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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內心活動,臉上的表情卻還只是一個字“冷”。
他靜了片刻,壓住了自己內心的疑惑,淡淡答了一句話:“知道了。”說完,就揮手示意暗寐退下。
“稟少尊,尊上還有一事吩咐。”暗寐非常非常忐忑,他知道這句話一說,眼前這個魔王少尊不知要作何反映,可不說又不行。
凌楚墨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微微抿了一口琉璃夜光杯中的水:“說!”
暗寐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不敢擅改的把凌天揚的原話轉告給凌楚墨:“尊上說讓您通告全宮,他如今收了徒兒,以後這雲宣就是另一半墨玉龍玦之主了。”
咣噹一聲巨響,凌楚墨手中的琉璃夜光杯整個的砸向牆面,碎的猶如粉屑。
周圍的侍女護衛嚇得齊齊跪倒在地。
這少宮主不發火時已經猶如惡魔,如今再發起脾氣來,這整個玄天宮還有天日嗎?所有在場的人,牙關都止不住打起顫來。
“墨玉龍玦也給了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頭?”
這下子凌楚墨真是氣著了,一向冷若冰霜的臉,更是泛出了青色:“馬上去查,這個丫頭什麼來歷?老頭子居然把另一半龍玦給了她。”
第二十一章 龍玦互通靈
此時,千里之外的月玉龍雪山下,雲宣正與阿思蘭一人一騎,縱橫馳騁。
大清早,阿思蘭就帶來了兩匹駿馬,興致勃勃地要教雲宣騎馬。雲宣挑了其中一匹棗紅色的母馬,輕輕地在馬兒耳畔嘀嘀咕咕一陣唸叨。摸了摸光滑的馬鬃,登住馬踏,翻身就上了馬。
“駕!”兩腿一夾,駿馬迎風直衝而去。嚇得一邊的阿思蘭,趕緊飛上馬身,揚鞭追趕。
沒想到,第一次騎馬的雲宣,居然毫不膽怯,高高俯身坐在馬背上,抓緊疆繩,夾緊馬肚,像模像樣,老騎手般追風逐月起來。一邊的阿思蘭,先時跳到喉嚨口的擔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大笑著與她並駕齊驅。
雲宣興高采烈的和阿思蘭比賽著,爽朗的笑聲劃破藍空,感染了所有的草原生靈。蒼鷹在他們的頭頂盤旋,狼群遠遠的觀望著這對歡樂的夥伴。整個草原都生機勃**來。
突然,雲宣猛地勒緊了馬韁,捂著胸口,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阿思蘭趕緊也停駐駿馬,把雲宣扶下馬來。
雲宣蹲在草堆裡,緊緊捂著胸口,似有一股烈火,猛然間燒著心口。這種刺痛,是自己從來沒有感覺過的。竟似從心靈深處向外蔓延般無法忍受。掛在脖子上的墨玉龍玦,盡然燙的讓人抓不住手,雲宣趕緊將它掏了出來。
阿思蘭也感覺到了雲宣的異樣,看她急急得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玉佩,感覺可能有什麼蹊蹺。
“這塊玉,突然像火一樣燙。”雲宣疑惑的把玉佩給阿思蘭看。
阿思蘭捏著那塊墨玉佩,仔細端詳,說道:“冰涼涼的,一點也不燙啊?”
“是嗎?剛才還是燙的。”雲宣趕緊接過去,可剛一觸手,就尖叫一聲。“還是燙的啊!”
此時,正是玄天宮中,凌楚墨摔了玉盞,雷霆之怒的時候。誰也想不到,遠隔千里的兩塊墨玉龍玦已經遙相呼應,共通互感起來。
……
凌天揚對雲宣太過寵愛。這份寵愛已經遠遠超出了師傅的範疇,反而更像個寵溺女兒的慈父。
他總是在隔天晚上,就吩咐廚房,準備好雲宣喜歡的各色點心和菜餚。變著法子,蒐羅各地的奇珍異寶,只要是覺得女孩子會喜歡的,他都會給雲宣留著,供她賞玩。
不知道又從哪裡請來了裁縫師傅,量了雲宣的尺寸,給她做了整整一櫥的各色衣衫。
整個玄天宮私下裡都在流傳,說這個憑空冒出的大小姐,根本不是什麼宮主的徒弟,本就是他在外面遺落的掌上明珠。如今失而復得,因此加倍的寵溺彌補。甚至連凌天揚怎麼認識大小姐的孃親,怎麼亂世離散,怎麼父女重逢都編的有章有節,堪稱亂世一部唏噓戀歌。
這一日,雲宣又如往常一樣,拿了一本錦雲閣裡的藏書,悠閒的坐在湖邊翻看。這些五花八門的藏書真是很對她的胃口,稀奇古怪,無所不有。她又是一目十行的能耐,不消半月,已經將自己最感興趣的萬獸博記,風土雜聞看了個大概。
今日挑出來的是最為玄妙的紫微斗數。看著書頁上密密麻麻的星宿排列,天書般繞來繞去的計算方法,雲宣只覺得腦袋微微的發脹起來。伸手捏了一塊小魚特地為她做的櫻桃酥,送入口中,只聽得身邊,低低的唧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