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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他內心就略為定下了些。
時已深夜,江面上行船寥寥,仰視河漢,但見天星點點,郭飛鴻算計一下時間,這艘船已開出了個把時辰了。
他左右前後打量了一陣,正要向內艙那邊移,忽見眼前燈光搖晃著,走來了一個黑衣大漢子,口中嚷道:“關勇,該你的班啦!”
誰知叫了二三聲,沒有一點回聲,這人口中咦了一聲,又向前走了幾步,用手上的燈四下照著。
郭飛鴻不由心中一動,忖道:“莫非死的那個漢子叫關勇不成?”
想到此,他不由硬下心來,暗忖著,只要這小子再敢走近幾步,自己也說不得,只好也把他斃之掌下了。
也許是這人命不該絕,他只用燈四下照視,卻未走過來。
忽然,他口中咦了一聲,三步井作兩步的跑了過來,用燈向下照照,在一層帆布之下,他看到一雙人腳。
這漢子又“啊”了一聲,手中的燈籠一陣顫晃,摔在了地上,他舞臂大喊道:“不好啦,船上來了人啦,你們快來呀!”
郭飛鴻不禁緊咬了一下牙,正要騰身過去,卻見船頭連續的掠過來三個人,其中之一,正是鬼臉常通。
這常通那張弔客臉,在月光之下,更是怕人。
他低叱了聲:“不許吵!”
說著身子一縱,便來到了關勇屍身旁邊,道:“掌燈!”
他身後的那個漢子,忙把熄滅了的燈籠又點亮了,鬼臉常通掀開帆布,就著燈光細看了看,只見關勇面色一片青紫,七孔流血,早已身死多時。
鬼臉常通雙眉微微向兩下一掛,冷森森的道:“好厲害的手法!”
說到此,他猛地站起身來,冷然道:“這件事,先不要驚動了下面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厲害的人物,能逃過我常通的手去!”
他身邊一個漢子面上變色道:“三爺,這人會在這條船上麼?”
鬼臉常通冷冷一笑,沒有答話,可是他那一雙銳利的目光,卻已開始向四周搜視起來。
他把身子向前移了幾步,冷笑了一聲道:“朋友,你招子未免太不亮了,在常二爺眼皮子底下,還沒有你藏形的餘地……”
說著森森地一笑,倏地抬頭看看半空中的桅杆,道:“朋友,你以為常二爺就找不著你麼?”
他說到這裡,用右手微微把過長的下襟提起了一些,陡然一點雙足,以“一鶴沖天”的輕功絕技,驀地把身子拔了起來,直向著第一根桅杆上落去!
黑夜裡,常通這種身法,簡直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怪鳥,待臨近了桅杆頂尖處,他二臂平著一分,如平沙落雁似的已落足在桅杆梢頭上。
這時天風呼呼,把他身上黑衣,以及他肩後的那領金色披風獵獵有聲的飄起來,看來確是險到了極點。
郭飛鴻雖是藏身於暗處,可是鬼臉常通這些舉動,他看得很清楚,這時見對方“無的放矢”,禁不住有些好笑,可是常通這一身輕功,卻也令他暗自驚心。
常通單足點在桅杆頂尖,身子霍地一個倒翻,只以足尖勾掛在了第一片帆頭上,頭下腳上的,已把整個帆面都看在眼中。
這時,他已證實了第一根桅杆上沒有人,鼻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旋見他二臂一分,如同是一隻剪空的燕子,就在他乍分二腕的同時,雙足陡地一踹,已又把身子竄到了第二根桅杆之上。
這二根桅杆距離太許遠近,可是常通身子直竄出去,就像伸手可及一般,絲毫不見他怎麼吃力。
緊接著他身子一個倒仰之式,翩翩如桐葉飄空,已把身子落下了桅杆。
這時只見他那張弔客臉,變得更白了,他發出類如貓頭鷹似的一聲長笑道:“朋友,你要是逃得過常二爺的掌下,我常通名字倒著寫,我們就看看誰狠吧!”
說著雙掌就胸一抱,正要試著以劈空掌力,向四下逼打出去,就在這時,船頭那邊,忽然傳來一陣亂囂之聲,有人大聲的叫道:“常二爺,你看這條船是存心找我們的麻煩!”
鬼臉常通森森一笑,道:“這就是了!”
話聲中,足下一連幾個疾點,已施展“晴蜒點水”的輕功絕技,倏起倏落地來到了船頭。
目光望處,只見大船前面兩丈左右的地方,行駛著一艘搭有彩篷的小花船。
這種小船,通常是供人遊湖用的,很少有人用來在長江裡行駛,如此深夜,在大江深處,竟然會有這麼一條遊船,實在是令人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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