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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複才能保證不忘卻。
“赤那,你說那晚我們是不是一起做了個噩夢,或許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呢?”
……
雲宣喜歡倚著狼王赤那,喃喃自語。她嘀嘀咕咕地像個瘋姑娘,卻偏偏那些瘋言瘋語,身邊這隻巨狼全都能聽懂。
赤那搖搖毛絨絨的腦袋,伸出前爪,健碩的白色利爪在陽光下透出一條明顯的傷疤。
雲宣摸摸那條疤痕,嘆了口氣:“你說得對,那不是夢,這條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
……
赤那又要做爸爸了,這小子可真會生,幾乎每年都會有一窩小狼崽子出生。它做奶爸的同時,也是雲宣最無聊的日子。
因為在這片草原上,她沒有一個人類朋友,平時唯有和這群飛禽走獸為伍。而其中,和狼王赤那最是親密,因為它能馱著她到處閒逛,也能不厭其煩地聽她的瘋言瘋語。
這一日,雲宣又落了單,於是不得不一個人自找自的樂子去。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晃動著一根長長的狗尾草。
很久沒去尋那好吃的果子了,雲宣砸吧砸吧嘴,思念起上次無意中尋得的那種藍色山果。
那種明亮耀眼的寶藍色,一簌簌點綴在手掌大小的心形綠葉上,輕輕放一顆在嘴裡,居然冰冰涼涼、酸酸甜甜,滋味好的讓人慾罷不能。
想到吃的,雲宣的心情一下子明媚起來,她哼著曲子,一路蜿蜒,踏著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踩出的小徑,歡快地向山上行去。
突然,一抹白色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隻雪白的狐狸,正匍匐在草叢裡。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珠子正一瞬不瞬地凝望著雲宣。
這隻狐狸,雲宣不認識,應該不是西邊狐狸大嬸家的成員。
雲宣心中正奇怪著,卻見那隻雪白的狐狸竟然動了動嘴角,似乎是在朝她微笑。
狐狸的微笑讓雲宣動了好奇心。她蹲下身子,儘量將視線與那隻小狐狸平行。她的友善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裡透出的親和平等。
“你好,小狐狸,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
本以為那隻小狐狸會和所有她見過的小動物一樣,湊到她身邊,左聞聞,右嗅嗅,然後她又會交上一個好朋友。卻不料,那隻小白狐竟朝一個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雲宣身上對動物特有的親和力是與生俱來的。自她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對她反感逃避的動物。
這隻小白狐很是奇怪。雲宣本不想去追,可一滴滴血跡卻在小白狐跑過的草地上留下了印跡。
“呀,它受傷了?”
見到受傷的動物,雲宣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撒手不管的。雲宣提了一口氣,加快了步子朝著小白狐消失的方向追去。
追著追著,雲宣發現周圍的景物都漸漸朦朧起來,似有一陣濃重的霧氣籠罩著上空。腳下的青青草原也不知何時變化成了幽幽小徑,小徑兩旁零星點綴著不知名的奇花異草,側耳細聽居然還有隱隱的鳥鳴聲,陣陣入耳。
雲宣放慢了步子,謹慎的觀察起來。她發現環境變得有些詭異,本能的警惕讓她停下了步子。
可偏在此時,剛才受傷的小白狐又發出了嗚咽的低鳴,似是求救,又像呼喚。
因為關心受傷的雪狐,雲宣抵消了對陌生環境的顧慮,加快腳步隨著雪狐的低鳴,循聲而去。
延著蜿蜒的小徑足足走了有小半個時辰,眼前的視野終於慢慢變得明朗,剛才還迷濛籠罩的霧氣,此時都消散不見了。
一片蔚藍的湖水豁然呈現在小路盡頭,午後的陽光流光碎玉般傾灑在水面上,耀的雲宣一陣眼花。
雲宣拼命眨了眨眼睛才努力適應了眼前的光線。與此同時,眼前的美景也讓她一下子怔住了。
一座青竹浮橋一路延伸到湖心小島,湖心島上青磚黛瓦,竟有一處民居。
此時,受傷的雪狐正鬱悶地蹲在門前,一邊用爪子慢慢拍打著門扉,一邊低低嗚咽,顯然它的主人,此時並不在屋中,令它求救無門。
雲宣心裡焦急著狐狸的傷勢,也不管是否經得主人同意,就擅自踏上了浮橋。這青竹浮橋看似枝節粗壯,可真正踩上去,卻顯得搖搖晃晃,一點也不安全。
雲宣自六歲來到草原後,就再也沒有坐過船,此時踩在這晃的人眼暈的浮橋上,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好不容易走過浮橋,剛一落腳,就見雪狐狸警惕的豎起了耳朵,恭起了腰,像要襲擊這個擅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