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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入雲的神女峰上回蕩四周。
雲宣和逍遙齊齊轉頭望去,一向平靜聖潔的神女峰上,突然似有萬匹白馬夾雜著巨大雪球從山頂傾瀉而下,不過轉眼功夫就填平了半山上的通道,還以止不住地速度向山下滑落。
那條被埋的通路正是雲宣本以為自己被送神女聖廟的必經之路,在這一時刻,突然發生的雪崩,無論如何不是自然的巧合這麼簡單。
“是不是你做的?”雲宣一雙杏眼飽含著怒火,恨不得把眼前的妖魔焚燒殆盡。
“呵呵,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聰明。不過這份聰明卻抵不過人心啊。要不是你那銀盒,凌天揚那老小子又豈會乖乖聽信我們的安排。如今,估計也帶著人馬壓在這雪山裡做他的地府之王啦!哈哈哈哈……”
逍遙得意的仰天長笑,這個偷樑換柱,斬草除根的計謀可是自己的心血之作啊。
“哎喲!你這野蠻的丫頭,快鬆口!”在逍遙得意忘形的時候,已被怒火煎熬到頂點的雲宣,奮不顧身的咬住了逍遙撫在自己肩頭的手腕。自己身材瘦小,武功不濟,但就算臨死也不能放過這個妖魔。
雲宣發了狠勁,緊緊咬著逍遙的手腕就是不鬆口。尖利的牙齒,透過手腕處最纖薄的肌膚,死命的嵌入肉裡,一股腥甜的血氣湧入了口鼻,嗆得雲宣忍不住嘔吐。可心底的恨意,抵制了對血液的反感,化成了一股復仇的火焰,燃燒全身。
這種感覺無比熟悉,熟悉到雲宣竟然在這生死一刻開始回憶起殘留的往事。如果此刻在她身後的人不是這妖異的薩滿而是當年那個玄衣少年,那一切又會如何?
死到臨頭,她居然還有心思去懷念過往,這份心情也著實詭異的緊了。或許,他早就已經死在了當年的密林中吧,如今自己也要死了,只可惜魂魄要被這妖異薩滿所拘,要不然倒也可以再去找找他……
逍遙見雲宣發瘋了似的咬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不鬆口,只得拉扯住雲宣的秀髮,想把她拉開。可這丫頭卻似化身成了一頭餓狼,瞬間爆發出了野蠻殺氣的本性。預定的祭魂時辰還沒有到,此時又不能痛下殺手把她殺死。逍遙第一次感覺,惹到女子動怒,也真是一件麻煩事。
就在兩人拉扯不休之時,一聲鈍鈍的金屬撞擊之聲從瀑布下的烏江水面傳來。似有一隻體型巨大的水獸正從江底升上水面。
白浪滔天,從江中一分為二,一艘通體玄黑的巨舟,從十丈開外的江面緩緩露出了真容。船頭用烏金熔鑄成獨角龍頭的圖案,船翼兩側裝有碩大的魚鰭狀金屬漿,尾部也似龍尾,正汩汩的向外排著江水。從江水深處,慢慢上升,直到整個船身露在江面上。
透過朦朧的水霧,雲宣隱約看見龍角之上一人獨立,猛烈的江風吹起他一身玄袍,雲亮烏黑的長髮,沒有束起,任其飄揚在腦後。桀驁不馴的霸氣,凜冽入骨的殺意籠罩著全身,如魔王臨世般出現在眼前。
遠遠的,淡淡的,只這一抹身影就喚起了雲宣心底最隱秘的記憶。
逍遙震驚的注視著龍舟之上的凌楚墨,相隔十丈的距離,居然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強大的殺伐之氣,再定睛一看,發現他坦露的胸口處一塊墨玉龍玦正在豔陽水氣中煥射出五彩的光芒與雲宣胸口那塊龍佩遙相呼應般,熠熠閃光。
逍遙勉強鎮定心神,嘴上卻還故作輕鬆道:“小丫頭,你的相好可真不少。一個阿思蘭就惹出了這麼大禍端,這會兒又來一個,豈不是要翻了天去?”
雲宣狠狠地飛了他一個白眼,悶悶的反駁道:“閉上你那臭嘴,什麼相好,那麼難聽。那個人我不認識。”嘴上雖如此說,臉上的神色卻是變幻莫測。
逍遙瞥了一眼雲宣的神色,不懷好意的笑道:“不管認識不認識,都多看一眼吧。此生你們是無緣再見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把通紅的琥珀匕首,突然出現在逍遙手中,直直往雲宣頭頂刺下。
眼前銀光一閃,金玉撞擊,火花四濺,逍遙舉著琥珀匕首的手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向後一揚。結界之外,龍頭之上,凌楚墨抬臂挺身,一把巨大的銀色大弓,拉成滿月,一根刻滿繁複咒語的金色箭矢劃破逍遙的虛空結界,破空而來,把正準備取雲宣魂魄的琥珀匕首一折兩段。
生與死,在這金光一閃中,堪堪逆轉了輪盤。
“紫烽,去把那該死的結界破掉!”凌楚墨冷冷的一句命令。
雲宣只覺眼前一暗,源源不斷地紫氣升騰而出,龍舟的上空,多了一個身著紫甲,頭戴銀盔的青年武將,只見他臨空站在一頭白隼之上,兩臂上下翻飛,不斷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