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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傳來的劇痛。
塗個藥都彷彿上刑一般,陳舒窈趴在床上大口喘著氣,背上塗過藥的地方又涼又辣,過了一會又漸漸地發熱,這真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在壓制了些許疼痛,讓她不至於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動不了。
這藥膏塗上一個時辰後,杏兒也端著熬好的藥汁過來了。隔老遠陳舒窈就聞到了中藥特殊的苦澀氣味,她是捏著鼻子才勉強將這碗藥喝下去。
這藥又苦又麻,充斥著她整個口腔,哪怕是吃了蜜餞又漱了口還是壓不下去。陳舒窈一瞬間都覺得和藥的苦澀比起來,身上的疼痛壓根算不了什麼。
“這藥我要喝多久?”
“大夫說了,一日三頓,要喝一個月。”
陳舒窈聽到這話,當即臉就垮了,這麼難喝的藥她居然要喝一個月,還讓不讓她活了。
“我能不喝嗎?”陳舒窈苦笑著說。
“不能,小姐,這藥對你身體好。”杏兒搖了搖頭說。
“既然這麼好,杏兒你幫我喝了吧。”陳舒窈望著杏兒,眼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不行。”杏兒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小姐,你好好喝藥,我會多幫你拿點蜜餞的。”
陳舒窈:這真不是蜜餞的事,實在是太難喝了啊。
“好杏兒,你就心疼心疼我,別讓我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藥好不好。”陳舒窈睜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杏兒。
“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好好喝藥,夫人才不會擔心你。”
“好吧。”陳舒窈低下了頭,心底裡盤算著下次該怎麼不著痕跡地把藥都倒了還不被發現。
“小姐,外面好像有聲音,我先去瞧瞧。”杏兒剛剛聽見了外頭的動靜。可能是有人過來了。
“小姐,是謝書白來了,您要見他嗎?”不過片刻的功夫,杏兒就折返了回來,向陳舒窈稟告訊息。
“見,當然要見!”
陳舒窈原本喝了藥有些犯困,剛剛都打起了盹,一聽謝書白來了,眼睛一亮,立即來了精神。謝書白主動來找她,她怎麼可能不見。
“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
陳舒窈和謝書白一同開口,對視了一眼,都匆匆別過頭去。
“我沒事。”
“我沒事。”
兩人又一同回答,氣氛一時顯得有些許尷尬。
“噗嗤。”
陳舒窈悄悄抬起頭打量謝書白,他頭上還纏著紗布,包紮得嚴嚴實實,而他的身形又很瘦弱,就顯得他的頭大了一圈,看起來有幾分滑稽,也給他增添了幾分煙火氣。這幅模樣惹得陳舒窈笑出了聲。
氣色倒是比陳舒窈昨夜在講堂發現他時好了很多。蒼白的面色上終於有了血色,發熱對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這會已經是生龍活虎了。
反觀她,捱了一頓棍子,渾身疼,估計得躺一段時間了。這就意味她沒法和謝書白一塊去上學了,也就失去了和謝書白相處的時間,想到這裡,陳舒窈不由得有些失落。
“謝謝你。”
謝書白清冷的聲音在陳舒窈的耳畔響起,好像怕她沒聽清楚,他又重複了一遍,說:
“昨日的事,謝謝你。”
要不是她,他或許要等到早晨才會被人發現,自己或許會死在哪裡也說不定。謝書白想起昨日的情景,就不由得後怕,那種絕望感攀附在他的心頭,怎麼都揮之不去。
“還有,謝謝你為我出頭。只是今後,不要再為我做這麼冒險的事了。”
毆打兄弟,得罪二嬸,頂撞祖母,這每一條傳出去,都能讓陳舒窈背上個惡毒不知禮的名聲。他之前雖然討厭她的百般戲弄,但這些日子,她也確實在改變,還處處幫著他,他又不是草木,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哪怕他和陳舒窈不是親生的,他也會一直把她當妹妹,不希望她的名聲不好。
陳舒窈聽見謝書白的道謝,心裡美滋滋的,這說明她的努力得到了謝書白的認可,她很是高興。可是聽到後面那幾句,她又不開心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