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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今生再也不想和李承宇這個冷心冷肺的人扯上任何關係。讓他去做他的孤獨帝王,守著江山萬里,無人噓寒問暖。
而她只想做好陳舒窈,再護著被她連累而死的謝書白。護他今生長命百歲,事事遂心。
陳舒窈無聲地流著淚,淚水打溼了頭髮,貼在頭皮上涼涼的,讓她有些難受,她發誓,這將是她最後一次為了李承宇而哭泣。
下半宿她沒有再做夢,但也睡得不安穩。卯正,明心過來喊她們起床做早課,陳舒窈頂著倆濃重的黑眼圈起來了。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眼下一片烏青,將杏兒都嚇了一跳。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昨夜沒睡好。”陳舒窈打著哈欠,強忍著睏意說。
“用熱帕子敷一下吧。”杏兒知道陳舒窈是哭過的,但是主子不說,她也就不問,只絞了個帕子為她敷上。
卯時二刻,陳舒窈準時趕到了觀音殿,寺內的僧人早已跪坐在蒲團上,她們面前擺著一本經書,想必就是今天早課的內容了。
陳舒窈在明心的帶領下,在殿內最角落的地方找了個蒲團跪坐下,她環顧四周,觀音娘娘面目慈愛,手持玉淨瓶垂目而視,僧人們穿著灰色的外袍,像是沉默的背景,只有她一人穿得明豔,鵝黃的留仙裙,她明白她和這裡格格不入。
誦經聲在她耳邊響起,她也開啟了地上的佛經,是《心經》,她也跟著她們去讀,心思卻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別人讀佛經求個心靜,可她卻壓根看不進去。
想來是沒有慧根,佛祖不惜得渡她。
她昨夜本就沒睡好,這誦經的聲音到像是催眠曲一般,讓她昏昏欲睡,可若真在佛堂睡了過去,倒是大不敬。陳舒窈只好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肉,讓自己清醒一點。
腿上的疼痛傳來,她醒倒是醒了,只是這佛經確是怎麼都看不進去了,她偷偷打量著殿內的人,她們都面無表情,全神貫注。她覺得有些無趣,正準備收回打量的目光,卻恍然間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一雙蛾眉淡掃,唇若含朱,眉間一顆小痣,素白的臉,給人一種冷清不染凡塵的感覺。容貌倒不是有多出色,只是渾身淡然的氣度讓人過目難忘。
這人她也熟悉得不行,前世的死對頭,為她送上毒酒的顧佩容。
陳舒窈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裡,也不想知道。心裡別提多噁心了,昨夜夢見李承宇,今早又瞧見顧佩容,這兩人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前世有多愚蠢。
她心中膈應得慌,倒還不如看佛經呢!她正欲低下頭去,那邊的顧佩容卻像是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一般,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試問前世親自送你毒酒的人,對著你笑,你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想必會毛骨悚然吧。
陳舒窈心中更嘔了,她一直都不喜歡顧佩容這種對著誰都笑眯眯地樣子,看似隨和實則笑裡藏刀。她前世和這人打了那麼久的交道,知道這人是生得菩薩面,暗中卻是蛇蠍心腸。
她不是心胸寬廣的人,她的死也不見得和顧佩容沒有關係,哪怕今生這些都還沒有發生,她也沒辦法心無芥蒂。
所以,她回贈給了顧佩容一個白眼。
她沒從顧佩容眼中看到意外的神情,想了想自己兇名在外,也就瞭然了。
好在難捱的早課終於結束了,到了齋堂開餐的時候,陳舒窈早已飢腸轆轆。早餐就是白粥和窩窩頭,還有一些鹹菜,對於吃慣了大魚大肉的陳舒窈來說倒也新奇,白粥配鹹菜也還別有一番風味。
吃過早餐過後,僧人們就要準備迎接香客,抽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