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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8月中旬(劉在宏曾看到她),她或是她們每次來平涼的目的是什麼呢?而葉淺翠為什麼告訴我,她只來過平涼一次呢?
“說什麼呢?聊的熱火朝天的。”魏烈過來,打斷了老闆的喋喋不休,“陸林,你咋也到平涼來了?你不是說這裡……”我一把將他拉到院子裡,順便用胳膊肘輕輕撞他一下,他後退半步,抱著腰賊笑。隨後走上前,攬著我的肩膀,低聲說:“說,來平涼幹嗎來啦?不是說這裡不安全嗎?”
“你怎麼還不回學校?”
“‘十一’不還沒結束嗎?”
“今天都6號了。”我想起葉淺翠的古怪遭遇中提及魏烈的片斷,還是很不放心,催他,“快回去,今天就走吧,明天要是坐不上車怎麼辦?”
“明天坐不上車子就後天走,曠一天課又不是大事。”他看著我的臉色,哈哈一笑,“你還在擔心我會出事呀?得了吧,哥們兒,我在這裡住了五天,啥事都沒發生,你甭擔心了。”
我正想說話,忽然背後一聲清脆的叫聲:“魏烈。”我與魏烈一起回頭,有一個圓臉大眼的年輕女學生,扶著影壁站著,蠻可愛的樣子,說:“你準備好沒有呀,等一下我們就出發了。”
“馬上。”魏烈鬆開胳膊,拔腿走了幾步,忽又轉過身問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爬山呀?”我搖了搖頭,怪不得這小子在此樂不思蜀,原來有豔遇呀。他衝我做了V手勢,往屋裡走去。
我笑著搖搖頭,往旅館外走。剛到門口,有人上臺階,邊走邊呼:“老闆娘。”老闆一路小跑出來:“喲,六嬸,啥事?”那人回答:“快去看電視呀,平涼文藝臺。”
“啥事呢?”老闆嘀咕著跟六嬸一起往裡走,隨即發出一聲驚呼,“二十萬!”
我微微一笑,走出千峰翠色旅館,準備返回賓館裡。旅館轉彎處有家小賣部,電視開著,店主人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我也停下腳步觀看。螢幕上女主持人表情有些生硬,操著不流利的普通話,一板一眼地說:“……張德方先生是我國近代著名的腦神經學專家,1901年出生於平涼……張德方先生不僅學術上獨樹一幟,為人也剛正不阿……張德方先生當年的弟子段正文先生有心要重修張先生的祖宅,任何人若能提供張德方祖宅的具體位置,將會得到重酬二十萬人民幣……聯絡電話:1390?菖?菖?菖?菖683,聯絡人:陸先生。”
段先生的動作真快呀,我心裡輕輕地讚了一聲,加快腳步往賓館走去。可是這一路已不復剛才的寧靜,先不說電視聲音此起彼伏,方才屋陰下編織竹器的老太太們不在了,空餘小竹凳還有幾扎竹片。偶爾碰到幾人也在交頭接耳,驚乍聲不停。
平涼的空氣裡飄浮著一股躁動不安。這是我一手策劃的,讓段先生假託張德方弟子之名發尋宅啟事。我也早就預見到會打破這裡寧靜,畢竟對於一個經濟不太發達的地方來說,二十萬元不是個小數目,足夠掀起大波浪了。然而親眼看到這種效果,我依然很難受。儘管平涼古鎮的質樸隨著經濟發展,終有一天會消失,但這件事將會令它提前完結。
真是矛盾呀。利誘不是我推崇的手段,然而它也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我還沒有到賓館,手機響了。只有一句話:“真的有二十萬嗎?”當我肯定地答是,電話就結束通話了。接下去又有無數的電話打進來,也只問了這一句。
漸漸地,問的內容開始變了:“二十萬什麼時候給,是不是當面?”我知道有人心動了。從上午到下午,不停地接電話,不停地重複回答,我一點不覺得累,感覺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近關於張德方先生故宅的秘密。
然後,我接到了一個特別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很蒼老:“年輕人,停止這個廣告,離開平涼吧。人死諸事皆空,張德方先生也不在乎這身後虛名,何必用金錢在這裡掀起風波?”他說到最後,聲音有些生氣。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魏烈提起過的那個攔住姜培的脾氣暴躁的老頭,是否就是他呢?
“老先生,段先生完全出於好意,希望重建張德方先生故宅,以供後人緬懷,這二十萬元也是段先生心甘情願酬謝知情者的,怎麼會掀起風波呢?”我客客氣氣地回答。
“真是好意,不如拿這錢去辦個學堂,重修房子供後人緬懷有什麼意義,該記住的人,大家一定會記得。”
“老先生的意思,張德方先生不該被人記得?”
“我不是這個意思,年輕人,你別挑我字眼。”
“那老先生,您是什麼意思呢?能否告訴我。”