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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奪眶而出。
是,若不能活著,她又能為東寧做什麼?
她做了錯事,害得黑雕城被毀,難道一死就能贖罪?
葉蓮坐了許久,天黑前終於還是走到了門前,捶門朝外面喊道:“我想通了,帶我去見瀚海王。”
她喊了沒幾聲,外面便有人開了門鎖。
開啟門出去,便見肖惠熙在外面等著她。
於是再一次到了沉水殿。
他半歪在榻上,應該是剛吃過晚飯,侍從們已經撤去桌上的殘羹冷炙,卻端了鮮果換上來。桌旁坐著墨菊,頭上烏雲高綰,戴著閃閃的金釵,衣飾得體,正略挽了袖子,露出纖纖玉指,幫他一顆顆剝葡萄,每剝好一粒,便親手喂進他嘴裡,狀極親密。
葉蓮微轉開眼去,只當沒有看到。她以為自己已經把對他的所有念想斬斷,卻沒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終於想通了?”他的眼光不經意瞥過來,眉頭鎖住,似有厭惡之色,大概是嫌她蓬頭垢面難看,立刻便轉開了眼。
“是,葉蓮想通了,願意為師父效犬馬之力。”她到底還是又叫了他師父,葉蓮在心裡自嘲,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鞋尖上還有血漬,已經乾涸了,變成了紫黑色。
燕君舞“唔”了一聲,攢著眉道:“真是髒的不成樣子,帶她下去洗一洗。”
他沒有繼續逼問,葉蓮由不住鬆了口氣。
有侍從過來,帶著她到後面浴房,在那裡上上下下洗了個乾淨,腰上的傷口有些長,雖說文蘭幫她上了藥,包紮過,卻還是沒能癒合,仍舊裂著一個大口子,沾了水便痛的渾身打顫,幾乎就站不住。
葉蓮摸到那裡翻卷的皮肉,也不知有沒有化膿,以後會不會因此癱掉呢?
若是癱掉,那她還不如死了。
才換了衣服梳好頭,外面侍從便在催促。
葉蓮只好又跟著回了偏殿,墨菊這時已經不在,只有燕君舞一個人懶懶躺在榻上,頗有些無聊地盯著不遠處的玉爐花窗。
玉爐中焚著香,香霧嫋嫋騰起,一忽兒是粗粗一股白線,一忽兒卻又搖曳著化成一個圈,又一個圈,好像繩索,左右來去將人死死捆住。
葉蓮的心不知怎樣猛跳了起來,站在那裡進退不得,硬著頭皮道:“師父還有什麼吩咐?”
燕君舞這才轉過頭來,目不轉睛盯著她,眸光銳利,好似兩把刀,直欲看到她心裡面去。葉蓮在他這樣的注視下由不住慌亂,卻還是竭力穩住心神靜靜回看住他。
他看出了什麼?是不是看出她的臣服只是逼不得已的敷衍?
許久,他才移開目光,唇邊泛出一抹不辨喜怒的笑意,朝她招手道:“小葉蓮……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葉蓮喉嚨頓時發緊,兩手在袖中緊握成拳,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走了過去。
“坐!”他一手支頤,一手輕輕拍了拍身前空處。
“我就站著,師父有什麼教誨,弟子聆聽便是。”
“我叫你坐下。”
葉蓮垂著眼看地,僵持了片刻,到底還是坐了下去。
不等她坐穩,燕君舞一伸手便將她拉躺在他臂彎裡。
他抱住她,手指撫上來,在她煞白的臉上摩挲。葉蓮只覺氣緊發悶,情知他這必是在試探自己,硬是忍著沒動。於是他更加放肆,捧住她的臉便去吻她的唇。
葉蓮再忍不住,猛地偏過臉去,他這一吻便落了空。
“你不是要為我效力麼?那怎麼連這個都不願意?”他的語聲中微帶了怒意。
“這……這也算是效力?”葉蓮氣得雙唇直顫。
“你是女孩子,又不能替我統兵打仗,叫你去東寧做細作,只怕你便跑了,何況我也不捨得,你說,除了這個,你又能為我效什麼力?”他的手臂從她腰間穿過去,猛地勒緊。
葉蓮頓時疼得一個哆嗦,眼前發黑,由不住痛呼一聲。
許是她叫得太悽慘,燕君舞抱住她的手臂便鬆了鬆,皺眉問道:“怎麼了?”
“我……我腰上……有傷。”葉蓮直冒冷汗。
燕君舞很快將她翻過來,撩開她衣襟往腰上看了一眼,臉色微變,道:“傷成這樣怎麼不早說?”
葉蓮趴在那裡,不言不語,手伸到背後拽著衣襟直往下拉。
這傷還不是他的手下弄的,虧他問得出口,再說就算她說自己受了傷,他就能大發善心放了她?
燕君舞站起身來,顯然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