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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擇言,犯讀之罪亦望前輩海涵。”
微頓接道:“至於追蹤前輩一事,純屬誤會……”
話尚未說完,蒼勁之聲已自介面道:“既屬誤會此事便成過去,不必再談,老朽現有一事請教,尚清尊駕明告是幸!”
仲孫雙成暗暗一笑道:“前輩有話請講,請教二字晚輩殊不敢當!”
背後蒼勁之聲又起:“尊駕究系哪位高人?為何懷有老朽家傳紫玉薔薇針?此二者尚望據實相告。”
仲孫雙成不答反問道:“此二事晚輩稍時均當據實敬稟,不過老前輩須先告訴晚輩,前輩為何不在華山聽松谷縱情山水,靜享清福,俠駕遠下江湖有何貴幹?”
沉寂半晌,方聽身後一聲輕嘆,道:“老朽別有隱衷,無法相告,尚請諒宥!”
仲孫雙成微微一笑道:“晚輩薄具鑑人之能,此時雖未能一睹前輩風采,但由適才前輩一聲滿含憂慮的輕嘆聲中已能將前輩心事猜透八分。”
身後微“哦”地一聲,隨又說道:“老朽心事無人能猜中分毫,尊駕不必枉費心思,所請教事請速據實相告!”
仲孫雙成毫不理會,徑自說道:“晚輩認為老前輩使駕重現武林,為的一前一後追尋兩個人兒,可對?”
此言一出,身後那人顯已沉不住氣,忙喝問道:“尊駕究是哪路高人,何不轉身來讓老朽一識廬山真面目,如再如此相戲,休怪老朽要出手得罪啦!”
仲孫雙成一聽老父已生薄怒,心裡暗暗一緊,忙道:“前輩且請息怒,晚輩一介後學乃是武林無名小卒,就是轉過身來前輩也不一定能認得,不信請看!”
話聲一落,身形便自轉過。
對面五六丈處站定一位風塵滿面,面現清瘦的灰衣老者。
這老者雖然神情顯憔悴,但是掩不住那股自然的懾人威嚴。
仲孫雙成這時仍然強忍一股激動和兩行熱淚,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靜靜地將一雙目光凝注在老者身上,飄然綽立。
原來這位老者正是萬里跋涉,僕僕風塵,追尋愛女的華山神醫賽華佗仲孫玉。
仲孫玉一雙慈目神光炯炯,將喬裝的仲孫雙成細細地打量一番後,清瘦的臉龐陡然升起一片困惑不解神色,半晌方自喟然一嘆道:“尊駕果然說得不錯,老朽委實看不出尊駕是哪路高人?”
仲孫雙成肚內暗自一樂,微微一笑道:“老前輩不覺得晚輩面貌酷似一人?”
仲孫雙成神情一震,脫口說道:“不錯 尊駕確實像老朽……一位故人之子!”
隨又神情一黯,長眉深蹩,哺哺自語道:“天下哪有容貌這般相似之人?奇怪……”
話聲至此,似有所悟,陡地目中神光暴射,凝注喬裝仲孫雙成沉聲問道:“尊駕怎知老朽覺得尊駕容貌酷似一人!”
仲孫雙成淡淡一笑道:“老前輩忘了晚輩薄具鑑人之能?”
微微一頓,又故作神秘地道:“晚輩不但知道自己容貌酷似一人,而且知道酷似的何人!”
仲孫玉神情大震,面色一變,閃身疾進一丈,沉聲喝道:“什麼人?說!”
仲孫雙成仍是神色自若地緩聲道:“老前輩掌珠飛天綵鳳仲孫雙成……”
“住口!”
仲孫玉心念愛女安危,驚氣之下靈智盡失,不暇多思,便自一聲怒喝,閃身欺進一掠而至,右掌五指箕張,一招烏龍探爪疾扣對方腕脈穴,意欲將這年輕後生擒下,再追問愛女蹤跡。
仲孫雙成一見其父含怒出手,心知玩笑不能再鬧下去,此時應該適可而止了。
忙足踏天璇步法微一閃身,避過來招,激動地嬌呼一聲:“爹!”
仲孫玉聞聲,猛感一震,倏然撤招抽身疾退。
一雙慈目圓睜,滿面詫容地怔怔凝注喬裝的仲孫雙成臉上。
這回他看清了,眼前這位年輕書生正是下山出走多日,使自己一直憂心忡忡,寢食難安的愛女。
突然,他那襲灰色長袍泛起一陣波動,鬚髮無風自動地顫聲呼道:“成兒……”
“兒”字南出,仲孫雙成乍聽慈祥呼喚,再也忍不住內心激動,兩行熱淚奪眶而出,一時間羞愧頓生萬感交集,嚶嚀一聲,嬌軀一扭,飛鳥般投入其父懷抱中,痛哭失聲,萬斛哀怨盡瀉而出。
仲孫玉無意中巧逢愛女,連日來憂慮疲勞,一掃而空,此時愛女在懷,天倫之情能不動心?遂也不禁老淚縱橫,一陣唏噓。
半晌,方各自收淚,恢復常態,仲孫雙成也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