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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城,牛二就犯了一個毛病,只要碰到一個年齡大約22歲的姑娘,就會盯著人家的脖子看,看姑娘佩戴著什麼東西。
牛二看了幾百個姑娘的脖子,他徹底失望了。因為,姑娘們佩戴的項鍊,大都是鉑金項鍊,清一色都是小巧玲瓏的十字架、心形掛件,幾乎見不到傻大粗笨的銅鎖之類了。
牛二很想找到師傅的女兒,若找到了,不論師傅的女兒長得什麼樣,他都會愛上她。
只要師傅的女兒,就一定會愛上嗎?牛二自己也有些惶恐。他非常擔心:假若找到了師傅女兒,自己又不愛她,那該怎麼辦呢?
昨晚,牛二想了半宿,最後,他想通了。如果找到了師傅的女兒,不論愛與不愛,只要師傅的女兒願意,他都會跟她結婚。
牛二想:封建社會全是包辦婚姻,不也過得挺幸福嘛。現在不愛,不等於以後不愛。結了婚,再戀愛,也是一道風景線嘛。
小狗子收拾好衣物,他對那女人說:“咱倆拜拜吧。這房子我交了一年的房租,你還可以住十個月。”
“你,你就這麼狠心地一走了之呀?”那女人有點不甘心。心想:你這個傢伙沒啥值得留戀的,不過,這麼一來,便是你蹬了我,這讓她感到十分不爽。
“反正我不走,你也會走。”小狗子對牛二說:“走吧。”
牛二、黑妞、小狗子一起離開了出租房。
老闆娘見兒子也提著東西過來了,問:“你這是要到哪兒去?”
“老媽,我是您兒子呀,我要回家,難道不行嗎?”小狗子撅著嘴說。
“你回家可以,但我不養閒人。我醜話說在前頭,幹一天活,吃一天飯。不幹活就得餓肚子。我說話算話,你想好了,再回家。”老闆娘不客氣地說。
“幹就幹。”小狗子嘟著嘴說。
老闆娘把小寶寶遞給黑妞,說:“等會兒你回家去。”
老闆娘扭頭對小狗子說:“你跟我一起到飯店去,現在是最忙的時候。以後,你就是飯店的小工了。”
“老媽,讓我當小工,只要您不覺得丟臉,我就幹。”小狗子不悅地說。
“你當小工,憑自己的力氣吃飯,沒人笑話。你要是整天在外面遊蕩,那才叫丟臉呢。”老闆娘橫著小狗子說。
老闆娘決定採納牛二的意見,從此再也不會溺愛這個孽子了。
牛二見小寶寶找到了,就對老闆娘說:“我還要到勞務市場去一趟,聽說有個夜場招聘。”
“兒子,你慌著找什麼工作呀,還怕沒飯吃嗎。只要乾媽我有飯吃,就不會餓著你。”老闆娘說。
“阿姨,您已經有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兒子,如果我也是這樣的人,豈不是太惹您傷心了嗎。”牛二嘻笑著說。
“兒子,你不會是那種人的。”老闆娘疼愛地看著牛二。今天,若不是牛二,小寶寶就找不回來了。
“老媽,您,您喊他什麼?”小狗子詫異地問。
“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指望你了,所以,就收了個乾兒子。將來,我的養老就靠他了。”老闆娘說。
“您收他做乾兒子?!”小狗子瞅了牛二一眼,連珠炮似地問老闆娘:“他是哪兒來的?是幹什麼的?您怎麼認識他的……”
“不用你管。以後,你就是我麵館的小工。”老闆娘絕決地說。
“好,您有兒子了,那我就當小工好了。”小狗子又失望,又氣惱,想不到自己才走了兩個月,家裡就有了這麼大的變故。現在,老媽收了個乾兒子,明擺著想把遺產給他繼承嘛。頓時,一股怨氣,一股怒氣在小狗子的胸中翻騰著。他斜眼瞪著牛二,心想:你小子真夠陰險、狡猾的,竟然乘虛而入,想搶奪我的家產呀。好,你不仁,我不義,咱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讓你在麵館當小工就算對你仁慈了,要依我的脾氣呀,就餓死你。”牛二說。
“你,你真以兒子自居了。”小狗子氣急敗壞地說。
“對呀,我現在就是麵館老闆娘的兒子。”牛二得意地說。心想:我氣死你。說句心裡話:牛二根本就瞧不起小狗子。
牛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找一份工作。他對老闆娘說:“阿姨,您打個計程車走吧。”
“兒子,我讓計程車送你到勞務市場去。”老闆娘說。
“這兒離勞務市場也就兩站路,一會兒就走到了。阿姨,你們快走吧,現在麵館生意正火,您不去,光靠李小龍哪兒應付得過來呀。”牛二說完,邁開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