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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概自己並不是那個有幸可以被他喜歡的人。
後來還有一次是長輩聚會,兩家父母都有數不盡的好友,交際圈也重合很多,聚在一起總是很多人,長輩們談天說地,小輩們湊在一起玩鬧。
他不喜歡熱鬧,但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她想獨佔他,就會想盡辦法。
有次兩個人蹲在地下酒窖裡,他幫忙清點他爸的酒,她就湊在旁邊偷喝,自己喝不過癮,還要哄他喝,他一向對她不錯,很少強硬拒絕她,就連她讓他嘗那個酒的味道,他並不太想,也會禮貌嘗一嘗。
酒喝雜了,後勁足。
兩個人喝醉了,窩在漆黑的電影房看電影。
看一部西班牙的小眾片子,色調昏暗,節奏雖然並不緩慢,可看了一會兒就有點昏昏欲睡。
大約是酒意湧上來,她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裡她抱著親他,他身上很燙,有葡萄酒混雜著迷迭香的味道,他垂眸,依舊是盯著她看,她嘟囔問了句:“你看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啄吻她,他的手托住她後腰,她覺得很熱很熱。
她心跳得很快,指尖攥著他的衣服,攥出了汗。
夢到最後怎麼了,她也記不清了,她酒量不太好,大約睡死過去了。
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在客臥裡,陳姨進來給她送解酒湯,順便問她脖子還好嗎?她在電影房裡被找到的時候頭歪在沙發上睡,據說整個人姿勢扭曲。
房間裡並沒有陳予懷。
所以她確信那是夢,他如果在的話,不會那麼丟下她不管的。
他給她選的大學很多,但一次也沒提過他在的臨大,林以寧也沒問過為什麼,只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後來她去了淮大,在淮城度過四年。
四年很漫長,也很短暫。
如今她歸心似箭。
她的直覺準嗎?她不知道,所以她在飛機上擲了一次硬幣。
她隨身帶著一毛錢,是她的幸運幣,她小名就叫一毛。
她小時候身體不好,幾乎是兒童醫院的常客,據說有次父親路上遇到個算命的老太太,提醒他給女兒起個小名壓一壓,並且收了一毛錢的硬幣作為報酬,所以她就有了這麼個名字。
三次都是正面朝上,是個好兆頭,所以她一路上心情都不錯。
可遠遠的,看到他站在接機口的時候,心跳還是忍不住停跳了一拍。
心想事成,美夢成真,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單手插在口袋,另一隻手裡拎著一根長柄雨傘,傘尖抵在地面,他手掌撐在傘柄的地方,指尖緩慢敲打著,似乎是等了很久了似的,眉眼都帶著倦怠,表情卻還溫和著,和周圍嘈雜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魚總。”她綻開笑意,揮手。
他在他老爸的公司,剛晉升。
最主要的,她不想叫他哥。
外面下著暴雨,飛機八點落地,可其實陳予懷七點鐘就到了。
他衝她抬了下手示意,在她走過來的時候順手接了她的行李箱。
“怎麼你來接我啊?”她故作鎮定。
“我舅舅臨時有事,我離得近一點。”他說。
他舅舅是她的乾爹,因為舅舅和她爸是好兄弟。兩家的關係可真是錯綜複雜,牽涉頗深。
陳予懷的車停在露天停車場,兩個人穿過廊下的雨,從人行道往停車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