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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步道,“我不是沒想過自救的事,事實上我醒來的時候手骨的這個地方是戴著枚戒指的。”我指了指自己右手的無名指,“後來掉了,我懶得一直收著,就給茉茉拿著保管。哦,茉茉是我過往的一位房客,卻是個厲害的主,要取戒指可能得你多費一番功夫。”
死者到了冥界還能攜帶的東西,往往都是有所寄託的重要之物,可得寄情交諸儲存重要的記憶,說不定還能系魂。我當時瞧著那戒指,心中也有了兩三分的定論是與折清有關。
茉茉說那是個寶物,頗為稀罕,我則覺著沒必要再鑽研一下前世的情殤,便隨手就給了她暫為保管。 如今折清這個當事人就在這,若是戒指真是與他有關的,那給他也無妨。
可我沒能想到,當他聽到戒指訊息之後,第一句說出來的竟是,“那戒指,你果真死也不願取下麼?”
折清語氣仍是叫人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平淡,本是無異,可他著眼凝著我時,眸中如墨色澤卻無端給人一份無法玩笑以待的沉重感。
我將他一干神情細細收入眼底,且瞧且茫然,兀自理理思路。
試想,這戒指若是折清的,我痴痴將之帶到冥界來了,他若恨我,頂多就是給我一個嫌惡的眼神,不會在多言半分。可方才那一句分明不是含著嫌惡,反倒摻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莫非莫非……咳咳,容我私心揣度一下,莫非我前世紛紛擾擾的情殤中,正如‘情聖’茉茉猜度的一般,果真是有個所謂‘第三方’攪局的?
想及此,倒抽的涼氣在齒骨間緩悠悠的徘徊著,卻愣是沒敢發出聲音。我幾近靈魂出竅的怔在原地,無言以對。
折清不曉從哪看出我心中狂湧而出、呈破天之勢的念頭,眸光自從我臉上移開了去,”人死一次之後心膽都肥了一圈麼?”他那一聲清淡的輕笑,聽在我耳中便是秋風瑟瑟的幽冷,“即便是千洛你,也曉得幻想起了腳踏兩條船的事?“
這話雖然帶了幾分於我不敢在外風流的嘲諷,我聽在心中卻猶如一盆涼水澆到底,哈~很詭異的開心了。
劈腿那是人渣乾的事,我對自己顏控本性一直把持得很好,就算是遇見對口味的豔鬼,頂多上前去摸個一兩把。揩油麼,講究的是分寸,劈腿就忒過了。
我心思落定,巋然並著開懷道,“正是,正是,我幹不來那種事的。”掛了笑,“所謂從一而終的忠貞,我還是懂的。既如此,戒指就交給你好了,那上頭興許能繫著我一兩縷的魂魄,你拿著剛好能用。“
道完這一句,我後知後覺的偷覷一眼折清的臉色,才發現他似乎並不待見我所謂從一而終的誓言。
想也如此,我的執著一貫都是他的禁錮,是我又失言了。
……
不管怎麼,折清還是道先去看看那戒指境況,查清其上是否有系託著我的魂魄。
我原是想需得將茉茉要抓我的事給他說一下,但細細一想之後又覺得沒有必要。戒指上若是有我的魂魄,折清拿了之後冥界之事便再與他無關,這倒不是我怕在他那碰釘子,而是我想就這麼將彼此的關係理得清楚一些,不必在攪合著旁的事,徒生枝節。
我欠他什麼,還與他便是,我同茉茉的糾紛同他是沒有干係的。
我一生愧疚這麼一次,就像那頗有覺悟擔一擔那前塵記都不記得罪過的女鬼,打算承了罪罰,解脫心事一樁。
最是關鍵,茉茉她在我看來除了心腸夠硬,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挺讓我為她著急的,只要有點準備,在她那逃脫應該費不了多大功夫,我如此樂觀作想。
故壯著膽子陪同折清又隨著冥河往下游走,路上折清沒怎麼說話,我也懶得去討個無趣,優哉遊哉在在他身後跟著。
說也奇怪,當初我從茉茉那逃出來的時候,總覺得到處都是陰兵,背後陣陣的發涼,一是這情景使然,二是時刻擔心著茉茉會不會突然在哪出現,小手一揮的把我拍進冥河,她不怕冥河的萬鬼,我卻是極為忌憚的。
現在不過多了一個折清,他走在我身前一步之遙,從未回頭瞧過我一眼,自然也不會多給我幾分幫襯,但我現下的確是不憚了。還能記著小心的躲開亂石堆中蔓延糾纏著的頭髮,免得踩醒了一兩隻趴在淺灘休息的水鬼。
如此靜默互不干擾的境況,正是思量往後打算的好時刻。
我當下本可以從折清那知道前世的身份了,可我對過往之事沒多少興致,故也沒對他多問。只是想,我答應給折清一魂,那便是無法再回到魔界了,若是如此,解了心結後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