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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表情極淡的柔笑。“他說他不知道,意思是指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愛你,或是說他找不到愛你的理由。”
“啊!”胸口似乎被打了一拳,悶悶地。
“老師的未婚妻也是這樣嗎?愛他卻又不曉得自己為何愛他。”她像是說著繞口令,打著圈。
“你叫我伊莉莎好了,老師的未婚妻很拗口。”伊莉莎苦笑一喟,猜不透小女生的心思。
“好吧!伊莉莎姐姐,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愛他嗎?”距離是愛情的殺手,而她看不見他們眼中有愛。
至少她確定藍亞特不愛他的未婚妻,否則他不會吻她,而且不只一次。
眼皮不自覺地跳了一下,伊莉莎不自在地笑了笑。“愛情不需要理由,即使我們相隔遙遠,心還是緊緊相系。”
“說謊。”
“嗄?什麼?”伊莉莎差點心虛地跳了起來,因她清澄的眼而感到言不由衷的羞愧。
“為什麼要騙自己呢?他明明不愛你呀!”艾蓮娜的眼神像是一種指責,刺向伊莉莎。
“為何你有這種想法?”抽著氣,她佯裝不受影響地擺出優雅姿態。
“我看到他親吻別的女孩,甚至撫摸她的胸部。”若非多事的黑人管家出聲一喝,最後一道城池難守。
有些遺憾。
對艾蓮娜而言,歐曼尼的存在簡直是東方的門神,威風凜凜地擋在門口不準妖魔鬼怪進入,濫用職責阻止主人做出錯的決定,多次壞了她的好事,實在很礙眼。
所以她把他請走,讓他在醫院休養幾天。方法很簡單,一場小車禍就搞定了,腦震盪加骨折,兩眼視力喪失,沒住個三、五個月是出不了院的。
她的話對伊莉莎來說,無異是投下一顆廣島原子彈,炸得她腦中一陣空白,渾身無力,彷彿世界突然由彩色變成黑白,不再有任何光亮。
她很想將傳入腦中的聲音趕出去,不聽不聞不願知曉青天霹靂般的打擊,她覺得自己約心在粉碎當中。
“伊莉莎姐姐,你還好嗎?是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樣就被擊倒,未免太脆弱,她還期望她站出來捍衛自己的愛情。
愛一個人不是要相信對方嗎?怎麼光聽片面之詞就扼殺了愛情,人類未免太情緒化,而且眼未盲心先盲。
“我沒事,只是有些時差上的不適,你……呃?你怎會有開門的鑰匙?”心頭酸澀的伊莉莎忽地一怔,瞥見她手中的一串鑰匙。
“管家伯伯住院了嘛!校長要我來打掃房間,幫花澆澆水。”艾蓮娜說得理所當然,毫不愧疚。
“藍亞特從不種花……”咦!向日葵和星辰花?
更多的震撼席捲而來,讓她招架不住幾乎要站不住腳,扶著木製的圓柱平復暈眩感,鼻間微酸地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珠。
她看著粉衣藍裙的女孩熟稔地開啟大門,像是回到自己家般的隨性自在,屋內的每一樣擺飾都知之甚詳,還取出冰箱的優酪乳仰頭一灌,好像是專為她準備的飲料。
說不上的怪異感橫埂在胸口,她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女孩的率真像一面鏡子,讓人看不出一絲異樣,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有落淚的衝動。
尤其是架上那幾盆花,性情偏冷的未婚夫從不喜歡蒔花弄草,更直言厭惡花的香氣,在視覺所及的環境絕不擺上與花有關的任何裝飾,現在卻多了鮮豔的色彩?
“伊莉莎姐姐,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樓上左轉第二間的粉紅色房間是女性客房。”
“粉紅色?女性客房?”伊莉莎的表情更顯古怪,眉頭一蹙。
“男人有那方面的需要嘛!帶幾個女人回來睡是常有的事,我還撿到幾個有顆粒的保險套。”她未言明是未拆封的包裝,放在歐曼尼的抽屜。
“什麼,保……保險套……”伊莉莎身子顫了一下,明顯臉色一變。“我……我去洗把臉,等一下再和你聊。”
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打擊?以為忠實的未婚夫一再出現背叛的證據,她胸口痛得快爆裂開來,怎麼也無法平靜地說不在意。
她躲進浴室攬鏡自憐,笑比哭還難看地紅了眼眶,不斷地吐氣、吸氣,想說服自己這是在作夢,不是真實。
一定是夢,因為太過離奇了,她居然看到一隻免子在鏡子裡對她扮鬼臉,後腳直立像人一樣的行走,前腳正擠出洗面乳……
準備洗。
第七章
“你怎麼又來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