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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點。
臉上透著凌厲,重新審視手中資料的藍亞特,有著比平時更為冷戾的神色,低忖的眸中散發令人心生寒慄的冷芒,緊盯著一頁頁看似無關緊要,卻緊緊相扣的玄機。
撫著三尺長的銀製聖劍,握柄下方與劍身相接處鑲上排成十字形的紅寶石,細碎的藍鑽綴滿邊緣。他低視的不是它不菲的價值,或是宗教上的崇高地位,而是曾屠宰無數生魔,漸成深銅的銀漬。
“少爺,根據我仔細推敲,你要找的那隻魔肯定就在聖芳濟女子中學校園內,不然便是藏匿於學校四周,以方便‘進食'。”
斬眸又甜美的晚餐,隨手可得。
“這點我早有所覺,說些我不知情的事。”他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相當緊迫。
頓了一下,歐曼尼又取出一張標上藍星的名單。“這是在我密切注意下,覺得特別可疑的幾位。”
“李常季?周通文?許亞夫……”中國史、地理和神學老師,這……
“我發現他們常偷偷摸摸走進一間奇怪的教室,像怕人瞧見似的先東瞧西瞄,然後一閃身就不見了,許久才再度出現,而且一副饜足的模樣。”像剛吃飽。
“什麼樣的教室?”也許他該去瞧一瞧。
“很怪的教室。”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
“歐曼尼——”音一沉,透著嚴厲。
輕咳了兩聲,管家兼助手先生神色微凜地續道:“是一間完全不通風的獨立房舍,窗戶始終是關閉的,從未開啟過,以黑色的厚簾遮蔽外界的光線。”
“的確啟人疑竇,你繼續往下追查,好掌握他們的行蹤。”只要有一絲線索定不放過。
“是的,少爺。”背一彎,後腳跟優雅地一退,態度十分恭敬。
一陣似花香又像薄荷的味道順著風飄了進來,讓沉思靜氣的藍亞特驀地一怔,低垂的目光抬起看向幽遠的窗外,不解這香味從何而來。
據他所知,除了芬芳園外,他所住的環境並未種植香氣濃郁到足以擴散的花卉草木,更遑然有清新醒腦的薄荷。
不合時節的花香,平空而起的古怪香氣,令人匪夷所思,一抹淘氣到近乎詭異的身影,忽然躍上一向只裝得下驅魔衛道的大腦。
“少爺,這件事了結之後,是否就該準備婚禮了?”波頓家的子嗣單薄,他有責任善盡職責為主人家多勞多思,博來讚許。
那抹慧黠的影子倏地隱去,換上眉頭深鎖的神情。“多事。”
“少爺,伊莉莎小姐已等了你三年,其情可堅。”說什麼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才是,女孩家的青春有限。
“我知道。”他虧欠她甚多,她一直在他身後守候,等著他偶然想起的問候。
“那麼……小的可以著手籌備了嗎?”很久沒熱鬧熱鬧了,自從那件悲劇發生以後。
想起面槁如死灰、血盡成乾屍的美麗女主人,還是叫人忍不住鼻酸。
“等這件事有個結束再說。”他隨口一應,森冷的金眸凝視這股鬼祟的風。
它,不尋常。
“太好了,家裡就要辦喜事了,老伯爵一定欣喜若狂地跳起來,大叫哈里路亞……”
“跳起來?”
“呃……是幾乎要跳起來,行動不便的老伯爵,肯定會為你久宕的婚事感到歡喜萬分。”因為大家引頸已久,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藍亞特冷笑的一嘲,“你未免高興得太早,別忘了‘他'有多狡猾,每次總在我們快接近’他'的時候逃脫。”
老伯爵威爾森·波頓並非藍亞特的父親,而是他祖父,早年亦是相當出名的驅魔師,當了十年神父後又因家庭因素脫去聖袍,生下獨子傳承偉大而古老的姓氏。
也因為一家都以驅魔為己任,以至於人丁凋零,每每在斬殺妖魔之際為魔所傷,一個、兩個、三個就這麼死去,龐大的家族逐年萎縮。
藍亞特的父親則是家族中唯一同情魔族的異議份子,他並不贊同家人的所做所為,認為萬物之中互有牽制,魔的存在反映出人性,之所以為惡乃出自天性,如同人食牲畜之肉一般,全是為了生存,沒人有資格加以誅殺,畢竟那也是一條生命。
可惜他的言論被視為異教徒,受世人鄙視,在目睹妻子慘不忍睹的死狀後,竟難以承受打擊地奔至鐘塔頂端,雙手一張向前一傾,猶如春燕飛墜而下。
“吸血鬼”該是虛構中的人物,用來恫嚇無信仰的無知賤民,而現實生活中不該存在,他是被創造出來的故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