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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把影兄放了——顧伯,我們就握手為約,兩不毀諾,這下可是並肩作戰的盟友了。”
他熱切的把手伸了過去,一面揮手叫“死士”把顧影背了過來。
顧步一方面關心兒子的情形,另一方回,這是重要關鍵,說什麼也得要應酬毛念行一下,所以他也伸出了手,握了一握。
他伸的當然是左手。
因為他右手已給刀鋒嚴重割傷,血仍流著。
他心中想:為了兒子,這握一握手,也是值得的,何況,握手跟點頭一樣,也不代表了什麼,他始終沒有親口答應結盟和對付陳劍誰的事。
——他是個很重視信諾的人,不過,只要是沒有答允,就不算失信了。
他只有一個兒子。
他愛他的孩子。
他看到他傷成那樣子,心已經疼得比他所負的傷還疼。
他快快的伸出了手,只希望也能快快的同時平平安安的介面他的兒子。
卻不料,他的手剛捏上了毛念行伸出來的手,就是全身一麻,如遭電擊——
同一時間,那“死士”史斯竟用力一拗,竟把他兒子的左手關節拗勵了臼,併發出清脆“卜”的一聲。
顧步這一下子,既駭然於兒子竟受那巨漢的折磨,同時,又受到毛念行的暗算。
本來,以他的功力,給毛念行藏在手心裡的毒針電擊器暗算,只要及時反應,還有希望自保,但他又分神於兒子的受奇+書*網折磨之苦,所以,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搶身去救顧影。可是他身前還有一個大敵。
毛念行。
——一個武功不是極高、法術也不是大強,但十分陰險狡詐的敵人!
顧步受傷多處,牙毒已然發作,又受毒針電擊攻體,動作已然遲鈍,毛念行一見他轉身,他的手臂一振,已一刀砍了過去——
他用的正是顧步那把鏽刀!
刀光過去
血
飛
濺
……
頭斷
頭落
毛念行一刀砍下了顧步的頭。顧步的人頭飛了半空,落下來的雙眼瞪著轉了轉。真個是死不瞑目。
鮮血自脖子斷處狂噴,紅色的液體像在夜色裡作黑色的歡愉。
7、高手能,低手不能
眼看自己父親因太過懸心於自己的安危才致上當、以致身首異處但又不能作出任何警告、發出任何聲音的顧影,這種苦痛煎熬決不是斷臂所能形容。
“憑這老坑也跟我鬥智!還比虛偽!”毛念行居然這樣說(還洋洋自得,慶祝什麼節日喜事似的),“遇上像我這樣的高手,等於自我死路,偏是高手能的,低手就不能,我玩他,輕而易舉;他玩我?想都甭想!”
“菱角”剛才已驚嚇過度,呆住了,但他一清醒了過來。就馬上說:“對對對。這老王八居然也擺上了好嘴好臉、滿口答應,卻是遇上了大少爺,他當然是自掘墳墓了。”
他一開口就拍馬尼、猛擦鞋,好象深悔扮了幾年啞子的歲月裡,浪費了他馬屁擦鞋的絕世奇材,所以一旦能暢所欲言,馬上就是使出看家本領,阿諛奉承齊施渾身解數。
當日,毛鋒就是生怕他說話大多,而且出言必胡吹亂捧,怕顧步不信任這種人,不想派他去“臥底”:探查顧氏父子動向。但還是毛念行“慧眼”相識,叫他扮啞的,少說話,只憑機變、機靈。他相信“菱角”是足以應付的——他也果然沒有看錯人:“菱角”果如他想像中一般卑鄙,甚至比他想像中的為人更卑劣。
“死士”卻問:“為何不留下他來真的去對付陳劍誰那幾人?”
他熟悉毛念行的暗號。
剛才,毛念行口說“放人”,但耳朵卻牽動了一下,那反而是示意:“讓他掛彩”。他馬上擰甩顧影的手臼,果爾分了顧步的心。
“他會去對付陳劍誰?我會相信他的話!?他只不過是一心要救回他的好兒子罷了!”
毛念行陡的笑了起來,“對付老虎的方式最好是殺了他,然後高興的說,大可盡取其虎牙虎皮虎鞭,甚至可以啖其肉而拆其骨。用不著養虎為患。”
他說著用手去擰了擰完全受了禁制、但神智仍然清醒的顧影,笑問:“是不是啊?老虎仔!”
“死士”給毛念行三兩句話就說服過來了,但也因而產生新的疑問。“那麼,我們把傢伙也殺了滅口吧!省得他痛苦,對咱們苦大仇深!”
“省得他痛昔?哦,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