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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我不知不覺,又開始走前世的老路,折清其人委實可怕。
所以說,不管何時何地,只珍惜著自己,才是保命之道。
我一番話說完,折清還沒有開口,茉茉就率先道,”那戒指是你的,不能給旁人。”
我平和接話道,“既然是我的戒指,又何時輪到你來主張去留了?”
茉茉默了,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破天荒的顯了一絲漲紅,又瞅我幾眼,竟真的轉身回屋,該是去拿戒指了。
我原地坐下揉揉被啃得最厲害的腿骨,骨頭敲擊著骨頭,梆梆作響。沒想到茉茉竟然是個吃硬不吃軟的,當她說不能給旁人之時,我還真給她嚇著了,搶東西是件麻煩事,也不知道她真打起來有幾分的本事。
折清見茉茉走了,原是準備邁步往我這方走兩步。我抬手阻了他,“你不必過來,有話便就這般說吧。”
他似是明瞭我為何突然擺出一份界限分明的態度,並不介意,施施然在一邊的石上坐著,依舊是不痛不癢道,“你不記得茉茉也是正常,當初將她丟到冥界鎮守冥河時,你也未想過她有朝一日會凝靈成仙罷。”
我揉著的腿骨的手一僵,“你說什麼?”
折清這回倒是很是慷慨的解說起來,“茉茉本體為迷生,亦可稱之為三生石,是能開導迷途鬼魅往生的靈石,鎮守在冥河再合適不過。你家侄女木槿遠嫁冥府之主,你自備上了大批厚禮,那茉茉就是其中之一。”
這……
“可……她……”為何如此待我?好歹算是舊識,交情還不淺的形容。
“許是見慣了你前世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模樣,當下徒然變作一倒在人懷中喊救命的窩囊模樣,有點接受不能罷。”
“……”
我無言,倒不是因為茉茉的接受不能,而是因為我一副骷髏簡陋的模樣,表情神態統統無跡可尋,為何折清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穿我的心思?這實在匪夷所思。
茉茉既然曾做為迷生石跟隨著我,待我成卻骷髏之後在她身邊伴了三年她也沒能認出我來。最後她是如何順藤摸瓜的認定我身份的,尚且不可得知,可我身邊之人尚且如此,一個恨我入骨的折清,他又是如何一眼便認出我來的?
如此緩緩的一思忖,便頓覺折清那張清冷從容的面容高深莫測起來,心中的警覺也暗自提升幾分。
折清仍是無甚緊要望著似血暈染的冥河,話卻是對我道的,“你一人在那兀自揣測,兀自又神經兮兮,可是趣味得很?我若是有心害你,何必將你帶離石窟。”
這話倒是真的。
可我與他雙方之間,不能總叫我處在被動一方,勞心勞神的揣度他的埋得點滴痕跡不露的念想。縱是我欠了他在前,我還是想當一個明白的負債之人的。
如此決定之後,我瞄一眼折清始終秉承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面容,本有些發虛。但遠遠得見茉茉跑來,心中忖度我這邊尚有一強有力的小夥伴,遂底氣也足了些。乾咳一聲道,”如今的境況,你瞭若指掌,我卻還雲裡霧裡繞。說白了都是前世的孽障,我不需得你一一的講給我聽,但需你能將話說明白了,也省的我在暗地猜。”默一默,“你現下,可是還恨我?”
折清似笑非笑,卻頗為坦誠,”自然恨。”
“那,我若將戒指中繫著的魂魄交諸給你,你可能保證徑直離去,不再來傷我?”
適時,茉茉正在我身邊站定。折清抬頭,望著我倆,不曉為何淺淡一笑,眸光點綴著遠端的血陽,幾分莫辨,卻一絲沒猶豫便點頭應允。
我心底一鬆,朝著茉茉,”那就給他吧。“
茉茉道,”他說什麼你便信麼?你可知他是誰?他……“一卡,又似是當著我的面不好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不就是折清麼,那份對他的熟悉感是沒法騙人的。
茉茉執拗勁頭又有上來的趨勢,後面的話既不說,也不將戒指交還給我,我甚心焦,將她規勸著。
兩廂糾結時,折清在一旁閒閒開口,“既然迷生你不願將戒指交與我,也算是知曉我的身份底細。你不妨也說說看,你將千洛的戒指討要過去,為的是哪般?”
折清這一句清淡,意欲所指,我不很能明白,遂‘梆梆梆’的揉著腿默然將他倆瞧著。
茉茉僵著一張臉良久,竟真的乖乖將那戒指放到了我手心,“我早前不知道公子就是魔尊千洛,只當她是尋常魔物,自然要提防。這戒指中蘊了她三分的魂魄,我拿捏在手中,便是握了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