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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生了然,出了花廳把墨璃的意思傳到,不一會帶進幾個內院的管事嬤嬤進來。
只十餘婦人垂走了進來,只有一年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自進來時便東張西望,再看到墨璃時更是一臉熱切的緊緊盯著她。
原本還有幾分懶散之意的墨璃,卻在看清那人時,突然一躍而起,快步向她奔去,墨璃一臉不敢置信的拉著那人驚呼。
“奶孃?”奶孃眼中淚光閃閃,握著墨璃的那手緊了又緊,沒想到事隔十年這個當年她奶過的孩,竟一眼就認出了她。
“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
奶孃激動的想伸手去摸墨璃那如玉的小臉,卻又怕壞了規矩,畢竟自己只是個奴才,就算是她奶大的孩那也是她的主,做奴才的哪有資格去觸碰主的身。
想著又悻悻的放下手,這些年她一直跟著夫人住在佛堂之中,甚少出來走動,府中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今日她按慣例出來取夫人一旬的用,才聽下人們議論說王爺和大將軍去接大小姐了,大小姐今日回府,這才特意沒著急著回佛堂,想留下來看個真切。
沒想到這一切竟是真的!
墨璃看著奶孃突然放下的手,也知她是有所顧忌,便笑著執起她那略有薄繭的手,輕輕貼上自己的面頰。
“奶孃,是墨璃回來了!奶孃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除了至親的人,最記掛她的恐怕就是奶孃了,而她對奶孃也懷著深深的歉疚。
在撫上墨璃小臉的那刻,眼淚終在奪眶而出,順著那張被風月侵蝕的臉頰滑落,語帶哽咽得道,“好!好!”
只是這兩個好字中都怎麼聽都透著無盡的苦澀。
怎麼能好得了,當年墨璃被送走時,她唯一的兒就偷偷跟了走,如今墨璃回來了,但她的兒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不!應該說十年前她的兒就回來了,只是被送回來的卻是一具冰冷,一具連肢體都不完全的屍體。
一時間她失去了兩個孩,一個是她生的,一個是她奶的,她如何能好?如何能好的了?
這十年來她只要每每想起兒,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只有每日在佛堂之中頌經唸佛,這心中才能稍稍平靜一點。
墨璃抬手慢慢拭乾奶孃臉上的淚水,輕輕拍拍她的手,“奶孃,墨璃回來了,您以後就留在墨璃身邊吧,墨璃給您養老!”
奶兄是為了救她而死,無論如何她都要替他盡孝才是。
“小姐不忙,夫人還不知道小姐回來,奶孃這就去稟告夫人!”說著便鬆開墨璃的手向外跑去。
看著奶孃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墨璃回身看向自家爹爹。
墨大將軍不禁深深嘆了口氣,“辦完你奶兄的後事,她就隨你娘進了佛堂吃齋唸佛了,只每旬出來領一些吃穿用!”
墨璃點點頭,也算是明的了。
“我可以去見見娘嗎?”
“去吧,她一定很想見你!”
十年了,他無數次在佛堂外,肯求見她一面,都未能如願,這一次女兒回來了,她也該從那個地方出來了吧。
墨大將軍沒由來的一陣感傷,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終於盼來的一家團聚的一天,又害怕愛妻怨懟的目光。
墨璃本想處理了王府這些鎖碎的事,再去接孃親出來,可是剛剛見來奶孃後,她再也抑制不住對孃親的思念,向著佛堂的方向奔去。
墨雲飛也是坐不住了,雖不像墨璃這般失態,卻也緊隨她身後一步不落。
二人都不知不覺得用上了輕功,竟比先行一步的奶孃要快得多。
破敗的院落,像是有多年未曾修輯一般,到處都是殘破不堪,實在不像是大戶人家的佛堂,院中荒蕪一片,院中的荒草竟有齊腰那麼高。
看著這樣的院,墨璃不禁眉頭緊蹙,一雙粉拳攥的死緊。
轉身,目眥欲裂的瞪著隨後而來的墨大將軍和離王爺。
緊盯著墨大將軍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十年,我娘就住這樣的院?”
墨徵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每次他想見見妻時都被攔在院外,真不知道里面會是這樣的光景,張口欲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墨璃也不用他的回答,復又轉頭看向離王爺,“這就是將軍夫人該住的地方?莫不是你的夫人也住在這樣的地方?”
沒想到孃親這些年竟過得如此悽苦,竟比她在山上還不如。
她原本以為,以孃親的身份,離王府的人萬不敢虧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