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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啊,娘石頭還沒能買大大的房子給娘住啊,娘你不要丟下石頭啊,啊哇哇……”
“孩子……咳咳…娘不能再照顧你了,你一定要好照顧自己,等娘走了,你也不要留在李府,娘給你留了點銀子,你取了銀子就走吧。咳咳……,你不是一隻問娘誰是你的父親嗎?……
“啊哇哇,娘你就丟下石頭一個人,娘石頭想你,娘石頭還沒能好好孝敬你,娘,石頭不孝啊,娘……”
“娘,石頭不孝。娘,石頭不孝。娘,石頭不孝啊!……”每一次的呼喊,石頭的額頭都會重重的砸在青石地板上,殷紅的鮮血順著石頭的臉頰滴落在地上,散開的血液猶如寒冬的臘梅一樣透露著他的不屈,染滿血跡的臉頰猶如食人的惡魔。
哭得久了,石頭那孱弱的小身板,也不僅一陣眩暈,就在小玉的床邊徹底暈了過去。
……
“快,快,給我把她抬出去,找個亂葬崗扔了,堂堂的李府居然找了個這麼脆弱的丫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虐待她啊,真是晦氣。”姚氏一臉厭惡的對著手下的男丁一頓呵斥。
或許是姚氏的聲音太大了也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暈過去的石頭剛好目睹了姚氏所做的一切,一股來至幽冥之地般的陰森冷意在房中瀰漫,抬起頭的石頭用著來至地獄般的陰惻惻聲音到,“我自己來,不勞動手。”
房間中的眾人都感覺到了那種深入骨髓般的陰森寒意,皆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只有姚氏的雙眼閃過一抹怨毒與陰狠。
醒了過來的石頭似乎少了點什麼。
默默了看了眼母親,石頭轉身出了這間房。
“石頭,你說你想賣身,終身在李府做牛做馬?”李宇航與姚氏都不停的在腦子裡面盤算著他到底是何意。
“是,石頭願意,只要老爺給我銀子好為娘風光大葬,就算死我也會李府做牛做馬。”石頭斬釘截鐵的道,似乎沒有一絲的猶豫。
此時的兩人都各自在心中劃上了大大的疑問,卻並沒有深想,反而是姚氏卻想著不能等石頭長大了,一定要像除掉小玉一般除掉石頭,以防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報復於她,如果給讓他跑了,等他以後回來報仇那可就……想到這裡的姚氏突然一個寒顫。越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就依這孩子所言吧,老爺你看石頭這孩子孝心可佳,甘願賣身葬母,我們應該成全他,我們李府也能落得個好名聲。”姚氏笑眯眯的對著李宇航道,後者卻不知道其中所蘊含的殺心。
“好,石頭,那就依你所言。給你文銀一千兩,好好的去安葬你娘吧。”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正像石頭所承諾的一樣,他做的比牛多,吃的比豬差,起的比雞早,姚氏不停的打罵,李皓雲與李雨欣不停的羞辱,深深的刺激著這個本就脆弱的心靈。
後花園之中,假山頂上,疲憊的石頭想著母親的音容笑貌,滴滴淚水無聲無息劃落,石頭在等,等一個為母親報仇的機會。
這一夜。
月黑風高,殺人夜。
“老爺,夫人,這是廚房燉的滋補八寶銀耳粥,說是晚上臨睡覺時食用,夫人能滋補面板,老爺晚上睡覺睡的更香。”
“石頭記得給少爺,小姐都送去。”
“老爺,小的剛才就從少爺,小姐那裡過來,小的已經給送過去了。”
“好,味道不錯。”
……
“石頭,拿走。”
“是,夫人,老爺小的告退。”
夜深人靜之時,五更天。
李皓雲房間外面,石頭輕手輕腳的用小刀撬開門內的卡棍,進入了房間,看著熟睡在床上流著哈喇子的李皓雲,反手從旁邊拿過棉被的一腳唔住他的嘴,雖然早已經被下了他好不容易弄來的迷藥,石頭也怕他突然就醒了過來。
“撲哧,撲哧,撲哧……”石頭用著匕首狠狠的在他的胸前插了八刀,可見,前者對他的恨有多深。
只見後者突然猛的睜開雙眼,激烈的疼痛驅使他清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用刀捅著他的石頭,一臉的驚愕與恐懼。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棉被,染紅了石頭的雙手與雙眼。隔著棉被嘶吼的他雙眼由恐懼慢慢變為空洞。
“少爺,你安息吧,下一個就是小姐了,我會安排他來和你相聚的,哈哈。”石頭低低的聲音在李皓雲的耳邊響起。
“撲哧,撲哧,撲哧……”同樣的一幕也在李雨欣的房間上演著,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話語,“下一個就是夫人了。”石頭的話語就像是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