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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和楚銳的房間比起來,這裡的溫度要高得多。
病房內,靠著各種繁雜的藥物維持生命的君麻呂正孤獨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嘴裡叉著一根透明的管子,眼睛被一塊白布遮蓋了起來。楚銳感覺得到,這孩子並沒有睡著。又或者說,他在這樣的疼苦中根本不可能睡得著。推開兜,楚銳走到窗前。他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君麻呂的額頭上,觸手的冰涼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而躺在床上的少年也因為他的觸碰而瞬間緊繃起了全身的肌肉,隨後好像是知道了是誰所以放鬆了下來。看著少年張了張嘴卻因為嘴裡的氣管而無法說話,楚銳安撫性的用手輕柔的摩挲著少年的額頭。
“情況報告一下”低頭看著床上的少年,楚銳皺著眉頭對站在大型醫療器械旁的兜說道。
“骨質密度依舊持續上漲,有害病毒無法清除。現在君麻呂的骨膜已經有百分之三十處於發炎狀態,百分之十已經完全無法用藥物癒合。”看著顯示器上的資料,兜簡練而快速的報告著。
“是嗎,這身體已經廢了呢。”雖然一直都知道君麻呂的病很嚴重,但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樣的程度。
聽到楚銳話的少年猛地抬起插滿了針頭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了他的一隻胳膊,蓋住眼睛的白布邊沿慢慢的滑下了晶瑩的淚痕。楚銳伸手拔下了少年口中的氣管,掀開了他臉上的白布。印入眼簾的就是少年那慘白的臉色和滿是淚水的眼睛。
“大人,我沒用了嗎?不,大人,我還能動,我還有用,請別拋棄我!”君麻呂強忍著全身刻骨的疼痛,即使眼睛被淚水模糊卻依舊不敢眨一下。他看著他的大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他昏睡了三天的大人。除了成為面前這個人的工具,他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動力。
“不,我從來不認為你會沒用。”楚銳看著面前這個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會哭泣的少年,彷彿看到了曾經和他一起在訓練營相扶相持的那個人。只是他活了下來,而那個人卻留在了那裡。楚銳一邊說著,一邊擦去少年眼中的淚水。
“大人。。。”君麻呂忍不住笑了,眼淚卻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滑落。現在的大人就彷彿是他第一次看到時的大人,那麼溫柔。這樣的大人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也很久沒有這樣被觸碰了。
“兜,拔去君麻呂身上多餘的針管,只留下營養液。”看了眼幾乎佔據了君麻呂全身的插管,大蛇丸回頭對站在醫療器旁的兜說道。
“可是大人,離開了這些東西君麻呂他。。。”兜有些奇怪的看著大蛇丸,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知道,按我說的辦。”微微皺眉,楚銳並不喜歡有人質疑自己的話,但是也明白兜的意思。可是,他還是想賭一把。
君麻呂看著大蛇丸,眼中是滿滿的信任。即使現在他的大人是想讓他去死他也願意,何況只是拔掉這些討厭的東西。
一旁的兜聽話的快速拔掉君麻呂身上的東西,同時增加了營養液的輸入以支援他忍耐疼痛所需的能量。幾乎一瞬間,君麻呂就繃緊了全身,緊咬的牙關滲出了絲絲血絲。
楚銳彎腰抱起即使在劇痛中依舊不肯閉上眼睛的君麻呂,輕輕的把他摟在懷裡。一手支撐著他的後頸,一手撐著他的腰部脊髓處。
君麻呂在劇痛中興奮的抓著大蛇丸的衣襟,頭靠在那寬闊的肩膀上。雖然看不見他的大人,卻依舊從緊貼的身體中感受著那有些冰冷的體溫。
“我馬上要嘗試一種很痛苦的治療方式,你。。。。能夠忍住嗎?”懷裡顫抖的身體讓楚銳皺眉,他知道那種治療會有多麼的痛苦,即使是他自己習慣了使用也依舊不得不承認的痛苦。
“大人,請放心的做吧。君麻呂還沒有在大人身邊待夠,君麻呂還想陪著大人,所以不怕這些。”
“如果受不了的話,就咬著我的肩膀。”看了眼一直站在一邊的兜,楚銳說著就開始運轉起自己熟悉的異能。
兜很奇怪大蛇丸大人到底有什麼辦法只好君麻呂,但是依舊站在一邊看著。畢竟他幫不上忙,最多隻能在一邊隨時處理以外事故。
而這時,君麻呂整個人都開始劇烈顫抖。原本抓著楚銳的雙手也緊緊的抱住了他,指甲在楚銳的後背上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最開始奔湧而出的汗水,它幾乎打溼了兩人身上全部的衣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君麻呂的反應也越來越劇烈。他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關忍耐著,緊閉的雙眼睫毛顫抖著。強忍的呻吟從唇縫間嘶啞而出,要不是後頸被楚銳強行壓住,他早就仰起了頭。
“不能暈過去,忍不住就咬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