,他唯要我乖乖聽話便可。
我很可惜的沒有多少叛逆之心,遂安分守己的待在他羽翼下無法無天著,從未想過要淬鍊一番心計城府,不求上進的得過且過著了。他的話,我慣來不予細想的率先執行,待得執行完了,能不能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等及司儀開口催促,我磨蹭一陣後,依言踏下紅毯去接折清了。
天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排場。我亦是離近了才辨出天家‘嫁’折清的轎車竟是整塊的珍稀紫羅玉雕刻而成,當屬舉世無雙的奢華之物,再加十六隻凜凜威風的青蛟作駕。與之一對比,我家那木槿就嫁得略寒酸了些了。
臨近的時候,正值蛟龍降地,我按著司儀的囑咐安排應當坐在轎前,代為驅趕蛟龍走過鋪設紅毯的最後一程。
我記下流程,拖著長長的裙襬,好容易繞開了蛟龍們才在轎前站定。
蛟龍青鱗耀耀,在陽光之下略有些晃眼。仙界來的司儀抹著汗,提心吊膽的瞧著我站定,終於安心高聲喊了一聲起轎。我被他這一喊弄得遲疑了一下,還是棄了韁繩,轉身躍上龍轎,慢悠悠的側身去扶著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