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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徽墨看起來很不錯,也不知道你們用得順不順手。”
陳舒窈沒有理他們,目光落在了書桌上一塊四四方方地徽墨上,墨塊通體烏黑,拿在她手上大小正好合適,她用手顛了顛,有些沉。
“瞧我說什麼呢?你們用著順不順手與我何干,我用著倒是挺順手的。”
陳舒窈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塊徽墨狠狠地再二人頭上敲了個響。
兄弟二人沒有防備陳舒窈,直到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記,才知道這丫頭的險惡用心。
他們一手捂住頭,感覺到手上有些許黏膩,那溫熱的液體順著手指縫留了下來,眼上都染上了一片血紅。這分明是來要他們命的。
“嗷!陳舒窈你瘋了嗎,你是要殺人嗎?”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們哪裡招惹你了。”
“你這個瘋子,憑什麼打人啊!”
兩人捂著腦袋,那徽墨砸得他們腦子裡嗡嗡響,只覺得頭重腳輕,彷彿不是在人間,傷口處鑽心地疼,涕泗橫流,狼狽不堪。
陳舒窈心中堵著的那口氣,這才發洩了一些出來。
“讓你們欺負謝書白。這就是報應。”
陳舒窈杏目圓睜,字正腔圓地問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兩人只顧著哼哼,沒有應答。
陳舒窈覺得不夠解氣,她深知這兩人的脾性,若不打服了,還會變本加厲的還回去。
她自然不能給謝書白留後顧之憂,今日就要狠狠地教訓他們一番。
她還準備再次動手,書房的大門卻被一腳踹開了。
“陳舒窈,你幹什麼你?”
“兒啊,我的兒!”
“你個天殺的,造孽啊。”
王氏原本還想聽著陳舒窈低聲下氣道歉,誰成想,屋內倒是傳來了自家兒子的哀嚎,隱隱約約聽見什麼殺人,打人的字眼,大驚氣色,哪裡還有看熱鬧的閒心。
她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闖了進來,看見頭上鮮血淋漓的兩個兒子,她幾乎差點倒下去。
“陳舒窈,你好狠毒的心啊。”王氏用盡全力推了陳舒窈一把,抱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生吞了她。
“娘,兒子好疼啊。”
陳書榮兄弟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縮在王氏的懷裡,哭天喊地般哀嚎著。
陳舒窈被王氏推倒在了地上,手腕不小心折了一下,疼得她淚花一下子就出來了。但她還是苦笑著說:
“二嬸,我再狠毒,也比不過你兩個兒子。”
“他們將我哥哥打暈在地,潑了他一身冷水,這麼冷的天,將他一個人鎖在講堂裡。”
“他們不是想置我哥哥於死地嗎?”
“若不是我及時去了,我哥哥又會怎樣?”
“二嬸,我這樣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淚水早就模糊了陳舒窈的眼睛,她越說越是心疼,謝書白倒在地上的那一幕在她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
她發了誓要保護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負。
陳書耀他們有爹孃,有祖母,還有偏袒他們的先生,可是謝書白誰都沒有。
所以他被輕視,被欺負,被折辱。被鎖在學堂裡,絕望地等著天明。
陳舒窈都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有多痛了。她甚至都恨上了自己。若不是自己處處針對謝書白,他至少還有她,至少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陳書榮兩人自知事情已經敗露,有些理虧地往王氏的懷裡更縮了幾分,他們不敢與陳舒窈對峙。
但這看在王氏的眼中卻又不同了,她認為不過是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而且,謝書白這不也沒事嗎?陳舒窈至於動這麼大的火氣嗎?
她兒子可是結結實實地被揍了,頭還留了血,他們未來可是要考科舉為陳家光耀門楣的人,若是被敲壞了可怎麼辦,一輩子不就毀了嗎?
“我不管這些,我只知道你砸了我兒子,他們頭上還流著血。”
“陳舒窈,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有沒有我這個二嬸,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尊重長輩。”
“就算他們欺負了謝書白,又輪得著你出頭嗎?人家謝書白可什麼都沒說。”
王氏叉著腰,指著陳舒窈就罵。她還撲過來準備廝打陳舒窈,她腦子裡只想著,都是這個賤人,傷了她兒子。
“小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