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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架?”
“喔!我也有一個。”不過是黑色十字架,掛在背後成倒立狀。
“聖水呢?”
“嗯!這個嘛!要看情況,一般的聖水傷不了我。”除非是上頭那座名為“天堂”裡的大口井,他們稱之為愛的湧泉。
“聖經?”
“哈!沒效。”
“神父的禱詞?”
“唸經。”吵死人。
“主教的權杖?”
“拿來搗糯米挺有用的。”一根爛棒子有什麼看頭?不過是裝飾品昂貴罷了。
“驅魔劍?”
艾蓮娜睨了睨掛在牆上的那把銀劍。“把它插入我的心窩,看它會不會要丁我的命。”
她真想試一試,看看一把銀鑄的劍能傷魔幾分。
“我的劍只用來驅魔。”她沒機會“享用”它。
“可我就是魔呀!”你沒瞧見我頭上有兩隻角、背後多了一雙黑色羽翼……她是名副其實的惡魔,而且是魔族中的佼佼者。
“艾蓮哪同學,你可以停止凌虐我的手了。”再讓她胡搞下去,別人可能以為他殘廢。
看著手臂上纏繞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無語問天的藍亞特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居然沒將對他企圖心明顯的女學生趕出去,反而讓她進屋為他包紮傷口。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他想若沒有斷幾根骨頭,最少也會在身上留下幾個窟窿,他早就做好受重傷的打算。
沒想到在半空轉了一圈落地後,意外的,竟只擦破一點皮而已,血流得多但不嚴重,上個藥過兩天便自然收疤,不致造成重大影響。
可是在她“巧手”之下,他很懷疑自己為何要容忍她昭然若揭的惡作劇,明明只要塗點藥消炎即可,卻默許她浪費醫療物資,將好好的一隻手包成木乃伊,反而有礙關節的運作。
“心存感激呀!老師,不是每個人都有榮幸讓魔女治療他的手。”若非她小動了手腳,他的手不廢也殘。
罕見吶!魔女也有慈悲心,算他命好,撿到一回。
“這份榮幸儘管收回去,心領了。”就算他表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但他發覺用在她身上根本行不通。
無關臉皮厚度問題,純粹是人格發展方向產生誤差偏執,致使心志與理性不成比例,一方失衡難以正常度量,以至於視法規為無物。
正確說法只有一句話——無法無天。
也就是把人逼瘋、搞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使他人與她一般癲狂不羈,不受禮法控制。
“老師,我發現你有些怕我喔!”放肆一笑的艾蓮娜在他手臂上打了個漂亮蝴蝶結,身一傾地淫視那雙閃避的眼。
“你該回去了。”屋外天空已轉成一片暗黑,北方的第一顆星子閃耀著光芒。
“逃避不代表你已關住浮躁的心,人要變心不需要理由,只在一時的衝動。”她蠱惑著,媚眼如絲並未貼近。
勾引不一定要有肉體接觸,似有若無的撩撥才是挑逗的最高點,人因為無法擁有才起慾望,越是無法捉摸越是勾起人們潛藏文明包裝下的獸性。
關於引誘這方面的知識,魔女天生具有這份才能,不需學習便能得心應手,輕易擄獲鎖定中的目標,即使身有雙翼也難逃佈下的織情網。
迷霧中的魔障最是動人,讓人不自覺地陷入夢一般的幻境,難辨虛實地沉溺其中。
“回哪兒去,你的懷抱嗎?”她俏皮地反問。
樑上迷離色彩的夜隨著上升的月而精采,夜鶯滑過歐式建築的屋頂,留下長鳴的痕跡,一顆一顆亮起的繁星正為迷路的人兒引路。街燈一盞盞像流浪的心,瞬間回到原來的出發點,再度點燃希望。
屋內的兩人不能說是面對面地坐著,但也相隔不遠,僅是椅子扶手間的距離,即使藍亞特極力避開看似無害的誘惑,但是那張輕吐細語的唇,似是具有魔力的磁石,總是不斷地發出吸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受到牽引。
“你太小了,同學,別急著長大,你的世界還沒開展。”那一身清麗的學生制服多麼鮮活,像在提醒他勿犯錯,她足足小了他十三歲。
十三,不祥的數字,叫人忌憚的禁區。
“快一百歲還算小?”以魔界的演算法,她已高齡八十有七了。
沒聽見她低喃的藍亞特突地起身,單手撫著掛在牆上的劍。“我不是你所能期待的物件,別把感情當遊戲看待,有朝一日你會明白愛情的真諦。”
“說教呀!老師,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