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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你不相干……”葉蓮望著他,很快地道,“我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會無時無刻不想著殺你,不想著報仇……”
燕君舞緘口無語,這的確是個問題,他其實知道,只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想放她走。
“放我走。”她又一次道。
他微抬起頭,凝目看她半晌,終於頷首:“好,等你傷好後,我放你走。”
恩賜
秋雨淅淅瀝瀝綿延了半月,仍兀自下個不停。
隨著冬日的臨近,天氣一日比一日寒涼。
夜裡時,殿內已需要生火盆。
燕君舞這些日子來一直宿在自己的寢殿裡,他又恢復了往日的作息,每日不到五更天便起床洗漱吃飯,然後去前面鼎樓,與一干門人、將領議事。
自從答應放葉蓮走後,他已有些日子沒去看她,一是因為大師父左丘立的到來,二是因葉蓮不想見他。
她沒醒來時,他整日想法設法讓她醒過來。
等醒過來才知,還不如不醒的好。
最起碼,他那時可以抱一下她,可如今,他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她不讓他碰她一下,稍許的靠近,都會讓她狂躁。
於是只有不見。
阿簮不時會來告知他葉蓮的傷情,他知道她的身體恢復的不錯,身上的鞭傷已大部分脫痂癒合,而且沒有留疤。
這是個好訊息,也是個壞訊息。
傷愈便意味著她要離開。
葉蓮已經託阿簮催問過好幾次,他便以她傷還未痊癒敷衍著。
一次兩次還好,到第三次第四次時便再敷衍不住。
懸都那邊也在催,已經發來幾次詔書,要他帶軍回去接受封賞。
明擺著是鴻門宴,他又豈能回去?
只是目前形勢不妙,雲簡忽然帶兵反擊,已將列賢逼得節節後退,短短月餘,便收復明波湖一帶失地,將列賢逼到了上陽諸嶺。
憑著上陽關,列賢還可抵擋一陣,只是眼下天氣轉冷,軍需補給便成了問題。
燕白山那邊顯然已不再信任列賢,已經斷了給列賢的補給,列賢每每去催,便以各種理由推脫。
列賢無奈,只得暗中求助於燕君舞,燕君舞也不能眼看著列賢不管,還是得資助一二,多虧黑雕城還有囤糧、又叫人在北地趕做了一批過冬衣物送過來,如此方勉強助列賢撐過此冬。
前方戰事失利,城中將士便也人心浮動,議事會上此事便成為爭論的重點。
連帶黑雕城是守是棄,也一併搬上了檯面。
殿堂上吵吵嚷嚷議論不休,甚至還有人唇槍舌劍的大聲爭執起來。
燕君舞一直都沒表態,只是聆聽諸人意見,正思慮時卻聽左下首坐著的大師父左丘立一疊聲咳嗽,轉頭看時,果見左丘立拿眼把他望著。
正在爭論的諸人聽到咳嗽聲,頓時噤聲,一個個斂聲屏息,殿上立刻靜了下來。
左丘立對燕君舞來說,既有授業之恩,又有養育之情,當年燕君舞帝位被奪,多虧他力保,帶著年幼的燕君舞遠赴沙齊河以北之地,這許多年也一直是他在背後為燕君舞出謀劃策。
因此緣由,燕君舞對他自是與別不同,猶若親父母般尊崇有禮,便是在人前,態度都十分謙恭,當下溫顏問道:“大師父有話請講!”
左丘立這才開口,只問燕君舞道:“主上打算如何?”
燕君舞不疾不徐道:“列賢連吃敗仗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雲簡那邊連著猛攻,到上陽關這一帶只怕便要修正一番,且與她耗著,吃了敗仗未必就是壞事,不是正好讓懸都那邊安心麼?黑雕城是棄是守,如今還要看大師父最後的論斷,暫可不談此事。”
左丘立捻鬚頷首道:“嗯,看來主上早就胸有成竹,只是懸都那邊又要如何回話?”
燕君舞半歪著身子撫額,微轉了眼看向右下首的慕容蓑,道:“阿蓑,即刻修書一封去懸都,就說大雨不便行軍,將日期推遲至明年開春便好。”
如此這番爭論才算罷休,一時又談起其他事宜,燕君舞看看時辰,差不多也是該散的時候了,正待眾人將最後議題商討完畢,卻忽有一個心腹侍從溼著半邊身子從身後小門那裡匆匆走了過來。
那侍從直走到他身旁,湊過來附耳稟報道:“主上,夫人鬧著要走,瑞魚姑娘攔不住?特地叫我趕過來……”
他還沒說完,燕君舞便已揮手打斷他,低聲道:“回去,叫扶中攔住她,我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