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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少年雖然衣著華貴、器宇不凡,卻始終進退有度、有禮有節,於是心底也對他頗為滿意。下意識地就認可了他和女兒的來往。
雲宣本是爽朗的個性,少了普通女孩子的羞澀扭捏,阿思蘭也是開朗大方的脾氣,穩重包容中透出一股少年英雄的氣概。雲宣告訴他這片草原上所有動物的趣事,阿思蘭告訴她,雪山背後,那片熱鬧聚集區裡發生的人情故事。
……
雖然莫名其妙多了個朋友,可雲宣卻沒有忘記她還有個師傅要去拜見。當雲宣再次站在雪山小徑的交叉口時,不自覺地心慌起來。
上次迷失在密林深處的記憶,仍舊像一個夢魘,揮之不去。失去對周圍環境的掌控,對於長期生活在原野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威脅和恐懼。
今天出門時,阿媽還特地讓雲宣換上了一件新錦袍。水藍色的藏緞,滾著金色的繡花錦邊。雖然只是家常的式樣,普通的衣料,但裹在雲宣窈窕緊緻的身段上,也顯出了別樣的韻味來。
雲宣從懷裡掏出了銀盒,開啟了盒蓋,依舊一陣白霧升騰而起。雲宣翹首等待著雪狐從白霧中奔來,心裡還在琢磨上次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小傢伙,害得它居然拋下自己,奪命奔逃一般。
不一會兒,從白霧繚繞中,跚跚走出了一個俊朗挺拔的身影。雲宣抬首一看,正是自己的師傅凌天揚。
“凌先生,您怎麼親自來接我?”雲宣深感意外。
“雲宣,怎麼還叫我凌先生?要改口叫師傅啦。”凌天揚愛憐的拍拍雲宣毛茸茸的腦袋,輕聲責備道。
“哦。對,對,對。我喊順口了。一時忘記了。師傅大人,莫怪。”雲宣調皮的吐吐舌頭。
“你這調皮的小丫頭!走,隨師傅進谷。”
凌天揚拉起雲宣的小手,沿著小徑施施然前去。小手被凌天揚握在掌心,雲宣感到師傅的手乾燥而溫暖,粗粗的手繭,透露出長期練武的經歷。
被牽著手一路前行,雲宣恍惚中似又回到了幼時的美好時光,爹爹也時常這樣牽著自己的手,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中穿行,冰糖葫蘆、彩塑泥人,各種各樣的小玩意抓個滿手。
不肖一柱香的時辰,兩人已經站在了小島別院的庭院中。第一次來時,滿庭豔桃芬芳的景色,已經換成了濃重的深綠,一顆顆可愛的小毛桃長滿了枝頭。春去春又回,光陰並不會特意為了誰而停駐腳步。
雲宣踏入大廳時,目光被牆面正中的那幅柔澤山居圖吸引住了,久久站在那裡,凝神欣賞。
凌先生說過,這幅畫就是爹爹第一次和他見面時,賭氣而作的。如今,在細細揣摩,那一峰、一水、一草、一木,點點滴滴都浸染著父親的氣質。看著這幅畫,彷彿又見到了那飄逸灑脫,遺世獨立的身影。
凌天揚怕雲宣徒增傷悲,趕緊領著她向後院而去。這個小島看似佔地不大,可真正走在其間,卻發現移步換景,別有洞天。
穿過抄手的沿水迴廊,走過臨湖的觀景涼亭,踏過一道月門洞,一個精緻小巧的庭院印入眼簾。
小院中一幢二層的雕花小樓靜靜的等待在那裡。小樓門扉處,錦雲閣三字高懸其上,一副對聯張揚的懸掛兩側,黑底鎏金的兩行大字,龍飛鳳舞:高山白雪憶雲主,江湖錦繡戀玄宮。
雲宣看著對聯,疑惑的望了望邊上的凌天揚,試探的問道:“這個雲主是不是指我爹?這個玄宮是不是您?”
凌天揚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個丫頭,倒是冰雪聰明嘛。不愧是雲深的血脈。”
雲宣心裡暗自腹誹,這個師傅倒真是自戀哦。還好,還有自知之明,沒把自己擱我爹的前頭。
踏入雕花小樓,就見整櫃整櫃的各類書籍,滿滿當當排滿房間。仔細看去,一列列書櫃上還有分類的標籤:天地玄術、紫薇斗數、奇門八卦、藥石醫理、人文雜記、小說傳奇、武林秘籍……真是應有盡有。
凌天揚一邊領著雲宣走馬觀花,一邊說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書齋,所有的典籍你都可以翻閱學習。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我沒有具體的要求。有不懂得地方,儘管來問我。當然,這麼多學問,我也不是樣樣精通,還是要靠你自己去揣摩理解。”
雲宣本以為,凌天揚會很嚴格的教導自己。沒想到這麼自由和輕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沿著樓梯,登上二樓,安排格局又與一樓大不相同。
臨窗的一半,被佈置成一間書房,虛放道人的山水,黃石散仙的花鳥,柳公用過的筆,曦之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